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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特麼也挑時間,這種時候你踹我一腳我告你蓄意謀殺!」
「你鼠膽咯?」
臧思明被這話激得往前一步,剛接近一米之內就被班衛拉著說:「哎沒事沒事,有話好說吃個宵夜咱慢慢聊。」
茶几上擺著一大盆子小龍蝦,味兒很重,
鄔嘉葵和方璇同時往邊緣挪一個位子遠離「肇事現場」,老坪倒上來勸,臧思明朝著她喊:「不是!我今天招惹你什麼了請問?」
「臧思明我先跟你說好,從今天開始你要住這兒可以,但烏七八糟的事烏七八糟的話你都別想做別想說!這房子裡的每一個女孩你都別打狗屁主意,我盯著你呢!」
臧思明的眼睛還真下意識往徐一苼那兒撂一眼,指過去:「哦你想泡她啊?」
這回話戰術就絕了,搞得班衛一愣,在旁邊卡帶,臧思明笑:「你想泡她你早說啊,你就喜歡這種菜嘛,理解你!但你三樓床上還躺著一個呢你是想通吃?」
班衛立馬按著龍七的肩膀防止她出手,她沒出手,出的腳,往他膝蓋就是一記,痛得臧思明扶住沙發捂膝蓋,抬手臂指:「龍七我告訴你!這房子還輪不上你說話!以前我是給靳譯肯面子,擱現在我……」
他兜里的手機響。
仍捂著膝蓋,皺著眉頭倒吸三聲氣後,抽手機撂一眼,倒是沒拒接,擱耳邊:「喂!」
「你接著說,別慫。」
她激,班衛又過來壓她的肩膀,勸架勸得特別盡責,臧思明往她那邊指一把,一聲不吭地聽了三秒後回手機:「不是我起的頭吧!冤有頭債有主,再不濟那也是一個巴掌拍不響,龍七先踹的我,你……」
話被堵住,他又聽手機那端的講話,不知道講了什麼,臉部戾氣開始收,左右幾步徘徊著聽了半分鐘後,往龍七看一眼,低低回一句:「行。」
掛完電話又往龍七這邊指了兩三下,然後,說:「咱小點聲吵。」
方璇看得還挺起勁,這會兒被喝著的可樂嗆到喉嚨,龍七這就知道電話是誰打來的了,干架的興致驟減百分之八十,讓班衛把擋著的手拿開:「沒得聊。」
「聊啊,我跟你聊得挺開心的啊我,聊,打我啊寶貝。」
這人又開始不要臉,真沒得聊,準備打道回三樓,老坪問了一聲還吃不吃夜宵,她往茶几看一眼,除了小龍蝦外還有一大筐零食在桌上擺著。
「這都跟晚飯一起送來的?」
「是。」
裡頭有兩包巧克力豆。
鄔嘉葵和徐一苼的手上都沒拿零食,都是要控食量的主,方璇手裡一大把的全是膨化食品,她朝巧克力豆看一眼,老坪就懂,立刻拿來,臧思明還想拉著她掰扯,她甩了把手:「少動手動腳,告你性騷擾。」
轉頭問老坪:「有冰塊嗎?」
……
五分鐘後,拿著巧克力豆與冰塊回到三樓,陳姍還在洗澡,她坐回床頭,抽了塊毛巾,把冰塊包住,找准剛才腿上被燙傷的那塊肌膚,敷上去,刺燙的肌膚受到冰塊緩和,她「噝」地一聲倒吸氣。
本來以為這件事兒就這麼過了。
但是隔天早上臧思明還是陰魂不散地出現在三樓,那會兒是早上八點,空調好像壞了,龍七被活生生熱醒,滿身汗,睡得極度不爽,準備開窗開門來通風,但門一開就特麼看到臧思明這個人,嚇得她罵出半聲粗話,滿頭的熱被一層冷汗覆蓋,條件反射往他肩膀揍一記:「幹什麼!毛病啊!」
臧思明特別受用。
他靠著門框站著,手中支著一個迷你電風扇,說:「給你送風,賠禮道歉。」
眼睛也技術流得很,說著就往她半濕的低領口掃一眼,後頭的陳姍也醒了,臧思明說:「三樓空調出了點問題,二樓沒事,我就想著你會被熱醒,這不一大早邀請你去我那兒睡,龍七,你最怕熱。」
「醒透了,不睡了。」
回洗手間簡單洗漱,扎著頭髮折過臧思明,鄔嘉葵倒是起得比她早,也耐熱,在三樓陽台口的瑜伽墊上練瑜伽,很能靜心,線條在晨光中挺優雅,也就怪不得臧思明能耐著心思等在門口,眼睛就沒放過假,她頭也不回地下樓。
二樓果然比三樓涼快,空調冷氣整得整個人都舒爽,放眼望去的幾個房間門都開著,再一路下到一樓客廳,晨早的光線非常明亮,照得她抬手擋了擋額頭,別墅一處的窗外,山下海景一覽無遺,天也萬里晴空,客廳電視還開著,方璇估計根本沒上過樓,身上蓋著毯子,一副半睡半醒的樣子在沙發上癱著,而靠窗的長方形實木餐桌前,靳譯肯坐在那兒。
他起了。
穿著件背心和沙灘褲,擱著二郎腿,腿上架著一本本子,正翻著看,走近幾步後看清是徐一苼拿走的劇本,她抽椅子,靳譯肯循聲抬了個眼,龍七沒往他看。
他坐在餐桌靠東第一個位置,而她坐在對面靠西第一個,斜對角,桌上有早餐,煎蛋培根三明治,泡芙和一些蔬菜水果沙拉,挺豐富。
「熱醒的?」
視線從她汗濕的頸部收回,他問。
她沒搭理。
往杯子內倒水。
因為沒收到回應,靳譯肯往她看第二眼。
正好身旁有人遞一杯牛奶和一盤新做好的三明治,順著牛奶看一眼來人,本來以為是山下請的管家服務之類,結果是徐一苼,龍七反應過來:「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