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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棠苦惱地彎了下唇，「借……你吉言。」
很快，面試的隊伍到了盡頭，溫棠就是下一位。
當工作人員念號碼牌的時候，梁旖旖還在後面為她加油。
溫棠嘆了一口氣，認命地走進去。
房間裡有三個工作人員坐在桌後，後面還有攝像師在拍攝。
坐在右側的工作人員卻在她的一寸照和真人看了好一會，隨即笑著說：「本來以為照片夠好看了，沒想到本人更好看。」
溫棠知道那個一寸照，是自己高中畢業要去留學前準備資料照的，沒想到被她哥哥留了幾張，就用到了簡歷上。
「謝謝。」誇她漂亮她沒什麼好害羞的。
接著便是坐在中間的女人開口說道：「我叫程眉，是節目的導演，你可以做自我介紹了。」
幹練的短髮，隨性又帥氣，惹得溫棠多看了幾眼才回神做自我介紹，「我叫溫棠，年齡23，剛剛大學畢業。」
房間裡沉寂了三秒，誰也沒想到溫棠的自我介紹這麼短。
旁邊的工作人員忍不住問道：「沒了？」
溫棠也跟著愣住，一臉茫然地問：「還要說什麼嗎？」
這畢竟是選秀的面試，她什麼都不會，就算編出花來也沒用，不如按照最簡單的來，說不定工作人員覺得她沒誠意就淘汰她了呢。
「可你的簡歷上寫了很多，你會跳芭蕾舞，還會彈鋼琴，甚至還代表學校參加過文藝匯演。」工作人員看著她的簡歷說道。
溫棠：？？？
她怎麼不知道自己會這麼多？
想到是溫慕亂寫的，心裡又忍不住想罵人了。
「我哥給我報的名，也是他寫的簡歷，他這人就愛誇張。」溫棠抿著唇角，儘量讓自己保持微笑，「芭蕾舞我只學了一個星期，因為太痛放棄了。鋼琴學的時間長一點，一個月放棄了。文藝匯演是小學期末組織的，只要唱《兩隻老虎》就好了。」
空氣寂靜了一秒，工作人員也微微一笑，問道：「那你會什麼？」
「我什麼都不會。」溫棠回答得十分理直氣壯，甚至一點也不猶豫。
工作人員又沉默了，她面試了這麼多人，第一次遇到這麼棘手的練習生，這人是來砸場子的嗎？
程眉卻將溫棠的簡歷從上到下細細看了一遍，隨即問：「你是在國外上的大學，那英語一定很好了？」
溫棠愣了一下，回答：「還行。」
程眉彎唇笑了笑，抬頭又說：「對我們這個節目有什麼想問的嗎？」
溫棠小心翼翼地開口：「面試的標準是什麼？我覺得我什麼都不會，可能不符合節目的要求。」
程眉訝異地挑了下眉，可面上的笑容卻分毫沒減，「沒有標準，我們認為每個練習生都擁有無限可能。挖掘原石，使她們綻放出屬於自己的光彩就是這個節目的主題。」
完了。
溫棠開始絕望。
而在她出去以後，兩邊的工作人員也開始說著自己的意見。
「長得確實漂亮又上鏡，可什麼都不會啊，要淘汰嗎？」
「這種反差是節目裡最需要的，而且實力不行可以練，必要時話題度也高。」
程眉直接在溫棠的簡歷上打了個勾，「沒發現她從面試進來一點不緊張嗎？換做別人什麼都不會都覺得不好意思開口，她倒是理直氣壯。面對鏡頭不怯場，大方又長得好看。沒有實力可以練，可有些東西替代不了。」
***
面試結果在第二天便通知下來。
溫棠點開一看，不禁眼前一黑。
她都說了什麼都不會了，為什麼還能通過！
而這邊，所有通過面試的練習生簡歷也到了童遠手裡，他拿著平板去敲了錄音室的門。
「一共99名選手，節目組希望你能在拍攝之前看一遍。有些選手打了星號，這種需要格外注意。」
許今酌放下耳機，從童遠手裡接過了平板，一張一張快速劃著名，「導師全都定下來了嗎？」
「定了，主持人是姜夢情！」童遠雙手合握捧在胸前一臉陶醉，「我的天，我沒想到她會出演，我超級喜歡她的。」
許今酌頭也沒抬，輕笑了聲：「沒想到你還追星。」
「姜夢情誒，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歌手轉的演員，樣樣都做得好……」童遠絮絮叨叨地說起來。
許今酌劃著名屏幕的手卻在這時停了下來，照片中稚嫩白淨的臉龐幾乎讓他所有的回憶在瞬間翻湧而出。
童遠說了一大堆安利，結果椅子上的人絲毫沒動，他趕忙問：「今酌？你有聽我在說什麼嗎？」
許今酌垂眸盯著屏幕，幾乎要將它盯穿，「這個節目應該不止比賽表演那些拍攝內容吧？」
童遠邀功似地開口：「你放心，多餘的拍攝我全都給你擋下來了！」
許今酌眉眼一抬，說道：「為什麼擋？我願意拍攝。」
童遠：？
作者有話說：
溫棠：我想鹹魚
節目組：不，你不想。
棠棠即將被迫加入內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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