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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看見有人過來,立馬尖叫著聲告狀:
「我要舉報他——他不僅非禮我,還恐嚇我…你看我衣服,你看我臉…」
「對對對,還有那酒瓶,你看看這什麼人啊。」
梁懷洲常來Nightcat,這兒的工作人員多多少少對他身份有點了解,老闆也是吩咐過,不能惹他們這幾人。
眼下工作人員聽著女人絮叨,心中天秤早就偏了,打圓場:「都是來找樂子的,沒必要弄得不愉快,今晚單給您打五折——」
女人得了便宜,立馬變了張臉,盯著工作人員道:「說好打五折,不能反悔啊。」
「好好好。」工作人員見這事好解決,立馬就應下了。
對鬧劇落幕的梁懷洲,手撐著臉,抿一口酒,嗤了聲:「毛病。」
女人真麻煩,還是宋知歡好一點兒。
他丟了張卡在桌上,搖晃著身子往外走。
Nightcat里吵鬧的尖叫聲被遠遠甩在身後,梁懷洲徑直往露台走。
雨才下完,十月底的滬城溫度急轉下降,夜裡寒風吹得梁懷洲腦子疼。
他蹲下身,在地板上摸索:「那死丫頭把…耳釘丟哪去了?」
他找了半天,除了摸到光滑的瓷磚地面,再沒摸到什麼。
「懷洲,懷洲……」
正在此時,買了解酒藥上來的成銘和仲夏看見梁懷洲一個人蹲在地上,手在地上摸索著,像在找什麼東西。
成銘先把手裡的藥給了仲夏,走到梁懷洲身邊,蹲下身問他:「你找什麼呢?」
梁懷洲回答:「耳釘。」
成銘一臉懵:「什麼耳釘?」
仲夏指尖晃著裝著解酒藥的袋子,低頭看著梁懷洲,出聲:「別找了,丟了。」
人都被作沒了。
找耳釘,有屁用。
梁懷洲抬眸:「她不會丟的。」
語氣已經有點兒孩子氣,明顯是酒精發揮作用了。
仲夏翻了個白眼,把藥袋丟給成銘:「房間開好了,在我隔壁,把他弄上去。」
「行。」
成銘點頭,要扶著梁懷洲站起來,哪知道梁懷洲忽然吐了。
穩穩的吐在成銘身上。
仲夏扯了扯唇,冷笑一聲。
都是作的。
「我操/你大爺,梁懷洲。」成銘看著球衫上的嘔吐物,欲哭無淚,「你他媽給老子滾起來…」
梁懷洲歪頭看著他,過一會兒,拽住他臉,有點兒生氣道:「宋知歡,你說你要賴在我家一輩子,為什麼又要走?」
作者有話要說:2更在凌晨,大家不要等,校園卷臨近結尾,劇情有點卡,我寫得比較慢(不是…是我手速本來就慢TAT)
第23章 守寡的前奏(23)
23.
宋知歡這病來勢洶洶, 連著燒了兩天, 才退燒。
滬城這場秋雨, 也連著下了兩天。
周一早上, 宋知歡拎著書包,神情懨懨的從樓上下來。
正在廚房忙的何姨,聽見腳步聲, 立馬走出來, 看著沒精打采的宋知歡, 上前摸她額頭。
不燙,但整個人看起來都沒精神。
宋知歡眼皮懨懨的掀開,看著何姨,軟聲撒嬌:「何姨, 今早吃什麼?」
「小米粥配小菜, 你大病初癒,只能吃點清淡的, 養養胃, 調理身體。」何姨憐愛的摸了摸她腦袋, 「你先坐一會兒, 我去把粥給你盛來。」
「好。」宋知歡應了一聲, 看著何姨進了廚房。
她靠在沙發上,盯著窗外綿綿細雨出神。
手機的震動聲,拉回她思緒。
是仲夏發來的消息。
宋知歡打個哈欠,解鎖,登上微信看。
仲夏:【梁懷洲周五晚酒喝多, 犯腸胃炎,進醫院了,今天應該不會來學校】
宋知歡只回了一個哦,把手機丟到一邊。
何姨端著米粥出來,放在餐桌上,招呼宋知歡:「歡歡,過來吃飯。」
「來了。」
宋知歡提溜著書包,走到餐桌前吃早餐。
-
早餐吃完,宋知歡放下碗筷,背起書包,準備出門。
何姨叫住她,「再帶件衣服,昨天天氣預報說了今天只有十幾度——」
「行。」
宋知歡接過何姨遞來的衣服,搭在臂彎,走到玄關處,換了鞋,拿上傘桶里的雨傘,和何姨道別:「何姨,我走了。」
何姨再三叮囑她:「好,路上注意安全,記得吃藥啊。」
宋知歡:「知道了。」
雨勢連綿,淅淅瀝瀝的從傘尖兒落下,滴在地面。
宋知歡撐著白色雨傘走向停在院外的黑色卡宴,司機看見她出來,立刻下車接過宋知歡手裡的雨傘,給她拉開后座車門。
宋知歡坐進去,司機關上車門,收了雨傘,坐進車內。
黑色卡宴發動,像只利箭穿進雨簾里,撞碎清晨的安靜。
十來分鐘的車距,因為下雨天路滑,又逢早高峰。
車子堵在高架橋上,宋知歡出門時吃了藥,藥勁發作,昏昏欲睡。
車內一片安靜,尖銳的手機鈴聲打破這刻靜謐。
宋知歡強撐開疲憊的眼皮,眸子半闔,從衣兜里拿出手機,仰靠在座椅上,接通電話,「餵…」
「學姐,啦啦隊出事了。」
宋知歡一個激靈,睡意全無。
「騰」得一下,坐直身,瞅一眼來電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