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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歡把手從梁懷洲手心抽走,瞪他一眼:「滾滾滾,別在我面前晃,煩。」
她是瘋了,才會想著能從梁懷洲那狗嘴裡聽見令她感動的情話。
「生氣了?」梁懷洲輕笑一聲。
宋知歡抬眸看他一眼,轉頭,懶得理他。
「嘖。」梁懷洲把她腦袋掰正,手指挑起她下巴,無奈又寵溺:「你這麼嬌里嬌氣的作樣兒,也只有我受得了。」
「誰說的?」宋知歡打掉他的手,眉尖揚了揚,「喜歡我的人,都受得了,又不差…」
剩下的話,都被他堵在嗓子眼。
梁懷洲這次的吻,跟他行事作風,再無區別。
牙尖兒帶點懲罰的意味把她的上唇咬破,疼得她擰眉,雙腿掙扎不停的反抗。
他偏偏視若無睹,一手握住她的手腕,禁錮在頭頂。另只手壓住她的雙腿,讓她動彈不得。
他的唇在她唇瓣,流連忘返,遲遲不肯離開。
宋知歡杏眼漾著水意,紅了一圈,跟報復似的在他下巴狠狠咬上一口。
跟還不夠一樣,膝蓋曲起,要去撞他下身。
梁懷洲皺眉躲開,掐住她下巴,喘著氣兒:「你再動,我就在這睡了你,信不信?」
宋知歡手被他禁錮著,眼圈紅了一半,要哭不哭的可憐樣瞪著他:「梁懷洲,你給我滾,滾滾滾——」
次次都知道欺負她。
說了要追她,還沒追到手,就開始對她動手動腳。
這哪是喜歡她…
分明就是饞她身子!
宋知歡越想越委屈,口不擇言的把梁懷洲罵了一通。
什麼「混蛋」、「負心漢」、「不要臉的狗男人」,統統上陣。
有時候還夾雜一兩聲英文,聽得梁懷洲失笑一聲。
「罵夠了嗎?」
梁懷洲鬆開她手腕兒,把人往懷裡側著身子一抱。
宋知歡氣得根本不想理他,伸手戳他肩:「不夠。」
「那給你罵一輩子,解氣。」他抬手揉了揉她頭髮,「我只是太久沒見著你,太想你了。」
宋知歡聽不得他這語氣,唇角抿了抿,小脾氣又上來了。
「你根本就不是喜歡我,你就是…就是…饞我身子……」
「宋知歡!」梁懷洲黑了臉。
死丫頭腦袋裡,想的都是什麼東西。
「你看你,又凶我,又凶我…」宋知歡嗲里嗲氣的話一出口,又嫌棄的拍下自己臉,「我怎麼用這破語氣和你說話——」
「你趕緊離開我家,我餓了,我要點外賣吃飯了。」
她無語的要從梁懷洲腿上起來。
「急什麼,」梁懷洲箍住她腰,抬手捏她臉,「我喜歡你用這語氣和我說話…」
「你以前不是最討厭我嗲里嗲氣的樣嗎?」宋知歡開始掰著手指翻舊帳,「十三歲那年,我用這語氣和你撒嬌要洋娃娃,你罵我矯情——」
「高二時,我被隔壁班的一男生欺負,找你給我出氣,你說我做作…」
「還有你生日那晚,還當著秦灩母女凶我。」
梁懷洲不語,只笑著等她抱怨完。
等宋知歡一連串話說完,有些受挫的嘆息:「我怎麼把這些破事記得這麼清楚…」
只要關乎梁懷洲的點滴,她這破記性,竟都記得清清楚楚。
而且現在回憶起來,她年少那些旖旎記憶,都和梁懷洲有關。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梁懷洲握住她手,在瓷白肌膚的手背上,落下一個吻:「而且,我喜歡你和我撒嬌。」
宋知歡彎了彎唇,最後嗤一聲:「嘖,男人。」
她坐在梁懷洲腿上,雙腿一下一下晃蕩著。
手拉過梁懷洲的黑色領帶,解了他系好的溫莎結,在手裡把玩著。
梁懷洲這幾日忙碌著梁氏的事兒,幾乎是數夜未眠。
這會兒,氣氛正好,他闔眸假寐。
「梁懷洲,」宋知歡丟了手裡的領帶,拉過一縷發梢去掃他鼻尖,「我們認識快二十四年了吧…」
「錯。」梁懷洲睜眼,把她作亂的那縷頭髮,丟到一邊,「二十五年——」
「嗯?」宋知歡疑惑的看著他。
梁懷洲:「你在慧音姨的肚子裡時,我就認識你了。」
宋知歡先一愣,然後噗的一聲笑出聲,靠在梁懷洲肩上,「我還沒出娘胎,就被你惦記上了,我可真倒霉。」
她咯咯的笑個不停,杏眼彎成月牙狀。
梁懷洲應和著她的話:「對。」
笑了一會兒,宋知歡平緩過來,歪頭看著他:「我當年怎麼就眼瞎瞧上你了…」
還這麼多年都放不下。
跟著了魔一樣。
「因為我帥。」梁懷洲點她鼻尖,「餓不餓?」
「餓。」她點頭,拽梁懷洲領帶,「我想吃你做的飯——」
想起那早的生煎包,宋知歡犯了饞,想吃梁懷洲做的飯菜。
「做。」梁懷洲握住她纖腰的掌腹,眉骨微抬,唇角捎著三分笑:「那你拿什麼報答我?」
宋知歡眉尖一挑,抬手拽他耳朵,兇巴巴的樣兒:「做不做?」
「母老虎…」梁懷洲毒舌她。
宋知歡拽他耳朵的手更加用力,瞪他:「怎麼——後悔了?那就別追我,我又不差…」
「我哪敢。」梁懷洲吃痛皺眉,把她手移開,看著她,「你啥樣,我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