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9章：我願意
第1589章：我願意
「認義女，十五皇弟，你這注意出的不錯啊。」
周扶楮這注意，讓在場眾多皇子們都驚訝了，看來這個行事莽撞，只顧吃喝玩樂的十五皇弟，還是有點智商的嗎。
「皇上，我覺得楮兒這個注意好。」
皇后興奮了，對老皇帝道：「這樣一來，就不用我們兩位公主嫁給匈奴王了。」
老皇帝也很滿意十五皇子出這個注意，旋即道：「不過可有人選？」
「有啊。」
周扶楮立刻說道：「我覺得御史方大人的那個養女就不錯！」
這話一出，周景瑜心頭猛顫，立刻站出來阻止：「不行，我不同意父皇認方大人養女為義女，她天生殘疾，口不能言，若是選她，匈奴王定會識破。」
在場其他皇子們，看到周景瑜反應這麼大，不知其中原由，覺得很是奇怪。
但是周扶楮知道啊，他就是故意選方緣曦的。
「為何不行。」
周扶楮瞥周景瑜一眼，笑道：「正是因為她是啞巴，才把她嫁給匈奴王，只要父皇認她當義女，是我們大周皇朝的公主，不就是行了。」
「嗯，十五皇弟言之有理啊。」大皇子周奕他們點頭笑著，甚是滿意這個注意。
「方大人不會同意的。」
周景瑜急了，知道周扶楮就是故意選方緣曦，來報復自己上回破壞他好事。
「方大人視緣曦勝過親生女兒，若是選她，方大人肯定不會同意。」周景瑜迫切說道。他怎麼答應父皇認方緣曦為義女，下嫁給匈奴王啊。
「不會的父皇。」
周扶楮扭臉對老皇帝笑道：「只要你下令，方大人不敢違抗皇命。」
皇權之下，誰敢違抗，那就是死！
「下旨。」老皇帝坐直起來…
「父皇，不可啊…」
周景瑜慌了，周扶楮看著他，嘴角冷笑，目的達到了。
然而此時方府，還不知道這消息，一家人正在吃著晚飯，為方良接風洗塵。
次日，方良早早起來去上早朝。
文武百官占滿大殿，看著上面坐在龍椅上的老皇帝，群臣屁都沒放一個。
「眾位卿家，可有想到良策，應付匈奴沒有？」
老皇帝不露聲色，掃視下面群臣，可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話。
「方愛卿，你呢。」老皇帝目光一轉，看向了方良。
方良走出來，作揖：「皇上，依老臣之見，派重兵北上，抵禦匈奴大軍南下…」
「哼，你也沒注意是吧。」
老皇帝臉色不悅地哼一聲，方良趕緊閉嘴，低頭不敢再言，群臣鴉雀無聲。
「朕有決定。」
片刻，老皇帝才看著下面群臣，特別是方良：「下嫁一位公主給匈奴王！」
頓時群臣譁然，面面相覷，沒想到老皇帝竟答應匈奴王談判條件。
「不過朕嫁的不是夏公主和清漱公主！」老皇帝又說道。
可群臣疑惑了，大周皇朝就周夏，和周清漱兩位公主，這兩位不嫁，那老皇帝是要嫁那位公主啊。
「方愛卿，你那位養女芳齡多少了？」旋即老皇帝目光看向方良，問道。
頓時方良心頭一顫，作揖回道：「小女今年十六了。」
「正好，到出閣年紀了。」
老皇帝點頭，說道：「朕打算立你養女為公主，即可下嫁給匈奴王！」
瞬間方良臉色煞白，抬頭震驚看著老皇帝，腦子一片空白。周圍群臣的目光，也都轉向方良，都沒想到老皇帝會想出這個方法來，頓時張卓同心中嘆息。
「方愛卿，你沒意見吧？」
看著方良表情凝固，僵硬在哪裡，老皇帝老眼一眯，嘆息道：「朕也是沒辦法，夏公主和清漱公主不願嫁給匈奴王，昨晚還尋死覓活的，還望方愛卿體諒一下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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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良當即跪地，渾身哆嗦著，哀求喊道：「皇上，小女是無辜的啊，還請皇上開恩，饒過她吧…」
