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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收拾收拾情緒,最後在導演的帶領下圍著田埂轉了一圈,讓幾個嘉賓熟悉熟悉環境,方便明天開始完成任務。
從田裡回來後,幾個人都癱了。
「明天要怎麼辦?」謝玉攀道。
其餘幾人下意識看向溫潤,溫潤想了想,認真計算道:「我們有五個人,其實三畝田的工作量也不是特別大,應該能完成。」
節目組還是考慮到嘉賓們的戰鬥力了的,不敢把工作量弄得太大。
如果換做普通農民,一個人一天下來大概能插完七分田,特別能幹的大概能插完一畝田。他們有五個人,如果上午半天插秧,下午休息兼干點雜活,五個人平均一天只要插五分田就夠了。
溫潤給他們解釋道:「除了髒一點,我們五個人輪流分工,工作量不會很大。」
除了溫潤,剩下的嘉賓自然對五分田七分田一畝田沒什麼概念,但是聽溫潤說一個農民一天能插完七分田的秧苗,再想想他們只需要插五分田的秧苗,卻有五個人,聽起來就感覺容易了很多。
愁眉苦臉的幾人重新活了過來,又開始忙著去各個鄰居家串門幫忙,琢磨著弄點什麼菜來吃了。
節目組不再限制主食的供應,但是其他的蔬菜和肉類還得嘉賓們自己想辦法,溫潤作為公認的小隊長,負責大家的伙食以及統籌明天的插秧工作,其他人四處幹活換來了肉和菜後,紛紛上交給他。
為了安撫備受打擊的同伴們,溫潤發揮了十二分的廚藝,做了滿滿一大桌菜。等開飯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五個人坐在餐桌前,已經忘記了上午所受到的打擊,喜氣洋洋的準備吃飯。
一邊吃飯溫潤一邊把明天的計劃說了,去年錄製節目時候嘉賓們已經下過一次田,不過那次是割稻子,兩者區別還是很大的,溫潤便先簡單講解了一下明天插秧的大致步驟。
「育秧田離得秧田不遠,我們明天六點鐘就要起床,先去育秧田拔秧苗,然後再把秧苗拋到水田裡,最後才能開始插秧。」溫潤道:「第一天不熟練,速度可能會慢一點,不過一上午差不多也能插完秧了。等熟練之後,速度跟上來,就不用五個人一起去,大家可以輪流休息。」
謝玉攀積極提問,「我們不是要插秧嗎?怎麼又要拔秧苗?」
她是真的在錄節目前連農村都沒去過,對種田是二十四臉懵逼的。
溫潤解釋道:「秧苗在下田之前,是先在育秧田裡育秧的,等秧苗長好之後,才會從育秧田移出來,再栽到水田裡。」
「意思就是得跑兩趟。」謝玉攀明白了,臉都是苦的,她往碗裡夾了一個雞翅膀,理直氣壯道:「那我得多吃點,明天才有力氣幹活兒。」
其他人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明天乾的可是體力活,不多吃點說不定就得餓肚子。一桌飯菜風捲殘雲吃的一點沒剩下。飯後收拾完碗筷,天還沒黑,幾人就去搬了竹凳子坐在院子裡看夕陽。
謝玉攀和蔡文妍則拿著菜葉子逗箱子裡黃澄澄毛茸茸的小雞崽。
逗著逗著謝玉攀狠狠在小腿上一拍,疑惑道:「什麼東西咬我?」
她剛說完,就聽見身後啪啪啪接連幾聲脆響,張陸痛苦道:「怎麼這麼多蚊子!」
他們坐下來之前都沒看見有蚊子,一坐下之後就不知道從哪兒飛出來的蚊子,專圍著人飛,趁你不注意就叮你一口,而且這農村的蚊子個頭大不說還毒,叮你一口立刻就能起一個包。
瞿皓文拍死了三隻蚊子之後,默默回房去把溫潤給的六神花露水拿了出來。
滋啦啦一陣狂噴之後,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six-god的香味兒,叮著人咬的蚊子暫時也跑了,謝玉攀朝溫潤嘿嘿一笑,仿佛忘了自己之前說過的話,諂媚道:「要說貼心,還是我們溫潤最貼心。」說完就回房噴花露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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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六點,此起彼伏的鬧鐘聲將沉睡的嘉賓們叫了起來,大家換上方便幹活的衣服,在三名村民的帶領下,浩浩湯湯的往育秧田去了。
節目組也沒完全指望溫潤一個人教學,給嘉賓們安排了三位經驗豐富的村民指導,需要的一應工具也都帶齊了。
育秧田裡的秧苗挨挨擠擠,綠油油一片十分喜人,田裡已經提前放過水,育秧田被泡的鬆軟,村民捲起褲腿,抓著一把麥稈下稻田裡。
幾個嘉賓看著還有點猶豫,溫潤見他們躊躇,便當先脫了鞋,卷好褲腿,抓起岸邊的麥稈下了田。
秧田中的泥被泡的鬆軟,一腳下去就陷進了泥里,又濕又滑,溫潤回頭提醒道:「下來時小心點,別摔了。」
其他人見他下去,也不好矯情,便紛紛學著他,捲起褲腳抓著麥稈下了田。
三個村民上前教他們怎麼拔秧苗,這些秧苗都還很脆弱,方法和力度不對,很容易被扯斷。嘉賓們雲裡霧裡的聽完後,謝玉攀第一個下手,自信道:「不就是拔出來再插進去嗎?我懂了!」說完就抓住一棵一拔,結果用力太大,直接給拔斷了。
張陸噗嗤笑出聲,學著她的語氣道:「不就是拔出來再插進去嗎?我懂了~」
謝玉攀瞪了他一眼,愁苦的盯著斷了的秧苗,「我也沒用力啊。」
三個村民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對著幾個大明星,也不敢說啥也不敢問啥,就尷尬杵在一邊。溫潤忍笑重新給她做示範,「這樣抓住,不用很大力氣,拔出來後在水裡擺一擺洗乾淨,拔完一把後,用麥稈捆好根朝下扔水裡就行。」說話間他手指靈巧的打了個結將將秧苗捆好,豎著放進了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