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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中早沒了光。

    易辭洲沒理她,只用力掰開她的雙腿,繼續幫她擦拭。

    看著她淒楚驚懼的模樣。

    酒醒之後,坦白而言,他很後悔。

    擦完身體,他拿了件浴袍給她穿好,又給她額頭上搭了塊冰毛巾,便把她整個人抱在懷裡,側坐在窗台上。

    窗外看去,天空漸漸現出淡淡的魚肚白。

    舒晚靠在他懷裡,困得睜不開眼睛,但是皮膚上的疼痛陣陣襲來,又讓她睡不著。

    這個懷抱,她太過熟悉,也太過陌生。

    她顫抖著,依然不斷重複:「你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

    易辭洲當然也知道,

    易邊城,易辭洲,易復山,還有易宏義,都不是人。

    可能唯一正常的就是易飛白了,但他看得太透徹,已經被他送回美國提前養老了。

    他沉嘆,將頭靠近她,心痛說道:「對不起阿晚,以後不會了,真的不會了……」

    說實話,皮帶抽下去的時候,落在她身上,她痛苦尖叫的樣子太過瘮人。  

    可他又有什麼辦法,他想永遠留下她,杜絕所有能讓她離開的可能,只能出此下策。

    他可以拿廖霍來威脅她,同樣的,也可以拿她來威脅廖霍。

    誰讓他是個變態呢。

    他愛得死去活來,要瘋魔了。

    過了好一會兒,舒晚才漸漸止住了抽泣,可能是因為藥裡帶了些許麻藥的緣故,也可能是她恐懼得全然忘記了剛剛經歷了什麼,身上的傷痕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

    她就這麼靠著男人的肩頭,沉沉睡去。

    哦不,與其說是睡,不如說是暈。

    她燒得滾燙,把易辭洲嚇得不輕,他抱起她,晃著她的腦袋,卻發現已然毫無生氣耷拉著。

    可她身上有傷痕,他又不敢使勁拉扯,只得將她平放在床上,剝去她的衣服,打來水給她降溫。

    付沉趕著凌晨的點出去買了些退燒藥,他低著頭,將藥放在門口的地方,便又轉身出去。

    易辭洲喊住他。

    付沉停住腳步,沉聲道:「易總還有什麼事?」

    他幫舒晚穿好衣服,蓋上被子,用力闔了一下眼皮說道:「你來守著她,我出去。」  

    她不想見到他,所以才一直睡下去。

    可能,等她發現身邊並不是他的時候,就會自己醒來了。

    付沉抬眼,輕瞥過床上那個單薄的如同紙片一樣的女人,垂眼點頭,「好。」

    第101章

    ◎他虐的是她,疼的卻是自己。◎

    正如易辭洲所料,舒晚確實怕一睜眼就看到他,直到第二天晚上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睜開眼。

    她似是知道身邊不是他。

    看著那個高大的背影,她恍惚道:「付沉……」

    付沉聞聲回頭,見她臉色蒼白,先是手足無措了片刻,然後趕緊走過去,將她扶起來,又拿了個軟枕頭給她靠著。

    他小聲道:「太太,我什麼都沒說。」

    「我知道與你無關。」舒晚淡淡道。

    他能做到放她走,就說明他和易辭洲不是一條心。

    可能,他都清楚兩個人在一起會是一種折磨,而那個男人卻始終割捨不掉這段孽緣。

    付沉沉默了會兒,餘光瞥見她鎖骨處瞠目的淤痕,趕緊撇開視線,尷尬地抿了抿嘴唇:「太太,有句話……」  

    舒晚有氣無力地點點頭:「你說吧。」

    付沉思忖著,說道:「我是個粗人,不太懂感情,但是我看得出來,他真的很愛你,愛得不能再愛了,愛到骨子裡那種。」

    他說完,眉頭皺起,小心翼翼地抬眼去看她的神情。

    然而——她面無表情。

    舒晚靜靜地看著他,眼中空洞無光,默了許久,她輕聲道:「我想喝點水。」

    付沉一聽,立刻起身去倒水,他也不知道她要冷的還是熱的,於是倒了兩杯過來。

    舒晚接過那杯熱的,就著熱氣悶了一大口,緩了好一會兒之後臉色才恢復了一點點血色。

    付沉見她有了點精神,復又倒了一杯熱水來,勸道:「太太,再喝點水吧。」

    舒晚推開他的手,搖頭道:「不喝了,我倒是寧願病著,病死了最好,一了百了。」

    「……」付沉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

    她僵硬地苦笑一番,往後仰了仰脖子,卻一不小心牽扯到身上的傷痕,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付沉急道:「太太,還好嗎?」

    她眼眶微紅,愣滯無神地平靜說道:「好啊,好得很……」  

    付沉:「?」

    她扯起嘴角,毫無波瀾地繼續道:「我得留著一口氣,看他們易家大廈傾頹的一天。」

    付沉沒反應過來她這話的意思,瞧見她表情怪異,怕是以為她在說胡話,正準備出門叫人,舒晚忽地說道:「付沉,你幫我離開,也是因為知道老爺子的底細吧?」

    付沉一愣:「什麼?」

    舒晚斂了斂眉眼,「廖鴻宴、阮正華,他們怕的是易宏義,而不是易辭洲。」

    她說著,稍頓了片刻,仔細逡巡了一下付沉的神情之後,淡然道:「他們知道老爺子的一些地下勾當,也根本惹不起,要不然不會那麼忌憚易家。」

    回想起在清烏港隆酒店的時候,廖鴻宴雖然對易辭洲客客氣氣,但眼底的那絲畏懼,明顯是提到老爺子的時候才顯露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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