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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漁村的夜很安靜,天際幽藍,繁星點綴滿天。
偶爾能聽見一兩聲田野里傳來的蛙鳴,或是草叢裡的蟬鳴聲。
在寂靜的夜裡,格外突兀。
宋知歡把玉米倒在地上,把簸箕放在木架上,身後的梁懷洲跟上來抱住她。
屋外沒鏡頭,節目組也有眼見力的沒跟上來。
她沒推開他,拿手指戳了戳梁懷洲環住她腰的胳膊,「微博的事兒,你不和我解釋下嗎?」
「解釋什麼?」某人揣著明白裝糊塗。
宋知歡小性子一上來,手肘去撞梁懷洲:「你說呢?」
男人腰腹堅硬,她軟綿綿的,一點兒力道都沒有。
就像拳頭砸在棉花上,沒有用。
梁懷洲知道她一炸毛,只能順著毛捋,不然又得費半天勁兒哄。
「是,我的錯。」
他低頭認錯,態度誠懇。
宋知歡炸了的毛捋順一丟,想到哥哥和蘇簡那關,氣還沒消,繼續道:「誰讓你給我微信發語音的?」
「是我的錯?」梁懷洲挑眉。
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越來越行了。
宋知歡嘟囔:「本來就是…」
只是底氣不足。
「作。」他毫不吝嗇的點評她的行為。
宋知歡本就有點兒小性子,回國這段時間,又是被梁懷洲好言好語哄著。
這會兒被他這麼一說,小性子一上來,立馬掙脫他的桎梏:「那你就別喜歡我,我又不缺你這一個追求者。」
梁懷洲手臂夾緊宋知歡腰,伸手把她臉扳過來,手指掐住她下巴,薄唇吻了上去。
宋知歡這一個多月,隨著劇組,天南地北到處飛。
梁懷洲忙碌著梁氏的新項目。
兩人基本上沒見過面。
這一吻,滿載的相思,猶如洪水決堤。
梁懷洲撬開她貝齒,纏住她的舌尖,用力吸吮。
口腔每一寸空間都染上他的痕跡,舌根都被舔舐得發麻。
宋知歡依著這姿勢,被吻得喘不上來氣了。
梁懷洲才堪堪放過了她。
鬆開後,他的下巴咯在他肩窩,彼此呼吸交融。
梁懷洲愛戀的吻她耳垂,「可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心裡那點兒不虞,被盡數抹平。
宋知歡哼哼兩聲,沒有說話。
夜裡很安靜,梁懷洲拉著她席地而坐,低頭借著月光看清腕錶時間。
「還有多久?」
宋知歡抬頭看他,她記得他一個小時後就要走了。
「半小時。」梁懷洲偏頭看她,握住她的手親了親,壞笑調侃她,「捨不得我走嗎?」
「我才沒有…」宋知歡嘖了一聲,抬頭看著天空。
握著梁懷洲的手,不自覺緊了。
過會兒,宋知歡歪頭看著梁懷洲問:「滬城飛鹿城,六小時的飛機,來回十二個小時,就為了來見我一面,值得嗎?」
「值得。」梁懷洲看著她,眉眼柔和,「那你感動嗎?」
「我……」
她還沒說話。
梁懷洲就湊近她,臉在視野里放大,彼此呼吸交纏在一處。
他問她:「現在,我能有名分嗎?」
宋知歡把他推開,紅唇一勾,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你問我哥啊——」
梁懷洲看她幾秒,跟懲罰似的掐住她臉蛋兒,在唇角狠狠咬了一口:「你玩我呢?」
就宋知遇那性子,恨不得全世界的男人都離宋知歡遠遠的。
宋知歡吃痛一聲,狠狠打他一下,把人推開,瞪他:「沒有我哥的同意,我絕不嫁人。」
「你哥能養你一輩子?」梁懷洲來了氣。
宋知歡揚眉:「還真能。」
宋家這幾年雖然比不上她外公在時的鼎盛時期,但也算得上一流豪門。
她就算混吃等死一輩子,她哥也能養得起她。
梁懷洲盯著她眼,咬牙切齒的:「那我就只能父憑子貴,奉子成婚。」
宋知歡得了趣,變著法在這事兒上逗梁懷洲:「我想我哥多養一個,應該…」
「你在說一遍?」梁懷洲語氣威脅。
指尖灼熱,曖昧的在她腰間打轉兒。
宋知歡腰間處最敏感,卻死鴨子嘴硬:「這是事實,不能反駁。」
「那我真只能父憑子貴,藉機上位。」
梁懷洲起身,把她打橫抱起,直接往一邊兒的小樹林走。
宋知歡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看見近在咫尺的小樹林,眼睛瞪大。
慌、慌了。
「你…你想做什麼?」
她的雙腿懸在半空中,使勁地晃,想要掙扎跳下來。
梁懷洲低頭看她,視線曖昧,「那是小樹林——」
「……」
她沒眼瞎,知道那是小樹林。
梁懷洲,簡直就不是人。
快到小樹林入口時,梁懷洲把人放下。
宋知歡脫離虎口,心有餘悸:「你…」
「該走了,給個離別吻。」梁懷洲抬手指了指臉,目光希冀。
宋知歡眼睫垂下,遮住眼底失落。抬手推他往回走:「給個屁,趕緊滾。」
回到田園小屋,梁懷洲低頭親她唇角:「我走了,回滬城後記得回家一趟。」
宋知歡嗯一聲,看著梁懷洲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