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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這簡直就是質的飛躍。
易辭洲心喜,不住低頭在她脖頸間一路輕吻,「阿晚,信我,信我,真的……」
話雖如此,可到手的鴨子怎麼能讓它飛了,不過轉眼的功夫,他就已經剝了睡袍,把人按在了柔軟的床上。
好不容易穿戴好的西裝又變得七零八落,舒晚咬著牙問道:「你信女人的第六感嗎?」
然而情到深處,哪管什麼第幾感。
易辭洲敷衍道:「信。」
舒晚眼底燃起一道極強的報復欲望,「好啊,那我們拭目以待。」
她說得模稜兩可,也不知道易辭洲有沒有聽進去,總之,今天他這身道貌岸然的西裝是穿不回去了。
她壞得很,像個小泥鰍一樣在床上扭來扭去,一開始,易辭洲捉不到她,等捉到了,她又嬉皮笑臉地一腳踹開他。
沒辦法,她對他太過熟悉,連磨人的手法都一清二楚,對他玩欲擒故縱,熟稔極了。
待那種久違的精疲力盡襲來,封況在展會門口已經不知道等了多久。
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人,他又不敢去催,只得復又返回酒店。他見付沉闔眼在門外站著,急切問道:「易總人呢?」
付沉抬眼看了他一眼,表情冷淡:「沒出來。」
封況又問:「一直沒出來?」
付沉默不作聲。
瞧見他的表情,即使這門隔音,封況也知道裡面在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他百思不得其解,喃喃道:「這個溫小姐到底有什麼魔力?」
付沉垂著眼,依然什麼也不說。
罷了,今天的工作行程算是徹底泡湯。
不過易辭洲也沒打算出這屋,舒晚一個勁地吊著他、折騰他,不讓他捉到自己。
最後,她累得像個小豬一樣蜷在旁邊,睡意朦朧卻還硬撐著。
他垂眼看她,撫著她的臉頰和耳朵,然後將手掌插入他的髮絲之間,揉搓揉搓著……把她的腦袋轉過來面對自己,「玩的什麼把戲?」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竟瘋了一般糾纏著他不讓他離開這個房間半步。
舒晚掀著眼皮看著他,一句話都不說。
她雖閉口不言,但心臟砰砰直跳。
她算準了時間,千城飛新加坡,不過四個小時。不出意外,就是現在。
二人相視,
餓狼和綿羊的遊戲。
突然間都心知肚明。
果不其然,不過一會兒,付沉焦急的聲音就在臥房門外響起:「易總,那個阮小姐來了,堵在門口非要進來!」
第77章
◎被訂婚對象捉姦在床,刺激吧?◎
易辭洲聞言,先是懵了一瞬,然後臉色立刻陰鷙下去,低頭看著床上一臉譏誚的女人,「這就是你的目的?」
門外已經吵吵嚷嚷,可以聽得出來,封況在說著好話極力阻攔。
「是。」舒晚心滿意足地聽著外面的動靜,一點都不否認。
易辭洲難以琢磨地看了她一眼,抬眼間,已是無法宣洩的震怒。
他起身迅速穿衣,然而剛系好領帶,兩條白藕般的胳膊就又纏了過來,「被訂婚對象捉姦在床,刺激吧?」
她從未有過這麼嬌媚,似乎是觸碰到某根神經,有那麼一瞬間,他都產生了一種幻覺,這個躺在他床上、騙得他一天下不來的女人,真就是他的情人。
他回頭,眼眸深邃,「舒晚,下次再玩這招,先打聽打聽酒店是誰的。」
舒晚一怔,緩緩斂起笑容,「什麼意思?」
易辭洲沒立刻回答,只不緊不慢地走到臥房門口將門打開,輕輕推了推外面的書架。那書架自己就滑了過來,將這房門擋了個嚴嚴實實,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任何破綻。
舒晚頓時懵住,恍惚了兩秒,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套房的格局根本就不是它所呈現出來的樣子。
那間浴室能將兩個臥室連成一套眼鏡房,那麼只要門一關,外面的客廳和辦公室,就和另一間臥室連成了另外一套套房。
阮音進來找人,根本不可能找到她!
易辭洲伏過身,在她耳邊笑道:「這是我的酒店,這間房也是我親自設計的。沒辦法,我這種無所不用其極的商人,總有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她怒極,環視周圍一圈都沒有找到可以砸的東西,乾脆扯下兩隻助聽器狠狠朝他扔了過去,罵道:「易邊城你王八蛋!」
易辭洲也不惱,反而心情好得很。
他幫她把被子掩上,擋住了她的下巴,只露出兩隻憤怒的眼睛,然後回身撿起地上的兩隻助聽器,對著她的眼睛,一邊打著手語、一邊唇語道:【沒收了,晚上再還給你,到時候你要星星要月亮,都給你摘。】
他說完轉身出門,又將書架挪移了過來。
沒了助聽器,就像魚兒失去水,舒晚徹底崩垮,一個人抱著被子哭了起來。
不是因為他轉頭去哄另一個女人,而是因為失算。
所以說,女人的第六感不會錯,阮音真的第一時間來了,她不會相信那個軟軟糯糯的聲音是什麼秘書,也不會相信易辭洲待在新加坡僅僅為了工作。
小姑娘年齡不大,心機卻重。
等了好一會兒才讓她進去,不免懷疑,她一進門,就將整個套房轉了一圈,尤其是臥室的邊邊角角,連頭髮絲的長度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