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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著迎過去，面前的丫頭卻是瞪了他一眼，從他面前走過去了。
於斯年：「？」
不過還算有點聰明，知道往他車的方向去。
於斯年追上去問：「怎麼了你？這麼不待見哥。」
「不想理你。」於斯然上了后座。
還有脾氣了。
老規矩，兄妹兩人去了最常吃的火鍋。
即使不講話，於斯然該吃還是會吃，拿著筆在菜單上勾選著自己愛吃的菜。
於斯年認真的盯著她看了會兒，發覺自己的妹妹長開了些，變得好看了。
以後不知道便宜那個傢伙。
察覺到眼神，於斯然抬起頭，不悅地問：「看什麼？」
於斯年好笑，「你到底在生我什麼氣？」
一句話問住了於斯然，她放下手中的筆，往後靠在凳子上。
「你說話不算數！」
「哪兒不算數了？」
居然還沒想起來，於斯然氣得牙痒痒！
「你說！每周帶我吃頓飯，你自己想想你多久沒來了！哪有你這樣當哥哥的！說話不算數！」
說完於斯然又小心翼翼問了句，「哥，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小屁孩，什麼都不知道別瞎問。」於斯年換了個語氣，「是哥不好，最近確實把你忘了，給你道歉行不行？」
火鍋店裡嘈雜聲不斷，歡聲笑語也不斷，於斯然聽來的風言風語在這一瞬間被放得最大，忍不住哭了起來。
「怎麼了你？學校有人跟你抬槓？」面對於斯然毫無徵兆的哭泣，於斯年第一想到的理由就是這個了。
於斯然低著頭，拿衣袖擦眼淚，斷斷續續地說：「我同學問我說我哥哥怎麼不來找我，我說你忙。」
「嗚嗚…」
於斯年坐到她旁邊，拍她的背，「慢點說，慢點說。」
「她們就說你肯定是談戀愛了，談戀愛了你就不會對我好了。我還跟她們反駁，說你忙。結果你一個月都沒來！」
青少年時期的孩子，心理是極其脆弱的，很容易因為同學的言語而產生不好的情緒。
性格也變化極大，一兩個月的時間就足以讓一個孩子變壞。
而變好卻需要很長的時間。
於斯年才意識到，自己是真的忽視了於斯然的心理健康問題。
他自己上學的時候也會因為旁人的話語，攀比的，瞧不起的語言而懷疑自己。
那無疑是難受的。
語言的魅力也在此，它能將一個人從低谷時期拉回來，重振旗鼓，繼續好好生活。
也能將一個推向深淵，放棄所有，乃至生命。
於斯年抽紙擦乾於斯然的眼淚，就像小時候她被別人欺負了哄她一樣。
「糖糖，放心吧，哥怎麼可能不對你好了呢？即使將來結了婚，你有了嫂嫂，我們會一起對你好的。不用擔心，聽見沒？」
「真的嗎？」
「哥哥什麼時候時候騙過你？最近卻是把你忘了，給你道歉。還有，不要在乎別人說的什麼，要遵循你內心的想法，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於斯然懵懂的點點頭，不安的再問了句，「真的嗎？」
「真的。」
安撫好了她的情緒，於斯年帶著她逛了超市，書店。
來彌補這段時間對她缺乏的關心。
末了，將她送回家，還是沒忍住，對她說：「好好學習，知道了沒？」
於斯然確定了哥哥不會離開他之後，已經恢復了常態。
但聽見這句話還是忍不住翻了白眼，「放心吧，我會考上高中的。」
「行，有你這句話放心了。」
「我上去啦！路上小心。拜拜哥哥。」
……
回去的路上，於斯年接到了林嘉譯的電話，這人說晚上說，還真到了晚上聯繫他。
「你今天找我什麼事？」電話那頭問。
於斯年等紅綠燈，「怕你玩死了。」
林嘉譯笑，「放心吧，我有分寸。」
這句話說過很多次，於斯年已經免疫了。
他心不在焉，總覺得今日的事情有些蹊蹺。
於斯然平日裡那麼歡快的一個人，是聽見了多少言語，才會如此。
越想越不對勁，他決定跟於母溝通一下這個問題。
「過不過來喝酒？」林嘉譯問。
於斯年手機插進來一通電話，他想都沒想直接說：「掛了，有電話進來。」
這次是他想接聽的人，周詩玥。
「你送完你妹妹了嗎？」周詩玥問。
於斯年將音量調大了點，此刻聽著她的聲音，心安了幾分。
「送完了，回去的路上。」他回答說。
兩人都沉默了幾秒，卻又巧妙的異口同聲說：「我想見你。」
周詩玥在電話那頭笑了出來。
「不是不能見面？嗯？」於斯年問道。
周詩玥說她們兩個在宿舍太無聊了，控訴對方為什麼要提這麼無理的要求。
哪有人談戀愛不見面的，更何況都在熱戀期。
於是，兩人便解除了這一約定。
於斯年只說：「等著我吧，快到了。」
……
沒過多久，於斯年到達學校的門口，他沒下去，給周詩玥撥了電話，讓她出來。
周詩玥天真的問：「出來幹嘛，過會兒關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