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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躍:「……性生活就不用告訴我了。我只是說,感覺他完全不會愛人的樣子。」
「哦,他倒是提過這個,他前妻跟他離婚的時候,很傷心,還說覺得程教授從來沒愛過她,他說他在窗台上坐了一晚上沒睡覺,也想不明白這道題該怎麼證明。」小丁說。
這點信息,對譚躍來說也足夠了,他又問了幾句,看小丁愣愣的,也說不出什麼新東西來。便只是看小丁打遊戲,輸了一把又一把。
「考慮好了嗎?」剛一走進去,程臨就直接問,「我建議你儘量快一些,我沒那麼多時間可以等你。」
「我只是想,我應該給你證明一下我們的感情。」譚躍說著,走進了一些,但姿態還是低的,他伸出手指,給程臨看他的訂婚戒指,「您可能不知道,向思堯剛從您那裡回去,就跟我求婚了……」
程臨不知道一個普通的素戒有什麼好看的,但譚躍非要湊過來,仿佛顯擺什麼珍奇異寶似的。
程臨只好不耐煩地看了一眼,譚躍的動作極快,眨眼之間,戒指取了下來,寒光一閃。程臨還沒來得及看清那是什麼,就感到了一絲涼意,薄而鋒利的刀片,正在他的脖子上緊緊貼著。
「你這人太不識趣了。」譚躍的語氣不復剛才的哀求,「向思堯這個人本來就軸,我好不容易才說服他的,你又搞些什麼。破壞人家的感情你很有快感嗎?好好當你的邪教教主吧,非要來cos法海。」
程臨很少遇到這樣的威脅,他這才發現譚躍力氣不小,另一隻胳膊緊緊箍住他,刀片也不穩,已經劃出了幾道小傷口。小丁又還在外面,程臨的語氣放軟:「我看你不像這麼衝動的人,沒必要這樣。」
「這話等我們出去了再說。」
架著程臨一開門,小丁也嚇了一跳。譚躍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去準備車,就要你開著過來的那一輛。」
小丁求助地看著程臨,程臨說:「按他說的做。」
按照譚躍的要求,小丁帶著他們走了一條原本用來逃脫的暗道,一路上都沒遇到人。譚躍一開車門,把程臨的手上打了個結,扔了進去,緊接著從裡面拿了個東西,甩手關上車門,又對著想要行動的小丁說:「別動,你知道這是什麼吧?」
小丁當然知道,手機的殘骸都還在裡面:「硫酸。」
「以後用完這種危險的東西別亂放。」譚躍教育道,「車鑰匙給我。」
開著車,譚躍就像一個真正的綁匪,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逃亡,他還若有所思地看著程臨:「我總覺得你還是個隱患,要不還是……」
他此刻是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正拿著一把刀,抵著程臨的腰部。
這是他之前被小丁接走時,剛一上車,就從衣服內側取出來,放在車后座的,沒想到真派上了用場。
「開個玩笑。」譚躍突然又笑了,「您可是我岳父,我怎麼可能殺人滅口呢。您也不要這麼沉重,怎麼了,女婿是我,你不滿意?」
程臨沒說話,他只是在心裡想,艹,之前自己太寬容了,就應該在譚躍剛進來的那一刻,就給他下毒。
「我的確身體狀況很差。」譚躍說,「不是體力上的,是精神上的。信息素就像一個魔咒,一刻不停地在我腦子裡念著,哪怕是在睡夢裡都不能安靜。你知道什麼時候能睡得好嗎?是遇到你兒子的時候。你居然覺得我會選擇,我愛他,所以你他媽所有的為他好,都讓我噁心。」
他們很快到了一座安全屋,進去以後,程臨又被收走了手機,譚躍熟練地撥通了一個號碼,對那頭說:「思堯,你現在能過來一趟嗎?是的,出了點小問題。」
打完電話,譚躍就坐到一邊,假寐了起來,他似乎也不太在意程臨。而且可能是譚躍第一次當綁匪,也不太熟練,結打得並不好。程臨廢了半天時間,居然真的把結打開了。
他悄無聲息地走到譚躍的身後,慢慢拿起那把被譚躍放在手邊的刀,但剛舉起來,又有些猶豫。
要不還是把這傢伙敲暈吧。
正要放下,譚躍的眼睛卻睜開了。
他仿佛早有預料地衝著程臨嘲諷一笑,猛地站起來面對著程臨,才開口說道:「你要幹什麼?」
這時候當然不能再放下刀了,程臨只能先下手為強,剛一動作,就看到不知何時,安全屋的門居然開了,而向思堯就站在門口。
就這麼一晃神的功夫,譚躍已經反手把刀奪下,架在了程臨的脖子上。
向思堯是最緊張的人,他連忙跑了過來,問:「到底發生什麼了?」
譚躍卻沒有說話,只是嘆了口氣,手上的勁卻一點沒松。
向思堯只好問程臨:「爸,你對他幹了什麼,都把他逼成這樣了。」
程臨說:「是他先想殺我,你看他刀都沒放下。」
向思堯對這樣的謊言很是無語,輕輕一抬手,譚躍的刀就自動掉到了地上。
他馬上注意到譚躍手裡的淤青:「你怎麼受傷了?」
「沒事的。」譚躍輕聲說,「只是小傷,也不能怪誰。」
他又說:「我聽到程教授說,把你分化成Alpha會更好,還說他沒強行分開我們已經不錯了,就沒忍住……」
明明句句都是實話,但程臨聽著譚躍的語氣,總覺得哪裡很奇怪。他現在更加確認,譚躍不是個好Alpha,向思堯跟譚躍在一起,也不是一個好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