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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never
had
something
that
I
can't
walk
away
from
(從未有這樣一份情愫讓我難以放手)
But,
girl,
my
self-control's
so
paralyzed
(我的自制力已為你潰敗
情難自控)
When
it
comes
to
you,
no,
I
ain't
got
no
patience
(每當我慢慢靠近
我已經迫不及待)
There's
something
'bout
you
girl
I
just
can't
fight
(關於你的一切都讓我如此難以抗拒)
……
本來以為是恰巧。
但這主唱一直不收視線,歌詞裡的情感強烈,唱得也強烈,一直盯著這兒,濃厚而狂熱,像是認識許久的老朋友,或是剛剛經歷過一場纏綿的舊情人,奇了怪,久而久之,班衛也隨她的視線看過去。
立刻就笑:「你認識他?」
「不認識。」
「他盯著你呢。」
「他盯著你,不是我。」
班衛抖著下巴,跟著節奏聽歌,不過五秒又忍不住說:「眼神這麼強烈,這是認出你,要泡你。」
「少扯。」
班衛靠著椅背坐一會兒後,從兜里掏手機。
「你幹嘛?」
「發給肯肯,讓他知道你在國內這行情多好。」
「你神經病啊。」拿著菜單往班衛身上拍一下,班衛嬉皮笑臉躲閃,與此同時,曲子進入高潮部分,這男生唱得彎腰。
You're
like
that
cigarette
(你正是香菸的癮)
That
shot
of
100
proof
(或一杯五十度的烈酒)
No
matter
how
much
I
get
(無論我得到了多少)
I'm
always
craving
(都還是渴望更多)
That
feeling
when
we
kiss
(彼此親吻的那種奇妙感覺)
The
way
your
body
moves
(互相纏綿繾綣的那副模樣)
No
matter
how
much
I
get
(無論我已經得到了多少)
I'm
always
craving
you
(都還是渴望著你)
Craving
you
(渴望著你)
……
唱得那麼動情,又是那麼懷舊的曲風,讓人忍不住就回想起一些青澀的成長經歷,但這些經歷被靳譯肯占據得滿滿當當,滿腦子都是他的眼睛和他笑起來的嘴角,還有他喝酒的喉結和夾煙的手指,他吊兒郎當抬著二郎腿盯著她時的眼眉,他批改得一片通紅的物理試卷,以及他每一次從後進入她身體時,壓在她耳邊的低語情話。
完了,才兩個月,已經從精神上想那混蛋,發展為生理上想那混蛋,心口燥燥的。
這會兒,主唱鬆開麥克風下台,朝這個方向來。
班衛吹一聲哨,龍七煩他,白他一眼。
「沖你來的。」他打包票。
而就在班衛這句話落的同時,那男主唱已經非常不給面兒地越過他們這一桌,出著汗的手臂與龍七的肩膀輕輕相碰,摩擦,他俯身到後頭一桌,直接親上那一桌其中一個女孩兒。
這瞬間,音樂還沒停,吧內氣氛極其高昂,那一桌的女生也笑著叫著鼓掌,其中一姑娘嗓音高亮:「直接嫁吧!葛因濘!」
……
葛因濘。
名字耳熟,龍七湊熱鬧回頭看,一輪熱吻剛結束,那主唱直起身,寵愛地撫女生耳後的長髮,縱使現場再火熱,那女生眼裡也只是淡淡欣悅,微直起身,在他耳根邊從容地說話,旁邊一嗓門大的女生繼續打趣:「哎喲這私底下約什麼呢!」
看周圍人的反應也都熟悉兩人的關係,那看來就是熱戀中的情侶,龍七往班衛那兒撇頭:「你剛才讓我很尷尬。」
班衛斜斜坐著,態度一點兒不變:「那首歌十句里至少有八句是唱給你聽的,我看得出來,你別不信。」
話落,嗓門高亮的女生又蹦來一句:「這不龍七嗎?」
突然被cue,她不湊熱鬧了,轉回身子,那女生緊接著看見她身邊的人,尖叫就跟殺豬一樣:「班衛!!」
周圍桌的人陸陸續續看過來,騷動有點大,她看時間不早,跟班衛商量準備走,起身時,大部分人都認出她和班衛了,氣氛重新熱鬧起來,班衛到後面乾脆摘帽子,場內瞬間爆發出一陣歡呼尖叫,向他舉酒杯,他舉著棒球帽喊一句:「大家繼續玩!這場我請!」
歡呼雀躍的鼓掌叫好聲與手機閃光燈下,她環著臂,在班衛的護送下走出清吧。
「剛才那姑娘叫葛因濘是吧?」前腳剛出,他就問。
「看上人家了?這可是有男朋友的。」
「不是,」倆人往停車場的方向走,班衛手插兜,「你不知道?她是邵國桉的外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