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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段孟開始往上走,「我不回來。」
第6章
之後段孟也沒有聯繫何遇。
手機擺在手邊,除去與工作有關的消息外,再無一絲動靜。
何遇翻過段孟的朋友圈,沒有經過任何設置,發布的信息都是所在商場的活動,應該是員工必做工作之一。
這些天派了其他工作,她沒有再跟著拆遷隊走訪,也不知道進展如何,何遇思考著是不是要再親自過去一趟。
有人敲門進來,幾張報銷憑證,何遇簽完字。
「何姐,老大剛才找你。」
「什麼事?」
「沒說。」
何遇點頭:「知道了,我等會過去。」
只是還沒等她過去,餘一洋的電話先打了過來。
「剛才去洗手間了。」何遇把玩著水筆說。
「晚上跟我出去一趟。」
何遇:「去哪?」
餘一洋笑了下:「去了就知道了。」
他們的辦公室不在同一層,若要一同進出,基本都是在地下停車場集合。
今天餘一洋少見的下來,到了何遇辦公室,一路收穫不少戰戰兢兢的問候。
他穿著襯衣西褲,量身定製,特殊的裁剪手法,一套常規的商務裝穿的也跟走T台似的。
「走了?」餘一洋從架子上幫何遇拿下外套。
「你還沒跟我說具體什麼事。」何遇停了手中的活,走過去,沒讓他幫忙穿,接過後,自己往身上一套。
「給一個人接風。」
何遇想了想,說:「魯成洲?」
魯成洲是餘一洋發小,家境相當,只是沒餘一洋穩重成器,在他老爹的壓迫下,至今還沒拿到什麼實權。
前兩年玩證券玩出不少事,老爺子一個狠心把他打發出國,前段時間有消息說即將「刑滿釋放」。
在公館訂了個包間,他們到的時候魯成洲已經在裡面等著了。
穿著一身潮服,脖子上掛了一條裝飾用鏈子,油頭粉面,跟兩年前幾乎沒什麼區別,一眼就能看出是個浪蕩的公子哥。
餘一洋出差海外時兩人也會碰面,魯成洲擁抱了他一下,不至於高興過頭。
轉頭看到何遇,立馬眉開眼笑的招手,跟只招財貓似的說:「嗨,小遇遇。」
「……」何遇點頭,「什麼時候到的?」
「你這態度是不是太冷淡了點?」魯成洲說,「給個擁抱唄!」
說著就要往這撲,餘一洋伸手擋了下。
「時間不早了,先吃飯。」他說。
魯成洲說:「你這樣是不對的,防外人就算了,好兄弟怎麼也防這麼緊。」
包廂里還有另外幾個以前常玩的,各自帶了女伴,何遇一個沒見過。
全部入席後就開始了魯成洲的個人表演,國外的見聞從他嘴裡一吐出來就多了點說不清的色彩。
有人笑他:「玩是你會玩,可真對得起你的名字。
魯成洲,擼成洲。
上學時他還有個外號叫戰鬥機,至今都在沿用。
何遇對他們的話題沒有一點興趣,自顧自吃東西,餘一洋也只靜靜的聽,偶爾給何遇夾個菜。
這個飯局的時間不長,沒有一個小時就結束,轉移陣地去了附近的酒吧。
何遇不太喜歡嘈雜的環境,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環境只會讓她覺得頭疼。
本來想找個藉口走人的,但魯成洲擠過來問了她一個問題:「對了,你以前那個朋友離婚了?」
陳薇跟何遇是高中同學,因著何遇跟餘一洋的關係,這個圈子裡的人自然也就知道陳薇,只是不熟。
何遇皺眉:「誰告訴你的?」
魯成洲笑了:「你怎麼一臉踩了狗屎的表情?我昨天正好在路邊看到她了,所以打了個招呼。」
「打個招呼能跟你說這個?」
魯成洲聳肩,一臉賤樣的說:「我比較像知心大哥哥唄!」
就這麼一耽擱,何遇心不在焉的也跟進了酒吧。
去年剛開的,老外很多,這邊只有一點好,沒有舞池,就不會有一堆群魔亂舞的景象,周邊人造景觀也不錯,雖然光線依舊昏暗。
時間太早了,場子還沒熱起來,服務員介紹說今天會有街舞秀。
幾個卡座放滿了酒,魯成洲想到什麼,沖對面的何遇說:「把你那個朋友也叫過來啊,人多熱鬧點。」
「人家是有孩子的,把她叫過來,你給她看啊?」
魯成洲挑眉:「行啊,看個孩子有什麼難。」
何遇沒搭理他。
酒吧沒人就意思不大,但架不住魯成洲對街舞秀的好奇,便硬生生拖著。
十一點過後,妖嬈的舞女登場,魯成洲也興奮了起來,之後還花錢把領舞的給招了過來。
何遇起身去了趟衛生間,再回來時,餘一洋主動提出先帶她走。
他的眼睛很亮,臉上有點緋色,吐出來的呼吸也是灼熱的,隱隱帶著酒味。
「去我那。」他說盯著何遇平靜的側臉說。
何遇看了他一眼,沒做反抗。
餘一洋有好幾處房產,常住的是在市中心外圍的一幢小別墅。
這邊綠化做的很好,平常往來車輛也不多,環境比較清幽。
他曾說過喜歡這裡早起時沒有一點粉塵的空氣,讓人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