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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扣住宋知歡下頜,扯唇,冷冷一笑:「脾氣越來越大了?」
「可不嘛,男朋友慣的。」宋知歡也冷笑。
她塗抹著車厘子紅的紅唇一張一合,吐露的字眼,卻叫他心裡那股妒火如同燎原。
「臭丫頭,牙尖嘴利。」
「謝——」
她剩下的話被他的薄唇堵在嗓子眼。
宋知歡先是一愣,然後對梁懷洲拳打腳踢,嗚咽聲不斷。
他吻她毫無技巧,沒有章法。
就像不會吻女孩子一樣。
她的唇瓣被他的牙齒磨得作疼,杏眼眼尾生出一點兒水意。
漫長又疼的吻結束,梁懷洲鬆開她,下巴擱在她肩窩,閉著眼,似很疲倦的樣兒,聲音帶著濃濃鼻音:「歡歡,我是不是來遲了?」
「這六年,我都在找你。」
作者有話要說:梁狗無處安放的少男心碎了一地
嘗試日萬的第二天,失敗:)
第40章 守寡進行時(12)
40.
宋知歡揚在半空的手, 指節一點點收攏。
最後無力的垂下。
他在等她, 可她已經走遠了。
這世界上沒誰會在原地等誰, 誰都會走。
就算她再喜歡他, 也會走。
宋知歡眼睫疲倦的閉上,半晌,睜開眼, 用力推開梁懷洲。
梁懷洲剛在桌上喝了不少的酒, 這會兒酒精上頭, 被宋知歡大力一推,身子搖晃幾下,才扶著牆站穩。
他看著她,眼尾一線紅, 眸色深沉。
宋知歡沒說話, 抬手稍稍整理被他弄得凌亂的衣裳,然後若無其事的拿起放在一邊的手包, 打開手包, 開始補妝塗口紅。
鏡子裡, 她唇珠那兒有個明顯的牙印。
宋知歡塗唇釉時, 指尖兒拂過, 帶起一陣顫慄的疼意。
她微微走神,連梁懷洲來到身後都不知道。
「滿意嗎?」
休息會兒,又逢洗手間靠窗,冷風席捲,梁懷洲理智逐漸回攏。
他看著鏡中她盈潤唇瓣上明顯的牙印, 滿意勾唇,「挺好看的,別塗口紅,這樣就行了。」
他長臂一伸,要奪走她手裡的唇釉。
宋知歡回神兒,胳膊一抬,躲開他的動作。眉眼沉下,目光冷漠又疏離的剜他一眼,冷冷扯唇:「吻技跟個小學雞似的,再練練,可別丟人現眼。」
她沉著臉,把盥洗台桌面上的一堆化妝品,一股腦塞進手包里,拉上拉鏈,轉身要走。
梁懷洲伸出左手拉住她手腕兒,攔住她去路。
宋知歡冷著俏臉,轉頭瞪他:「放手。」
「你非得和我這麼針鋒相對嗎?」梁懷洲無奈笑一聲,又似想到什麼,唇畔笑意玩味:「小學雞怎麼了?總比宴祁鶴那根老黃瓜強得多——」
「你……」宋知歡臉紅咬牙。
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他看她氣得杏眼一圈紅,襯得剛才的水波瀲灩,愈發明媚動人。
一伸手,將人腰肢勾住,傾身,湊近她耳畔——
「歡歡,你嘲我的吻技差,那證明哥哥這六年都是為你守身如玉,感動嗎?」
耳畔,男人呼吸混雜一點兒時有時無的酒味兒。
讓還沒來得及喝酒的她,都有點醉意。
宋知歡深呼吸一口氣,使勁推開他,「關我屁事兒。」
她往前走了兩步,拉開兩人距離,抬手整理了下略微凌亂的額前碎發,紅唇一勾,對他笑得挑釁:「梁懷洲,我可真沒見過哪個把自己是處男說得這麼清新脫俗——」
「宋知歡。」梁懷洲咬牙,耳垂浮上一層薄紅。
宋知歡朝他眨了眨眼,轉身迅速跑走。
遠遠兒的,梁懷洲只聽見她說的一句話——「不必為我守身如玉,都是成年人了,沒誰離不開誰。」
梁懷洲偏頭,看著半扇窗戶打開的夜空,幽藍天際,偶爾能看見一兩顆星星。
「可我只要你。」
-
包間內。
宋知遇臨時接到江枂的電話,去了外面接電話。
何蕪華擱了手裡的茶杯,轉頭看著一邊兒的宴祁鶴:「你望什麼呢?人沒回來——」
宴祁鶴偏頭看著身邊的母親,咳嗽兩聲,「我就是看看——」
「祁鶴。」何蕪華忽然叫他,望著宴祁鶴的眼神透著幾分看透一切的精明。
宴祁鶴平日在家最怕的人除了自個大哥就是這位母親,何蕪華當年嫁到宴家的時候,正是宴家最動亂之際。
宴老爺子臥病在床,他爸宴凜是個不著調的性子,做個守成之主都不行。
若不是當年宴老爺子看中了何蕪華的精明能幹,說什麼也要娶了這位兒媳婦兒回來,宴家最動亂時,沒何蕪華在,主持大局。
怕是如今南城宴家,早不復存在。
宴祁鶴端起茶杯,自顧自倒了杯茶水,一副風淡雲輕的表情:「媽,你要說什麼?」
「那宋家的姑娘,怕只是你單相思吧,嗯?」何蕪華一語道破真相。
宴祁鶴擱了手裡的茶杯,看著何蕪華:「是。」
何蕪華聞言,一臉「果然」的表情。她好整以暇的端起桌上茶杯,抿一口茶,指腹摩擦著杯沿,戲謔的看著兒子:「你擺這局設計人家小姑娘,真不怕到頭來,連朋友都沒得做?」
她剛只是和那宋家的丫頭交談了兩句,瞧她那樣,也是個眼睛裡容不得沙子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