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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詩玥覺得於斯年這番話講的特別好,散發著男人的魅力氣息。
「感覺我錯過了很多事情。」她心裡有些悵然。
「嗯?」於斯年拍了拍她的頭,示意她說下去。
「就是不在的這幾年,你的身邊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覺得還挺有趣的。」
空缺的幾年時間誰也無法填補,能夠展望的只有未來罷了。
於斯年揉了揉她的頭,表示理解她所說的。
而後他又說,「玥玥,你知道的。不管有趣的還是無趣的,你不在我身邊,都是沒有意義的。」
周詩玥隨著他的話語轉過頭來看向他,他的眼裡泛著光,有陽光透過樹的縫隙照射下來,打在他的身上。
就這一眼,周詩玥好像看見了她的未來。
第71章 分別是他們倆的愛人
不知為何,她的眼眶有些濕潤,或許是風的原因,又或許是她太感性。
本不想再次提及那些過往的事情。
但周詩玥還是開口斷斷續續地說道:「於斯年,你知道嗎?我做完手術後怕被你找到,第三天就飛去洛杉磯了。身體其實還是很虛弱的,我強忍著不聯繫你。但是呢,忍不住,就會去跟易夢打聽你的情況。」
「她說你的狀態也不好,我就很難過。覺得我是不是選擇錯了這個問題。可是我已經踏出一步了,我又不想回頭。我每天就忍著想你的心情,上課下課,回家做飯。我也不社交,社交我也有一次,但是腦子裡總是會冒出你在國內會不會也去社交。我就好難過。」
「後來,大四畢業那年暑假。易夢和李适來找我了,帶著我玩遍了洛杉磯和加州。在這個過程里,結識了一位跟我一樣留學的中國人,我們四人一起遊玩。待易夢和李适回國後,我跟他也有一直保持聯繫。」
「過了很久很久之後的一天,他從加州來到洛杉磯約我一起吃飯,我答應赴約了。過程里,他向我示好,我不知道為什麼情緒突然一瞬間崩了。哭了起來,事後我才明白過來,是因為又從這個事情里聯想到了你,萬一呢,萬一別人和你示好了呢。」
「他很慌亂,問我怎麼了。現在回想起來可丟人了呢,我哭著鼻子告訴他,我心裡有喜歡的人。他也沒說什麼,而是一直安慰我,等到我情緒穩定後,他說他願意聽我訴說我的故事。」
「那是我在國外第一次和一個毫不相干的人說起你,整個大概的事情講完後。我還問了他一個問題,我說,我做的選擇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你知道嗎?於斯年,他斬釘截鐵的告訴我,說我的做法是錯誤的。他說一個男人足夠愛一個女人,不管能不能生育,不管因為身體什麼原因,他不會不愛了,而是會更愛。比起不辭而別,希望的可能是兩個人共同面對這個問題。」
「我才意識到,我可能真的錯了。導致了我與你分隔兩地,各自難受。是我太自以為是了。於斯年,我真的好想你。」
於斯年輕摟住她,讓她靠近自己的懷裡。
此刻世界仿佛只有他們倆人,因為錯過的時間,他們開始叫喚,敘述著過去的不完美,而後時間重疊,他們的四年都在彼此的心上。
於斯年一點一點的回應著她。
「這幾年…我沒有一天不再想你。你剛走的時候我確實狀態不好,因為接受不了。後來,慢慢的時間久了,我也就調理過來。但心裡還是忍不住想罵你,小沒良心的,怎麼就把人給養跑了呢。」
「後來,我接手了我爸的公司,剛開始是真的很忙,每天都得加班,跟著我爸一起開會。回家還要整理數據。太累了,做夢都會夢見你,醒來心裡空落落的,很不是滋味。」
「後來慢慢就習慣了,甚至偶爾加班回家的路上不知不覺就會來小區樓下,看看房間的方向。四年來過很多次,很多次都是黑的。只不過有一次喝醉了,我非得讓林嘉譯過來這裡,然後我自己下車進小區,喝醉了,看錯了,以為這房間的燈亮了,是你回來了。」
「我衝進樓里,上來一直敲門都沒人應。林嘉譯花了好長的時間才把我拖下去,一直罵我是瘋子。直到前不久,條件反射性的把車開過來了,開都開過來了,我就進來看看,沒想到,這屋子裡的燈真的亮了。反反覆覆確定沒錯後,才走的。」
「可是,玥玥,也從來沒怪過你什麼。反而在心裡覺得是不是我做的不夠好,你才離開的。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現在,往後,我只想你在我身邊就好了,我也別無所求了。」
倆人的目光再次對上,心知肚明,與過去和解了。
往後沒有誰對誰錯,只有彼此。
接近五點才返程回去,剛上車,於斯年電話就來了。
是林嘉譯,說做了飯,讓他帶著周詩玥回去吃飯。
這小伎倆,於斯年想都不用想就猜到了是於斯然個小傢伙想見周詩玥。
電話掛斷,周詩玥問他,「是誰啊?」
「林嘉譯,讓我們回去吃飯。」
「啊?」
「是於斯然那個小鬼,肯定嚷著讓林嘉譯找藉口讓我把你帶回去,想見見你。」
周詩玥受寵若驚,「啊,可是我連禮物啥的都沒準備!」
「不用了。」於斯年笑,「那小鬼就是想和你親近親近,指不定拉陣營,讓你對付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