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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都被控制住後,阮音慢悠悠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不緊不慢地踱步到付沉的面前,打量了他一眼道:「真是走狗,看看你剛才那架勢,都要拼命了。」
付沉大怒:「阮小姐,你別亂來!我已經報警了!」
阮音滿不在乎地說:「報警?那你就報唄,警察才不會管這些金屋藏嬌小三上位呢,這是道德問題,還是適合私下解決。」
她說著,又走向一旁不停掙扎的舒晚,一把將她腦袋上的布袋子拽了下來。
舒晚驚懼地往後縮了縮,待看清這個年輕女孩就是剛才在醫院碰到的那個之後,她腦中醍醐灌頂,顫著問道:「你是……阮音?」
阮音挑了挑眉,「不錯,是我呢。」
雙手被束縛著,舒晚渾身都在抖,「你怎麼進來的?」
阮音聳了聳肩,「亮身份咯,反正全世界都知道我和易辭洲要訂婚了,保安放我進來,這不是情理之中嗎?」
舒晚唇齒輕顫,想要躲又無處可藏,只好色厲內荏道:「你要幹什麼?我警告你,別動我一根手指頭。」
阮音無所畏懼:「你一個孕婦,我當然不會動你呢,我只是想拍點照片,嘖嘖,讓大家都看看易辭洲養在外面的女人有多賤。」
她說完,讓那個男人將她的手腳控制住,然後拿出手機,調好了角度擺在一邊。
舒晚懼怕地後縮,全身都在抽搐,「你幹什麼?你別碰我,別碰我……」
一旁的付沉似乎也知道阮音的意圖,他用盡力氣想要掙脫束縛,臉漲得通紅,乾嚎道:「阮音!你不能動她!她是……」
阮音打斷他,「她是什麼啊?難不成還是那個死了好幾年的原配?她就個不要臉的二奶而已!你家老闆還真是影帝呢,什麼忘不了亡妻,什麼不能釋懷,他以為他是陸游啊!擺什麼深情人設!」
她使了個眼色,一個男人立刻捂上了付沉的嘴。
付沉沒了聲響,阮音復又把目光投向舒晚。
舒晚恐懼地瞪著眼睛,雙腿蜷了起來,整個人都抖得如篩糠。
看著她這軟軟弱弱的樣子,阮音更是眼光凶戾,她上前幾步,咬牙切齒就開始撕扯舒晚的衣服,一邊撕還一邊嚷嚷著:「給別人當情人就這麼能耐嗎?就是因為你這麼個狐狸精,易辭洲才不要我的!」
舒晚哀嚎著,嗚咽著就蜷在了地上,她掙扎得厲害,男人差點按不住她,乾脆將她胳膊反過來。
這樣,被撕扯的衣服更是衣不蔽體,尤其是內衣,幾乎完全暴露出來。
白皙的皮膚在暴力撕扯和瘋狂掙紮下,搓出一道道的紅印,付沉早已閉眼不敢再看,而阮音根本沒有停下的打算,直到按住舒晚的男人著急說:「小姐,別了,再撕下去就一絲|不掛了。」
阮音這才罷休。
她眯了眯眼,喘著氣抬起身,看著地上那具美麗的軀體,不屑地「呸」了一聲,然後拿起手機欣賞著自己剛才撕衣服的高光亮點。
似乎拍得不錯,她滿意點頭。
她將手機收好,揚著一臉笑意湊近舒晚,目光如刺芒般在她痛苦地臉上逡巡著。
舒晚從頭到腳都在發抖,一陣羞辱和惡言惡語之中,幾乎快要暈死過去。
阮音喟嘆開口:「確實美,美得我一個女人都心動了,難怪易辭洲放著聯姻這麼大的利好不要,死都要跟我取消訂婚。」
她厭惡地將她的腦袋撇了過去,卻用力過大,一不小心將她頭髮里掩藏的助聽器甩了出來。
阮音一愣,看了一眼地上的助聽器,忽地頓悟過來,更加厭惡地說道:「切,我說易辭洲怎麼找你呢,原來你跟他那個死了的老婆一樣,是個聾子啊。」
她說完,示意男人鬆手,收拾好包包和手機便往門外走去,路過舒晚掉落的產檢病例時,還憤然踩了幾腳才作數。
控制住付沉的兩個男人在阮音的示意下,依葫蘆畫瓢拿了個袋子把付沉的腦袋也給套了起來,然後掉頭跟著阮音快步離去。
付沉掙扎了幾下才把布袋子扯了下來,他顧不得那些人,跌跌撞撞爬了起來,趕緊拿了一條毛毯將地上抖得停不下來的舒晚裹了起來,「太太,你還好吧?」
這是廢話,他自己也知道。
人都已經成這樣了,怎麼可能還好。
他問個屁啊。
舒晚雙目無神,牙齒一直死死咬著下嘴唇,淚痕遍布全臉,臉色慘白得幾乎沒有一絲血色
除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儼然就像一具屍體。
付沉著實被她的臉色嚇著了,慌道:「太太,沒事,沒事,易總馬上就來了……」
他說得沒錯,易辭洲確確實實在趕來的路上。
付沉的手錶撥出去了電話,他當即就接到了,聽到聲音的那一刻,他直接從會議室跑了出去,一路狂奔到停車場,開了車就往回趕。
他什麼都聽到了……
舒晚悽厲的慘叫,
阮音歇斯底里的叫罵,
還有衣服被撕扯下來的聲音,
都在一聲一聲刺破他的耳膜,順著倒流的血液扎入他的心肺。
瘋了瘋了,
他要瘋了啊!
他幾乎是憑藉著一點點意志力趕了回來,連車都沒停穩,就直接衝上了樓。
待看到躺在地上猶如一具屍體的舒晚時,他差一點就癱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