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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拍攝行程一直持續到七月中旬, 溫潤即將迎來第一場馬上戲份的拍攝,元導為了這場馬上戲份,調整了拍攝行程, 讓溫潤先跟著專業馬術師學習騎馬。
溫潤至今為止的戲份中尚且沒有需要騎馬的。但他接下來面臨的這場戲份,卻對演員的馬術要求很高。少年將軍騎著戰馬,一柄長槍橫掃千軍。溫潤不僅要學會騎馬,還得掌握幾個高難度的馬上動作,將這場成名之戰演繹完美。
元導要求嚴格,從開拍至今劇組演員基本沒有用過替身,溫潤這段時間跟著耳濡目染,不知不覺對自己的要求也嚴格起來。他拒絕了助理用替身的建議,決定自己上。
知道他不會騎馬,元導倒也給了他時間學習。
溫潤穿好了防具,在馬術師的帶領下先跟馬兒熟悉。這是匹黑色的母馬,皮毛油光水滑,黑亮的眼睛水潤溫和,見溫潤湊過來,甩了甩尾巴,立起來的耳朵輕輕抖了抖。
「它叫踏墨,脾氣很好,你試著摸摸它。」馬術師牽著韁繩。
溫潤試探著伸出手,在馬兒濕潤的鼻子上輕輕碰了碰。踏墨似乎很喜歡他,眨了眨眼睛,用濕潤鼻子蹭了蹭他的手心。
一人一馬很快就熟悉起來。馬術師又開始教授他騎馬的要點,溫潤牢牢記住後,在馬術師的幫助下上了馬。
身下馬兒打了個響鼻,馬蹄在原地踏動。溫潤安撫的摸了摸它,蹬著馬鐙的腳輕夾馬腹,指揮踏墨往前走。
一上午的時間,溫潤都在試著和踏墨互相熟悉,他掌握的還算快,已經能在脫離馬術師之後騎著踏墨小跑一圈,但是拍戲的時候他要穿著鎧甲,做出更多高難度動作。比起現在穿著防具全副武裝的練習要艱難的多。因此專門學了兩天後,他也就是能穿著鎧甲策馬小跑而已。想要在馬上做出花哨的動作,還有些困難。
霍光洐下戲了來看他時,就見他坐在馬上練習揮舞長槍。劇組道具做的精細,長槍雖然不是實打實沉甸甸的真兵器,但拿在手裡份量也不輕。溫潤剛上手,一邊要顧著控制身下的馬兒,一邊還要挽出漂亮的槍花,看起來頗有些笨拙。
「溫哥你這裡動作做錯了。」霍光洐嘴角勾了勾。隱下了眼中的傲然,上前道:「你挽槍花的時候,腰還得往後壓,這樣做出來的動作才好看。」
他是專門學過騎術的,自然比溫潤更為精通。溫潤按照他的說法,試著腰往後壓,長槍在頭頂挽過。然而還沒等他直腰坐起來,身下馬兒就往前踏了幾步,溫潤平衡頓失。險險抓住馬繩才穩住了身體。
「要不我給你示範一下吧。」霍光洐驕矜的抿唇笑了一下,「你照著我動作做。」
溫潤看向馬術師,見馬術師並沒有反對,才下了馬,對霍光洐道:「那麻煩你了,你小心一些。」
霍光洐淡淡應了一聲,也沒有換戲服,利落的一翻身上了馬,又看看溫潤手裡的長槍,道:「長槍給我用一下。」
把長槍遞給他,溫潤往後退了一些,給他留出發揮的餘地。
見包括溫潤在內的所有人都注視著他,霍光洐傲氣的笑了笑,掃向溫潤的目光中隱隱有些輕蔑。被他壓了這麼久,這回也要讓他嘗嘗被人壓一頭的滋味。
「看好了。」霍光洐一夾馬腹,輕喝一聲「駕」,馬兒得令前奔。霍光洐身形起伏間,手腕一振,腰部後壓,長槍在頭頂挽了個槍花,而後柔韌的腰重新直起,收槍橫掃。
圍觀的工作人員發出驚嘆,就連馬術師也在夸霍光洐的騎術好。霍光洐心中得意,一把抓住韁繩正要轉回去,身下的馬兒卻忽然嘶鳴一聲,前足陡然立起,然後發了瘋一樣將霍光洐甩了下來,極其暴躁的在原地尥馬蹄。
圍觀的人都被這陡生的變故驚呆了,一時竟然沒有人反應過來。黑馬躁動的嘶叫著,馬蹄不安的踏動,而霍光洐就在距離馬蹄不到一米遠的地方,掙扎著沒法起來,要是黑馬再往前一點,踩到的就是他的身體。
「趕緊救人!」
最快反應過來的是溫潤。他喊了一聲後快步衝上前,一把將動彈不得的霍光洐從馬蹄下拉了出來。而黑馬再次受驚,在場子裡不安的踢踏馬蹄,直到馬術師上去安撫,將它牽走才勉強平靜下來。
「你怎麼樣?」溫潤將霍光洐平放地上,卻見他一隻胳膊軟噠噠的垂著。這時候其他人也圍了上來,霍光洐的經紀人擠上來,尖叫道:「救護車,叫救護車!」
有人手忙腳亂的打了120,沒一會兒半昏迷過去的霍光洐就被抬上擔架拉走了。
好好的馬術練習忽然變成了事故現場,聞訊趕來的元導掃視一圈,神情沉肅,「怎麼回事?馬匹檢查沒有,是哪裡出了問題?」
馬術師將焦躁不安的黑馬安撫好,也有些莫名,「踏墨脾氣一直很好,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就發脾氣了。」
他第一時間檢查了馬匹和場地,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最後只能歸結為馬兒膽子小,受了驚嚇才忽然發狂。
霍光洐已經被送去醫院,在場眾人也受驚不輕,正好時間也不早,今天便早早收了戲,讓大家回酒店休息,劇組則派了副島做代表去醫院看望霍光洐。
而當天晚上,霍光洐拍戲墜馬的話題就上了熱搜。
霍光洐作為當紅小生,粉絲不少。一聽說他受了傷,全都涌到了霍光洐工作室和劇組官博下面詢問情況。劇組迅速出來回應,確認霍光洐確實墜馬受傷,已經送往醫院。傷情還要等醫院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