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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電話被掛斷,只有「嘟嘟嘟」忙音入耳。
宋知歡氣得想摔手機,一想是辛韞手機,又忍下來。
這會兒,已經到了梁家老宅外。
計程車穩穩停下,辛韞付錢下車,幫她拉開車門。
宋知歡沉臉從車上走下,要再打電話給梁懷洲時,手機簡訊鈴聲響起。
梁懷洲發簡訊給她了。
宋知歡點開——
「十二點前,搬回錦瀾灣。」
「或者,我請你吃夜宵。[圖片.jpg]」
「二選一」
作者有話要說:我想喝古茗,我想喝書亦,我想喝奶茶,我想吃火鍋燒烤炸雞啊啊啊啊
廢了……
走呀走:我不是人,但梁懷洲你是真的狗
1更;2更在今晚12點左右
第18章 守寡的前奏(18)
18.
晚上十一點四十五, 宋知歡回到錦瀾灣。
因為計程車深夜開不進去, 她只能付錢下車。
守夜的警衛認識宋知歡, 立馬開了門, 放她進來。
宋知歡微笑道了謝,加快步子往梁家走。
昨晚滬城才下了一場雨,不大, 但下了一夜。
蜿蜒的鵝暖石小路上積滿了水窪, 宋知歡白色板鞋踩過, 濺出水花,幾顆泥石滴子賤在她淺藍色牛仔褲上。
蜿蜒小路走完,就是寬闊的公路。
梁家就在路中間,宋知歡步子加快, 快到時, 看見不遠處路燈下站了個人。
是梁懷洲。
他穿著件寬大的白色短袖,深灰牛仔褲, 褲腳往上卷了幾圈, 露出穿著板鞋的腳踝。
宋知歡走近, 看清梁懷洲懷裡好像抱著個東西, 在昏黃燈光下, 毛茸茸的一團。
他斜靠在路燈欄杆上,低著頭,嘴裡咬著煙,煙霧裊裊。
聽見她腳步靠近,抬頭, 唇扯了扯,譏誚:「唷,捨得回來了?」
宋知歡停下腳步,站在梁懷洲面前,看著他懷裡那團灰黃色的毛絨絨,懸在嗓子眼的心,總算落下。
她伸手要去搶梁懷洲懷裡的「走呀走」:「還我。」
「等會,」梁懷洲側身躲過,吐掉嘴裡的菸蒂,看著兩手空空回來的宋知歡,擰眉:「你沒拿行李?」
宋知歡看他一眼,扯唇:「關你屁事,把我的兔子還我。」
她再次伸手去搶,纖細手腕兒被梁懷洲握住,掙扎不得。
宋知歡瞪他:「梁懷洲,你他麼到底想做什麼?」
梁懷洲沒說話,路燈下,那雙墨色濃濃的眼目不轉睛盯著她。
宋知歡掙扎半天,也沒掙脫梁懷洲桎梏。
她被他盯得煩躁,胸腔里的火意,簇簇得往上升,然後星火燎原。
「梁懷洲,我們今天就來理理到底是誰有病——」宋知歡索性不掙扎,任由梁懷洲攥著她胳膊,「一個月前,拒絕我的是你。要和我保持距離的也是你。」
「那你天天沒事纏著和我較什麼勁?」
「我都說了,我不會喜歡你,大路朝天,各走兩邊,不行嗎?」
梁懷洲沒說話,眼皮半垂,像是在沉思什麼。
宋知歡一連串話說完,沒聽見梁懷洲吭聲,像是一拳砸在棉花上,軟綿綿的。
沒出到什麼氣,倒是把她自個氣得夠嗆。
宋知歡心裡那團火愈發旺盛,看梁懷洲哪哪兒都不順眼,正要開口,卻聽梁懷洲道:
「——給我點兒時間,讓我想清楚。」
她先一愣,然後無語又嫌棄:「你想清楚什麼?」
梁懷洲看她:「想清楚我為什麼非要對你這隻豬這麼好…」
「你罵誰是豬呢?」宋知歡炸毛,沒多想梁懷洲這句話的意思,一雙杏眼蘊著怒火瞪著他。
梁懷洲鬆開她手腕,還揉了揉,笑一聲,看著她:「誰應誰是。」
他的嗓子正處少年變聲期最後階段,沙啞中還帶點兒磁性。
撩人得很。
宋知歡冷笑,笑個屁。
她嫌棄的抽回梁懷洲掌心裡的手。要去搶兔子:「把『走呀走』還我…」
「回家後,就還你。」
梁懷洲手臂有點酸,換隻手抱兔子。
不由嗤聲,果真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兔子。
都是豬,就知道吃。
時近凌晨,宋知歡原本就沒打算回老宅,看見梁懷洲抱著兔子往回走。
她拔腿追上:「梁懷洲,你把『走呀走』還我——」
「說了,回家就還你。」
-
時隔一個多月再回錦瀾灣,宋知歡認床睡不著。
在床上翻滾幾個圈,想起今晚發生的事,她一骨碌坐起來。
「梁懷洲,是什麼意思?」自言自語一會兒。
宋知歡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在床上滾了一圈,看著在籠子裡精神奕奕的「走呀走」,趴在床沿邊,下巴枕在胳膊上,逗它:
「『走呀走』,你說梁懷洲到底什麼意思?」
「走呀走」三瓣嘴咬著青菜葉子,正吃得香,完全沒理會宋知歡。
宋知歡哼了聲,從床上坐起來,光腳走到兔籠邊,蹲下身,伸出指尖戳戳「走呀走」的耳朵,嫌棄:「你怎麼就知道吃,胖死了。」
房間隔音不好,梁懷洲房間又在宋知歡隔壁,聽見她房間窸窸窣窣的聲音,也睡不著。
一個彈跳,從床上坐起來,走出房間去敲宋知歡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