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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擎越聲音平淡的道:「她是為了懲罰我。」
「你做錯了什麼事情?」丁飛宇遇到盛擎越的時候,盛擎越已經在追求董薇了,他從來不知道盛擎越能做什麼讓董薇懲罰他。
「我忽視她,欺騙她,自以為的對她好,讓她為我心碎,讓她為了傷心。」
平靜的聲音下掩藏著極大的痛苦。
這些事情也是盛擎越現在正在經歷的事情,她將所有的痛苦都懲罰到他的身上。
丁飛宇顯然也是知道的,他嘆了一口氣,「有句話說的好,男人一半是君子,一半是動物;女人一半是天使,一半是惡魔,所以千萬不要挑逗君子,更不可惹怒天使。」
盛擎越卻搖了搖頭,他早就預料到現在的痛苦,卻風雨無阻,他仍然傾心前往。
看到盛擎越搖頭,丁飛宇也不多說什麼,愛情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那你現在怎麼辦?你還找她嗎?」
「找不到。」盛擎越苦笑,就算他求盛舟幫他,但是依舊找不到她。
她現在已經不再是貧民窟里的女孩,如果她願意,他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她了。
丁飛宇聽著盛擎越的話,都覺得自己口中瀰漫出一股苦澀感,他猛灌了最後一口酒:「不如你等等,等她主動來找你,不然她不想見你,就算你找到她也沒辦法。」
「現在你就好好練習,等你站在山峰最高點的時候,她便能在人群中第一眼看到你,那個時候你就可以和她肩並肩的站在一起。」
丁飛宇說的話都是真心話,在他們這些玩賽車的人眼裡盛擎越很強,但是知名度遠遠比不上董薇,甚至董薇上次都沒有承認和盛擎越在一起。
所以他以為,董薇離開盛擎越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她願意讓他站在她身邊嗎?
盛擎越不知道,但是他願意為之努力。
隨著雷諾比賽的時間越來越近,盛擎越的訓練強度也隨著增加,在距離比賽還有兩個星期的時候,盛舟去世了。
那個在盛擎越小時候完美的父親,之後又成為別人的父親最終離開了人世,在最後一段時間裡,盛擎越白天訓練晚上就會去病房學習一些公司的管理事務,盛舟還沒有來得及讓盛擎越放棄賽車便撒手人寰。
而他做的最後一件正確的事情是將家產平均的分給了兩個孩子,兩個因為他而遭受苦難的孩子,而周懷玉的母親卻什麼也沒有得到。
盛舟做了一輩子的商人,比誰看的都清楚,那個女人不愛他。
只不過隨著年紀增大,他越發孤獨,他需要人陪在他身邊,周懷玉有時候都在想,他能得到家產可能不是因為他是盛舟的兒子,而是盛舟看他母親陪了他這麼多年的面子上。
盛舟的葬禮盛大隆重,即使是死他也要高人一等。
明寒深看著站在那的盛擎越,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節哀順變。」
盛擎越垂著眼,黑白西裝將他整個人切割的肅穆冷寂:「謝謝。」
明寒深看著墓碑上盛舟的照片輕輕的道:「我找到了董薇,你想知道她在哪嗎?」
盛擎越抬起眼看著明寒深,眸底的光明亮閃爍,最終卻又被深深的埋起來。
她不想見到他,那麼他就不該去打擾她。
「不用了。」
明寒深也沒有多說什麼。
雷諾方程式比賽在法國舉行,無數的人慕名前來觀看,賽場上的有各個車隊的粉絲,其中雷鳴俱樂部作為今年的黑馬,也吸引了一大批的觀眾。
隨著旗幟的揮動,場地上的賽車都飛馳出去,紅色的賽車像是一頭兇狠的獅子,毫不顧忌,超越一輛又一輛賽車,直至第一,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去了。
觀眾席上的人嘀咕道:「這紅色賽車是誰啊?開得這麼凶,不要命了嗎?」
「這你不知道了吧。」
說話的人旁邊坐的是雷鳴俱樂部的粉絲,正舉著雷鳴加油的旗幟,聽到別的車隊粉絲好奇,立馬就說上了:「他是華國雷鳴俱樂部的野獸,厲害不?」
「雷鳴俱樂部的?為什麼叫野獸啊?」
「因為他很神秘,基本上不參加活動,甚至連笑都很少笑,亞里士多德說過,離群索居者,不是野獸便是神靈。而你看他開車的樣子,不是神靈而是野獸。」
「嘖,你們真文藝,我想起來了,雷鳴俱樂部的賽車手開得賽車不是白色嗎?」
「因為心有猛虎,細嗅薔薇啊。」
盛擎越最近幾次的比賽開得都極其兇狠,完全不像之前的樣子,暴風雪也重新上漆成紅色,所以他的粉絲戲稱他為野獸,他的車便是一朵薔薇花。
鋼鐵般的男人,卻有一輛柔情四溢的賽車,極其兇猛的賽車開法卻有最冷靜的頭腦,這就是盛擎越迷人的地方。
但是只有盛擎越知道,他為什麼將賽車上成紅色,不僅是因為董薇喜歡紅色,還因為這樣董薇便能在這麼多賽車裡第一眼看到他。
那樣她才能找到他啊。
方格旗揮動,紅色的猛獸衝過終點,所有人歡呼起來。
雷鳴俱樂部的人都尖叫起來,丁飛宇異常的激動,盛擎越的勝利不僅是他一個人的勝利也是整個俱樂部的勝利,他們的俱樂部成功讓那些看輕他們的人刮目相看。
等到盛擎越取下頭盔的時候,整個俱樂部的人都跑過去擁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