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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晚嘴唇顫了顫,臉色白了紅,紅了又白,緩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他的意思。
他接受她是溫夜,也接受她曾是廖霍的女人,更接受她為廖霍懷過孩子。
就像廖霍,也如此。
他接受她是舒晚,也接受她曾是易辭洲的女人,更接受她為易辭洲懷過孩子。
人啊,一旦有了喜歡的東西,真的可以為之瘋魔。
她難以言喻:「真是變態。」
夜色中,易辭洲轉過頭來,目光在她臉上貪婪般留戀,「知道是誰把阮音折磨成那樣的嗎?」
舒晚愣住:「……?」
「嗤……」易辭洲嘴角竟勾出絲笑容,「說實話,我確實想報復她,所以才讓付沉去了越南。可廖霍真是愛你,他竟然趕在我之前,就讓當地黒幫把人擄走了。」
他頓了頓,眼眶逐漸紅了起來,「但是你知道嗎?當時付沉剛剛趕到越南峴港,他有足夠的時間把人救下來……」
舒晚錯愕抬頭,「然後呢?」
「然後?」他幾不可查地譏笑,「我沒讓他救,反而讓他們往狠了弄……」
話音剛落,舒晚難以置信地在他那張稜角分明的英俊面容上逡巡著,咬著下唇喃喃道:「瘋子,你是瘋子,廖霍也是瘋子,你們一個個都是瘋子……」
易辭洲看著她,譏誚地「哈哈」笑了起來,那笑聲在空闊的臥室里迴蕩,顯得無比壓抑。
待笑夠,他掩去笑意,扶著窗台苦澀道:「所以,他愛你,我更是愛慘了你,不管你是溫夜還是舒晚,這輩子,我只娶你。」
第90章
◎兩個男人,兩個懷抱。◎
曾幾何時,他其實也想過,再娶她一次,以溫夜的名義娶她一次。
可正如她所說,沒人願意在同一個陰溝里翻兩次船。
舒晚闔上眼,搖了搖頭,「不可能的,易辭洲,你娶不了,你爺爺不會同意……」
「別跟我提老爺子!」
然而她話都沒說完,易辭洲就回頭大聲呵斥。
他受夠了,
受夠小時候那種寄人籬下的淒涼,也受夠了在易宏義壓迫之下的虛以為蛇。
有的時候,他又何嘗不想一走了之。
但是他和以前的易辭洲不一樣,
他生來就什麼都沒有,所以一旦他得到了這些,就像好不容易咬到獵物的猛獸,任其遍體鱗傷也死死不鬆口。
被他這麼一吼,舒晚嚇了一跳,不由後退一大步。
待見他在月色下眼瞼微紅,整個人都像失了魂似的,她才想來剛才在飯桌上,他看著她和小土豆有說有笑時喝了不少酒。
她懵然幾秒,還未來得及轉身,就被他伸手一把拉進了懷裡。
她不由顫了起來,回身抗拒卻無濟於事,還是被男人用力壓在了窗台邊,頭被抵在玻璃上動彈不得。
窗邊,半開著窗,瑟瑟微風吹來,即使是夏天,也激起一片戰慄。
這個姿勢太過熟悉。
舒晚害怕極了。
她伸手抵住他的肩,防止他下一步的侵犯,哽住聲音說道:「易辭洲,你說過不強迫我的……」
可她的求饒,向來沒有奏效過。
易辭洲沉眼看著她,見她臉頰緋紅,心頭那股熱意就愈燃愈烈。
他壓著她的額頭,眼中痛苦四散,伸手撫摸她的面頰道:「我可不是廖霍。」
是啊,他不是,所以他沒那麼多耐心跟她耗。
他很輕柔,在她耳邊貼著她的助聽器,問道:「你不是喜歡小土豆嗎?我給他父母一筆錢,讓他當我們的兒子吧?」
能用金錢解決的事情,他不會感情用事。
舒晚腦袋一麻,咬緊牙道:「你發神經啊?」
易辭洲卻沉聲笑著,低頭在她脖頸處輕啄,又撩又惹,「可你不是想要個孩子嗎?」
舒晚躲避著他,回道:「易辭洲!那是別人的孩子!」
這正中他的下懷,小土豆是別人的孩子,所以他才把他接過來陪她,有的時候,就是需要那麼一些刺激,才能讓她徹底放下戒備。
易辭洲道:「那你給我生一個?」
這是什麼意思,太明顯不過,躲不過也沒辦法躲。舒晚心底一顫,十分牴觸地垂眼對他道:「你最好別讓我懷孕,否則……」
「沒有什麼否則。」後半句話他根本不想聽,他打斷她繼續道:「要麼你給我生一個,要麼我就讓小土豆當我們的孩子,永遠回不去父母身邊。」
舒晚愣住,倏地恍悟了他的意圖。
他同意把小土豆接過來,美其名曰是陪她解悶解乏,實際卻別有用心。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心中難忍厭惡,「易辭洲,你真變態,變態至極。」
易辭洲輕嘆,看著窗外山澗美景,月色朦朧下,將窗戶慢慢推開一條縫隙。
微風習習,伴著林間涼意。
舒晚難堪牴觸,又無力反抗,在他面前面色蒼白,「……你何止是變態,你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令人髮指。」
可他還真順她的意,就是這麼喪心病狂。
易辭洲陰著臉,一言不發,將她轉了過去。
可意料之外,他並沒有下一步動作了。
似是久違,也是繾綣。
他從後抱著她,將唇埋在她頸窩處,輕聲道:「別怕,我不碰你。」
也許是風太大,也許又是雲太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