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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領著一群女生上了車,忍不住打個噴嚏,「阿嚏——」
宴祁鶴看著她:「你沒帶外套?」
宋知歡把手裡東西遞給是啦啦隊副隊長的徐雲心,才轉頭回答宴祁鶴:「我忘了,你怎麼還不走?」
半路碰見宴祁鶴,他就一路跟著她來車隊這兒,跟個狗皮膏藥似的,怎麼也趕不走。
宴祁鶴低頭,看著宋知歡裸露在凜風中的半截藕臂,不由分說脫了身上的風衣外套搭在她身上:「穿上,我去給你買杯熱奶茶,別凍病了。」
宋知歡看著身上的外套,頂著車廂里一眾人八卦目光,頭疼得緊:「不用…」
她要把衣服脫下還給宴祁鶴。
宴祁鶴按住她手,挑眉:「嫌棄我?」
「她就是嫌棄你——」
宋知歡聽見身後響起一道冷得掉冰渣的聲音。
她回頭,對上樑懷洲深沉的黑眸。
他臂彎里搭著件白色大衣,看模樣,是件女款。
梁懷洲抬手把宴祁鶴的手撥開,扯掉宋知歡身上宴祁鶴的外套,扔給宴祁鶴。
接著,把手裡的大衣給她披上,還說:「你怎麼能做到只長年齡,不長智商,嗯?」
「關你屁事。」宋知歡要脫下身上衣服,丟給梁懷洲。
梁懷洲勾唇:「這是我媽叫我給你的——」
「乾媽?」宋知歡疑惑皺眉。
舒蕾是有每季給她定新款的習慣,只是她都離開梁家好久了,乾媽她居然還記著。
「對。」梁懷洲上前拉過她手腕,帶著人往裡走。
趁著宋知歡出神想事時,梁懷洲回眸,勾唇,對宴祁鶴丟去尋釁眼神。
宴祁鶴把外套往肩上一扔,臨走前,對宋知歡叫了聲,「阿歡,別忘今晚我們約好的。」
宋知歡應聲而答:「我知道,不會忘。」
「你們約了什麼?」梁懷洲鬆開她手腕兒,黑眸直勾勾望著她。
眼底寫滿四字「我不開心」。
不過,跟她有個毛線關係。
宋知歡把他指節從自己腕骨一節節掰開,淡淡道:「不管你的事。」
她穿好身上大衣,走到徐雲心身邊坐下,和徐雲心聊天。
這會兒,隨隊的三個老師上了車,原先吵鬧的車廂,瞬間安靜。
車子發動,開出校門。
宋知歡臉靠在車窗上,杏眼半闔,有點兒昏昏欲睡。
「困了?」
連日高強度訓練,的確讓大病初癒的她倍感疲憊。
宋知歡這會打盹,也沒注意身旁的人換成了梁懷洲,只軟綿綿應一聲:「我有點困,雲心,待會到了再叫我。」
梁懷洲嗯一聲,偏頭,注意到她眼底青烏,微微皺眉。
他知道宋知歡就是個認真起來,會拼命的性格。
初二那年,她追著他的腳步,進了啦啦隊。
最初,他覺得她就是抱著玩玩的心態,哪知她在啦啦隊裡一待就是四五年。
往日記憶閘門打開,梁懷洲剎那發現,似乎從小時候起,兩人生活軌跡,就染上對方痕跡。
深刻而徹骨。
宋知歡睡姿不算好,靠著靠著窗,腦袋就開始亂歪。
恰逢車子一個急轉彎,她腦袋直接磕在梁懷洲肩上。
「嘶,疼。」
宋知歡下意識出聲。
她眼睫顫了顫,要抬手去揉額頭。
梁懷洲比她更快,灼熱掌腹撫上她發紅額間,輕揉,溫聲問:「還疼嗎?」
宋知歡瞌睡蟲立馬散了,抬手把梁懷洲手推開,警惕看著他:「你怎麼在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應該,可能,也許,大概就出國了。
2更在凌晨,不要等
第27章 守寡的前奏(27)
27.
車廂很安靜, 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動靜。
梁懷洲收回手, 姿態懶散靠在座椅上, 歪頭看著宋知歡:「車廂是公共場合,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
「……」
宋知歡語塞,懶得理他。
她轉頭看著車窗外,高樓林立, 直聳入雲。
這幾天, 滬城陰雨連綿, 好不容易天晴,還是烏雲壓城。
大巴車從十字路口左邊開進去,不遠處,滬城七中正校門清晰可見。
車子停下。
宋知歡吸吸鼻尖, 準備下車。
梁懷洲拉住她手:「晚上來香榭園。」
「幹嘛?」她疑惑看他一眼。
梁懷洲勾唇, 笑得戲謔,「你猜。」
「猜個屁, 不去。」宋知歡起身, 腳尖踢梁懷洲攬住她去路的小腿, 「讓讓, 擋路了。」
梁懷洲如言讓開, 宋知歡攏緊身上的大衣往車後門走。
梁懷洲在她下車那瞬,出聲:「晚上,一定要來香榭園。」
宋知歡眼皮掀了掀,翻個白眼,加快腳步下車。
-
啦啦隊和球隊的休息區不在同一地方。
抵達休息區後, 宋知歡和隨隊的老師秦麗清點完所到人後,發現向依依沒在。
她環視四周一圈,沒看見向依依人影,詢問秦麗:「秦老師,向依依人去哪了?」
秦麗也看了一圈休息區,沒見著向依依在,和宋知歡道:「你先帶大家去賽場,我去找她。」
「好。」宋知歡點頭。
她準備進換衣室換衣服,聽見原本出去的秦麗叫她,立馬回頭,「秦老師,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