老皇帝一聽這話，老臉瞬間陰沉下來，冷哼：「難道朕的女兒就無辜的嗎？再說她只是你撿養的女兒，並非親生的，這也是為朕大周皇朝江山社稷，難道方愛卿你就不能為朕，犧牲一下嗎？」
「皇上…」
方良哭了，周圍群臣低頭沉默，不敢為他向老皇帝求情。
「此事就這麼定了，明日為公主加冠，三日後啟程北上。」老皇帝起身，大手一揮，撇下一句就退朝了。
「恭送皇上…」
群臣作揖，唯獨方良跪在哪裡，渾身顫抖，久久起不來了。群臣們滿是嘆息聲，搖著頭離開了。
「方兄…」
最後還是張卓同扶起失魂落魄的方良，他老臉橫淚：「皇上為何如此對我，緣曦從小可憐，卻還要背負此等命苦，為什麼啊。」
「方兄，方兄你冷靜…」
看著方良悲憤怒喊，張卓同趕緊拽著他離開朝堂，方良癱坐在台階上，他真的對老皇帝失望了，更是為女兒方緣曦心痛和難過，自己愧疚，該如何告知這消息給女兒啊。
「方兄，認命吧。」
張卓同搖頭嘆息，皇命一下，誰也不敢違逆。
方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皇宮，回到方府的。
「老爺，你這是出什麼事了？」
看著方良失魂落魄的走進家門，大夫人一看到，趕緊上去攙扶著他。
在西廂院的方緣曦聞聲，也趕緊出來，看著被扶進前堂坐下的方良，方緣曦趕緊上去，滿臉擔憂看著父親，手語：「爹，怎麼了？別嚇女兒…」
「緣曦，爹對不住你啊…」
看到緣曦，方良痛苦哭出來，悔恨道：「早知有今日，就不該讓你留在我方家，受到此等災禍…」
這話嚇到方緣曦和大夫人，二夫人她們了，方弘業也回來，急道：「爹，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快說呀。」
方良痛哭著，說道：「皇上下旨，要認緣曦為義女，封為公主，並下嫁給匈奴王，以平息北方戰爭！」
「什麼，要把緣曦嫁給匈奴王…！」
方弘業和大夫人他們震驚了，方緣曦更是俏臉凝固，心頭一顫，險些癱倒在地上。
「老爺，怎麼會這樣…」
林秀荷反應回來，不敢相信急道：「皇上怎麼能這樣做，你沒有為緣曦求情嗎？」
「有什麼用？皇命一下，如果敢違抗，整個方家所有人都得死！」方良瞪眼，痛苦說道。
這下所有人都嚇傻了，皇權之下，誰敢違抗聖旨啊。
「不行，我不同意。」
方弘業搖著頭，怒喊道：「爹，我帶緣曦走，我絕對不能讓她嫁給匈奴王。」
「走，去哪啊。」
二夫人王希玉瞪眼，對方弘業喊道：「沒聽到老爺的話嗎，違抗聖旨，方家上下皆為罪人，難道你想害死我們嗎？」
「老爺，你可不要為了緣曦一人，就害死一大家子啊。」王希玉拽著方良手臂，哀求說道。
「夠了，閉嘴。」方良內心愧疚憋屈，又聽二夫人這話，頓時氣在頭上。
王希玉被呵斥，更加生氣了，怒道：「難道你真要為了她一個撿回來的養女，就連累整個家人嗎。」
一時間，大夫人林秀荷不說話了，沉默下來。
方弘業憤怒，看著父親：「爹，你倒是想想辦法啊，難道你眼睜睜看著緣曦去嫁給匈奴王？」
方良滿臉痛苦，他又有什麼辦法啊。
最後方緣曦拽了拽他袖袍，手語道：「爹，我願意嫁給匈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