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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南煦目光幽深,「別皮。」
「哦。」段逸把手電筒放在一旁,兩個人端著兩張板凳拼成一個小桌子,然後開始玩三國殺,角色牌選好,血卡拿好之後,段逸又把功能牌洗好放在「小桌子上」。
「殺——」
「閃——」
被打出的牌越來越多,很快就堆滿了大半張「桌子」。
程南煦扔出一張順手牽羊。
段逸只好乖乖把手裡牌遞上前,下一瞬感覺有些不對勁,手臂上傳來柔軟的觸感,分明是對方在——
「程大佬,讓你順手牽羊,不是讓你順手摸我!」段逸一心沉浸在遊戲裡,出聲抱怨,絲毫沒有意識到對面人的心緒變化,「快摸牌,快快快!動作快一點還能多玩幾局。」
程南煦收回手,眸色深沉地抽了一張牌,眼底已經翻滾著不知名的情緒,喉結滾動了一下,「你生日在五月。」
「是啊。」只可惜段逸是個心大的,一心想著如何取勝,「這時候說這些幹什麼?」
幹什麼?要不是你還沒成年……程南煦搖了搖頭強行清空了這些雜念。
等到宿舍有燈了反而就沒有那種氛圍,段逸和程南煦約好等到晚自習下課就結束這場「宿舍party」,第一場結束之後,段逸險勝,他很得意向程南煦討要勝利的獎勵,然後程大佬嘴角上揚出一個淡淡的微笑,說:「別急,三局兩勝,別高興的太早。」
「三局兩勝,我也能兩勝。」段逸在遊戲這方面還是比較自信的。
「如果你贏了,你想要什麼?」
段逸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只好隨口提了一下之前程南煦提過的「辣條花」,程南煦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而後輕笑一聲,「我要是贏了,我想要——」
程難煦湊到段逸耳邊,輕聲說了幾個字,段逸聽清楚之後臉一下就漲紅了。
「怎麼樣,玩不玩?」程南煦沒等到對方立刻回復,又故意添了一句,「還是說,你怕了?」
程南煦表現的勝券在握,胸有成竹,而且他向自己討要的獎品真是……一言難盡,段逸本有些猶豫,但是聽到對方後半句話,段逸明知道是激將法還是往坑裡跳了:「玩!」
好歹自己是三國殺的老玩家了,怎麼會輸給程南煦這個新手呢——一個小時後,段逸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覺得自己還是太天真了,大佬就是大佬,樣樣精通,怎麼會輸呢?
段逸悔不當初。
段逸想起程南煦說的兩個字,臉又蹭的一下紅了,耳邊全是砰砰砰的心跳聲,愈演愈烈震耳欲聾,段逸覺得他自己的心跳幾乎要飛出胸膛,昏暗的宿舍里程南煦放下了手中的牌,一步一步走到段逸面前,段逸生出一種獵人當前在劫難逃的錯覺,程南煦俯下身小聲說——
「段逸同學,我來要獎品了。」
程南煦視力好,雖然宿舍昏暗,但是他還是感覺到了段逸的緊張。
嘖,還是不禁嚇。
想是這麼想,但是程南煦的逗人遊戲並沒有結束。
「你害怕?」程南徐故意把語速放慢,湊近他耳邊問,「可是願賭服輸,怎麼辦?」
段逸身體開始不爭氣地抖起來,「我,我不知道。」他怕程南煦真的要和他腿.交。
「你自己來。」程南煦好整以暇地看著段逸,「總不要我幫你脫吧?」
段逸紅著臉低頭,顫顫巍巍把手伸向校服褲腰的系帶,才把活結解開,顯然面前的人的舉動取悅了程南煦,程南煦見好就收地抓住段逸的手,「逗你玩的。」
「我只要一個吻,這個不算過分吧。」程南煦嗓音又沉又啞,「但是有附加條件,我要你主動親我。」
黯然的宿舍里只有一盞檯燈發著光,倒影在牆壁上的其中一個影子動了動,朝著另一個影子的方向移動,最終融合成一片。
段逸踮起腳,摟著程南煦的脖子,慢慢的貼上去,程南煦被段逸青澀的吻技和羞澀的表現而哭笑不得,最終還是反客為主,還給段逸一個深吻。
這叫禮尚往來。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