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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肯定不會說他從沈與祺拍照開始就注意到了, 故意掐著和他同一時間點發了微博。
唯一能算得上巧合的,就是他們文案的一問一答。
夏池閒揚了下眉,悄悄說:「非要說的話, 應該算我們心有靈犀吧?」
沈與祺:「……」
夏池閒繼續說:「何況這大過年的, 給粉絲們吃點好的怎麼了?」
「……行。」
沈與祺收起手機, 說, 「大過年還營業, 你是要卷死其他所有CP啊?」
夏池閒這舉算是以一己之力直接抬高了整個賣腐圈的基礎線, 將來內娛粉絲判斷CP真偽度又多了一條有沒有一起回家過年。
「你倆在那邊說什麼悄悄話呢?」
「對了小夏。」
沈爸顯然喝高了,問,「第一次來我們家吃年夜飯,感覺還習慣嗎?」
夏池閒笑容燦爛:「非常習慣。」
沈爸酒杯碰了碰桌子,很高興的樣子:「行,習慣的話那以後可以常來。」
沈與祺:「?」
常來?怎麼常來?
年年來他們家過年嗎。
而另一邊,夏池閒卻相當自然地點了下頭:「我一定。」
沈與祺:「……」
—
吃完年夜飯,沈與祺陪著自己父親打了兩局麻將。
夏池閒坐在一邊,盯著沈與祺看,發現他手指修長纖細,就連摸牌打牌這種基礎都格外好看。
他看著看著就入了神。
原來不僅是舞台上的沈與祺或者是偶像狀態下的沈與祺,就連這種生活化的、和普通人無異時刻的沈與祺,他都非常喜歡。
沈與祺打了兩把,因為算牌太過精準把把都贏被自己爸罵了:「大過年的你存心讓我不高興是吧?」
「……」
沈與祺笑了聲,「您輸了就輸了,還帶賴的?」
在周圍親戚的起鬨聲中,沈爸罵罵咧咧把他趕走了:「你去,還不如讓小夏來陪我們打兩圈。」
夏池閒誒了一聲,剛想應,被沈與祺抓住手腕。
「少欺負他。」
沈與祺說,「你找其他人吧。」
說完,拉著他手腕直接往二樓去了。
夏池閒挑了下眉:「不讓我陪叔叔打一會兒嗎?」
「他的麻將水平和下象棋的水平……可以說是不分伯仲。」
也就是都菜得可以。
沈與祺頓了一下說,「總之你別理他就是,他今天喝得有點多,指不定還能想出什麼亂七八糟的。」
夏池閒笑了一聲說:「沒事,那作為小輩陪陪他是應該的。」
晚上稍微喝了一兩杯酒,加上又是在家裡,沈與祺的狀態非常放鬆。
他幾乎是順嘴就道:「你有空陪他還不如陪我。」
等說完後,他愣了一秒,飛快地眨兩下眼睛,說:「我不是——」
「好。」
夏池閒反手牽住他,兩步並肩和他走在一起,「說得對。這麼特別的日子,我當然應該陪哥哥。」
沈與祺:「……」
沈與祺把夏池閒帶回了自己房間。
「下面太吵。稍微透口氣休息會。」
沈與祺說,「想看春晚的話你開電視。」
「不看。」
夏池閒說,「這年頭小品還沒隨躍被粉絲截出來的動圖好笑。」
他掃了一眼沈與祺的書櫃,說,「可以看一下嗎?」
沈與祺點一下頭:「看吧。」
夏池閒目光掃過幾排書籍,落在最下層的幾本相冊上。
他取出最上面一本相冊,翻開第一頁,是一張嬰兒的照片。
他反應了一秒,意識到這應該是剛出生的沈與祺。
夏池閒饒有興致將所有相冊取出,盤腿坐在地上,開始一頁一頁看。
沈與祺有點意外:「你對這個感興趣?」
「沒見過小時候的你,想看看。」
夏池閒往後翻了沒幾頁就看到在練習壓腿的沈與祺,「你從這么小就開始練了?」
「童子功當然得從小練了。」
沈與祺也跟著坐下來一起看。
這相冊是他媽整理的,他自己都沒怎麼完整翻過。
等夏池閒翻到一張時,他稍稍皺了下眉,小聲嘀咕道,「她怎麼連這都拍啊。」
那是小沈與祺在舞蹈室摔了的照片。
他看起來像是摔得很疼,眼睛都紅了還努力扁著嘴讓自己不要哭出來。
絕對是黑歷史中的黑歷史。
沈與祺扶額,瞥了一眼嘴角彎起的夏池閒:「很好笑?」
這麼窘迫的一面被看到,即使是小時候的,他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沒有。」
夏池閒努力收住笑,「很可愛。」
下一張就是沈與祺獲獎的照片。
小沈與祺捧著獎盃,站在鏡頭前面。
那時候的沈與祺和現在差別不小,畢竟眉眼還沒完全張開,但在一群小孩中已經漂亮得非常出挑。
當時正值換牙期,他缺了一顆門牙,對著鏡頭笑的時候卻已經很注意表情管理,很好地掩飾了那一個缺牙。
聽沈與祺講起那段過往,夏池閒在心裡輕笑一聲。
有些人真是從小就是天生偶像。
他一張張翻過,仿佛跟著穿越回沈與祺從前的人生。
比起同齡人來說,沈與祺一早就選擇了一條格外艱難的路,所以他從小就對自己要求很嚴格,摔倒不能哭,拍照也要注意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