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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歡,你給我轉過身來,你看誰像你這麼對自己媽媽和妹妹無禮的?」
秦灩母女看見陳盛和出來,想見著主心骨一樣,立刻奔到陳盛和身邊,一人拽著一邊袖子,哭訴宋知歡怎樣欺負她們母女。
秦灩更添把火:「老陳,歡歡不認我這個後媽就算了,她這樣做,擺明是不認你這個親爸啊?只把自己當宋家人!」
入贅宋家,是陳盛和心裡一根刺,一碰就沒理智。
聽秦灩這麼說,又不見宋知歡聽他話轉身。
陳盛和氣得要死,拔腿走向宋知歡,伸手去抓她左肩:「宋知歡,你眼裡有沒有我這父親?」
梁懷洲反手扣住陳盛和手腕,轉頭看著陳盛和,譏誚:「你先想想,你有沒有把她當女兒!」
陳盛和聲音哽住,目光環視一圈看戲的賓客,老臉一紅。
為了面子,陳盛和擠出假笑:「懷洲,我肯定是把歡歡當女兒的——」
宋知歡紅眼轉身,打斷陳盛和虛偽的聲音:「你要把我當女兒,就不會在我媽尾七不到,屍骨未寒的時候,把秦灩母女領回來!」
「歡…」
陳盛和歡字才說一個,宋知歡就拽著梁懷洲跑遠,留他面對一眾人譏嘲目光。
在旁看完整場鬧劇的梁父,出聲止住宴會風波,宴會又熱熱鬧鬧進行,絲毫沒因主角中途離開,而有變化。
-
遊輪一路向前行駛,宴會廳的談話聲,迴蕩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虛假又聒噪。
宋知歡房間帶個露天小陽台,她埋膝坐在地上,腳邊滾落著幾個空啤酒罐。
圓桌上的手機,鈴聲響了一個又一個,宋知歡都沒抬頭。
直到敲門聲響起,傳來梁懷洲略帶慍怒的嗓音:「宋知歡,你在房間裡做什麼?立刻給我開門。」
半晌,沒人理。
梁懷洲皺眉,繼續敲門:「開門…」
宋知歡抱著膝蓋的指尖動了動,抬頭,臉頰一片紅,眼睛紅腫得像個核桃,使勁搖頭,啞著嗓子回他:「我不開——」
又把自己縮成一團,極沒安全感。
門外,梁懷洲低罵一聲。
想到他給宋知歡打的幾個電話,都沒接,狠狠皺眉。
梁懷洲看著眼前礙事的門,一腳踹開,邁腿走進去。
門框上的灰剛好掉下來,落在梁懷洲臉上。
梁懷洲拿手摸了兩把臉,呸一聲,吐掉嘴裡的灰。
目光環顧房間一圈,沒人。
海風吹起落地窗前透明窗簾,梁懷洲立馬看見把自己縮成一團的宋知歡。
他翻個白眼,走過去。
梁懷洲走近陽台,垂眸看著地上躺著的幾個啤酒罐,知道宋知歡那三杯倒的酒量,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三杯倒的量,還學人借酒消愁,真是個豬。」
梁懷洲踢開腳邊礙事的易拉罐,把宋知歡打橫抱起。
宋知歡醉得迷糊,只覺自己身子在半空中,雙腿不安分的晃了晃,抬手朝梁懷洲臉上扇去,「走開——」
梁懷洲臉偏向一邊,躲過宋知歡的巴掌。
走進房間,把人放到床上,拉過一邊毛毯,給她蓋上,轉身要走。
手臂被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拉住。
梁懷洲回頭,宋知歡正睜眼看著他。
少女眼尾上翹,帶著一點瀲灩的紅,原本清純型的五官,多絲嫵媚。
梁懷洲少見這樣的宋知歡,一瞬走神。
宋知歡認出他。
她伸出小指勾著梁懷洲食指,輕輕搖晃。杏眼望著他,淚珠在眼眶打轉:「梁懷洲,我沒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陳盛和父女:宋知歡去梁家三年了,願意回來了嗎?
喬喬:不僅不願意,還給自己找了一個老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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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校園篇幅不會太長,會儘快進入都市篇,下本開《溫柔失格》/《無邊溫柔》
===《溫柔失格》===
江白十六歲那年,父親給他領回來一個妹妹。
便宜妹妹叫鍾情,長著一張鵝蛋臉,生得唇紅齒白,一副嬌滴滴的小仙女樣兒。
連初初叫他那一聲——「哥哥」,也是吳儂軟語。
讓人聽了就放不下。
江白喜歡這個妹妹,想將她據為己有。想讓她的心裡,眼裡,都只有他。
可她偏偏好像很受人喜歡。
一到學校,就成了眾星捧月所在。
直到鍾情高二那年,她的母親找上門來,要鍾情要和她離開。
鍾情離開當晚,江白從警校翻牆而出,連夜從百里外的鄰市飛奔回來,卻眼睜睜看著鍾情上了車,消失在他世界。
江白跌撞回到家中,看見房間桌上有封信,信封上寫著「哥哥親啟」
他打開那封信,裡面只有寥寥幾句——
「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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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的重逢。
會所掃.黃打非,鍾情和一群狐朋狗友打架被拖去警局,審訊她的人是江白。
彼時,鍾情化著濃妝,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目光散漫而輕佻的打量著他。
江白攥緊手中筆記本,黑眸眼尾帶紅緊盯著她,一言不發。
鍾情紅唇彎起一抹譏嘲笑意,以手支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不審了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