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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也恨,放出話來不讓阮音好過,但他沒想到的是,自己會和易辭洲同時出手,一前一後把阮氏父女給解決了。

    小土豆在遠處催了催,「夜姐姐!」

    舒晚捏緊拳,放緩了聲音說道:「是他的。」

    她只想平平安安地從這裡離開,不想再平添不必要的麻煩了。

    那個孩子本來就不應該來,醫生也不建議她要,所以是誰的,並不重要。

    她早就變成了一個只為自己而活的人,這種依附狀態下產生的無恥苟活心理,已然漫延開。

    廖霍凝神打量著她的表情,見她目光堅定淡然,再加上易辭洲報復阮氏父女的憤怒表現,他並沒有懷疑。

    他說道:「快回去吧,舒淶我會一直找的。」

    舒晚不覺放下心來,沒再多說,只點點頭,便又跟小土豆往別墅方向走去。

    回到別墅的時候,易辭洲還沒回來。

    周圍的幾戶鄰居離得比較遠,也沒有太大的聲響。

    但是剛剛一進大門,她就聽到了稀疏腳步聲,一轉身便和付沉撞了個照面。

    他頭髮有些濕,臉頰也有些許水珠,因為今天有些下雨,他明顯是剛剛才從外面回來。  

    舒晚不覺心慌了起來,因為她記得易辭洲早上出門的時候,付沉是跟著他一起離開的。

    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淡然自若地勾了下唇角:「付沉,是你啊,你不是跟易辭洲去公司了嗎?」

    付沉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面色平靜道:「我送完易總就回來了。」

    舒晚捏緊手心,點點頭,「哦,這樣。」

    付沉撣了撣兩鬢間的水珠,目光犀利,語氣卻依然平緩:「怎麼了?太太以為是誰來了?」

    「沒,沒誰……」

    瞧見他鷹隼般的眼神,舒晚心口咯嘣猛顫,在他沉甸甸的目光下,竟心虛到無法自處,甚至連開門都拿錯了鑰匙。

    付沉在她身後冷眼蹙眉,聲音帶著一絲譏誚的迴轉,「太太,我怎麼覺得您好像見了什麼人似的,魂不守舍的?」

    舒晚愣神,心跳飛快,啞聲道:「說什麼呢,怎麼可能見別人……」

    「噢,那就好。」付沉瞭然點頭,繼續道:「太太,您自己還好吧?」

    「好啊,我挺好的。」她倉促道。

    她哪還敢和他再對視,生怕自己一個錯誤的舉動或者話語就暴露了自己今天見過誰。  

    好在小土豆機靈得很,他大搖大擺地把桶一放,嚷嚷:「誰讓你撈魚的時候腳打滑,活該嚇一跳吧!」

    舒晚稍稍鬆氣,勉強扯開笑容道:「下回我直接拿水澆你。」

    二人有說有笑進了屋。

    付沉站在外面看著,嘴唇漸漸抿成一條線,他既不進屋也不離開,就這麼在她身上不留痕跡地逡巡著。

    他剛才問的是她「自己」好不好,言外之意是還有別人,可她太緊張了,忽略了這些細節,順著他的意思就直接坦然。

    所以說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舒晚一進屋,幫小土豆將魚養在廚房後院的水池裡,便汲汲惶惶跑回了臥室。

    她鎮定了片刻,先洗了個澡,又把今天外穿的衣服放進了洗衣機里,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她才心虛地走出臥室。

    小土豆在客廳玩主機遊戲,抬眼看到她出來了,朝書房的方向指了指,唇語說道:渣男回來了。

    舒晚側頭去看,就見付沉忽地推開了門,瞧見她,只面無波瀾地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

    她盯著那扇半開的房門,雙腿抖得厲害,她不確定付沉看到了什麼,也不知道付沉剛才說了什麼,但她現在可以確定是,她要去討好他。  

    就算他什麼都不知道,這番討好也能讓他放下戒備,這樣她走的時候,也能更加輕鬆。

    她緊了緊浴袍領口,走到門口敲了敲門。

    易辭洲抬眼看過來,眼神溫和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波瀾,看起來,理應是什麼都不知道。

    舒晚小聲道:「那個……我能進來嗎?」

    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

    只一瞬,就在她眼裡讀到了「害怕」。

    他朝她伸手,「來。」

    第92章

    ◎恨吧,至少我知道,你愛過我。◎

    舒晚深吸一口氣,極力克制自己沒有太大的反常神態,然後關上門,壓著自己的浴袍前襟就朝他走去,「你今天回來很早。」

    易辭洲拉住她的手,不動聲色地在她眼底打量了一下,看得出來她緊張,不由關切問道:「怎麼了?和小土豆玩得不開心嗎?」

    舒晚抿著嘴唇掀起眼皮去看他,

    他也在靜靜凝視著自己,面上滿是關心,沒有絲毫的顧忌的猜疑,甚至連一點點不耐煩都沒有。

    看來付沉應當是什麼都沒看到,要不然,他會第一時間就告訴易辭洲。  

    她放下心來,伸出一根手指在他掌心勾了勾,輕聲說道:「沒什麼,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腦袋還有些暈。」

    他一聽,趕緊問道:「摔傷了嗎?」

    舒晚眨眨眼,伸手去撩自己的浴袍下擺,露出半截小腿,大概是磕在哪了,上面可見一小塊青紫。

    她將身體靠近他,用那種低低的軟音嗔道:「摔傷了,疼。」

    這種撩人的姿勢,雖說是有意而為,但落在男人眼裡也是一道異樣的光彩,他怎麼受得住,又怎麼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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