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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奇怪的「咦」了一聲,在他衣服口袋裡摸了摸,摸出了一把士力架的包裝袋。他震驚道:「他偷吃我們的士力架!」
溫潤很快反應過來,「應該是翁羽和賀茗她們的!」
翁羽和賀茗「死亡」後,兩人的背包也不見了。應該就是被王醫生拿走了,並且順帶拿走了兩個人所有的食物。
「他是吃的冰疙瘩太多,把自己撐死,或者凍死了?」溫潤看看找出來的包裝袋,再看看幾個冰疙瘩上面殘留的牙印,聯想到不停響起的咀嚼聲,猜測道。
張白領卻忽然道:「是淼淼!淼淼回來報仇了。」她指著地上王醫生,又指向溫潤和陸湛,尖聲道:「你,你,你們都該死!」
孫記者慘笑一聲,安撫的拍拍她的肩膀,對溫潤道:「她可能受了點刺激。我們先把人埋了吧,放在這裡怪嚇人的。」
於是三人又合夥把王醫生抬到外面去準備埋了。
外面的天色還沒亮,溫潤打著手電筒照亮,陸湛和孫記者在挖坑,意思意思挖了個不太深的坑,陸湛抬頭擦汗時對上溫潤的眼神,他意會了一下,趁著跟孫記者一起抬人時,忽然發難朝他臉上灑了一把雪。孫記者下意識抬手去擋臉,溫潤趁機將他推到了雪坑裡。
這坑也就是意思意思挖的,並不深,孫記者被推下去後掙扎著想起來,就被陸湛雄赳赳氣昂昂的用工兵鏟堵住了,他囂張道:「你自己選個死法!活埋還是剁成兩段?」
孫記者的群演一秒慫,配合的在雪坑裡躺平安詳的閉上眼,「我死了。」
陸湛笑嘻嘻,「這叫先下手為強懂嗎?」
雖然並不知道為什麼要對孫記者先下手為強,但是聽溫潤的肯定不會錯。
這下屋裡就剩下一個張白領。
溫潤依舊保持著警惕,對陸湛道:「我去把人引出來,然後你反應快點衝進去。關上門。」
陸湛點點頭,藏在了側邊。
溫潤站的遠遠的,用工兵鏟推開了門,藏在門後的張白領拎著一把斧頭沖了出來,癲狂叫道:「你們都去死吧!」
陸湛「臥槽」一聲,飛快衝進了屋裡抵住門。而溫潤則拔腿就跑。不得不說節目組請的群演真的是盡心盡力,舉著把斧頭在後面追的賊快,溫潤繞著木屋跑了一圈才衝進屋裡,和陸湛一起抵住了門。
張白領還在外面賣力的尖叫砸門,比真瘋了還要嚇人。
陸湛一邊抵著門一邊心有餘悸道:「md,以後我是再不會來這個變態節目了!沒病都要給嚇出病來!」
張白領在外面癲狂的叫了一會兒,終於消停了。兩人剛放鬆下來,又聽見外面有人大力敲門。
「好了!錄完了!你們可以出來休息了!」
陸湛反應了一下,第一反應是對方想騙他們出去,嚷嚷道:「天還沒亮呢!遊戲沒結束!休想騙我們出去!」
導演哭笑不得,「真錄完了!剩下的等明天清早補拍就行了,你們趕緊出來休息一下。」
兩人這才半信半疑的打開了門。
導演組包括之前已經「死掉」的群演都回來了,他們跺跺腳,讓工作人員把發電機搬進去,再架上電燈,才道:「帶了火鍋食材上來,你們是先睡一覺還是先吃點東西?」
他們存活到最後,幾乎是大半夜沒有睡。導演組以及其他工作人員也跟著熬了大半夜,現下各個都又冷又餓的。
「吃火鍋!」陸湛第一個舉手。又好奇道:「翁羽和賀茗呢?」
總導演道:「天氣太冷了,她們的部分已經拍完了,就先回酒店休息去了。」
陸湛目光忽然哀怨,扭頭對溫潤說:「早知道我們就早點死了。」這樣就可以早早回酒店休息,哪裡還用提心弔膽擔驚受怕。
總導演哈哈笑起來,「我本來還擔心你們會太早出局,還想讓群演放放水的。沒想到你們表現這麼好,還能在最後翻盤。」
陸湛專心致志的盯著鍋里的牛肉丸,謙虛道:「哪裡哪裡,都靠溫潤帶我飛。」
孫記者的群演也覺得好奇,「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溫潤喝了一口熱奶茶,眯起眼睛道:「早就懷疑你了。」
其實遊戲裡,節目組真的提供了很多線索,比如好感度;比如孫記者對張白領不同尋常的殷勤;比如王醫生說謊有暴風雪;比如那個假人光裸的手臂;再比如地面上睡袋的拖痕……這些容易被忽略的小細節是真的很多,只要注意到了細節,就很容易根據細節推測出每個人物的性格,以及他們的動機目的。
其實在這個遊戲裡,所有人都是「雪山凶靈」。
陳老師被人活埋慘死,是節目組故意放在表面的第一個凶靈,用來製造陰森的氣氛,同時誤導其他人。
實際上活下來的四個人,才是真正的「凶靈」。
林老闆自稱是煤老闆,但是他身強體健,很有野外求生經驗,而且心腸夠硬。為了自己活下去,曾經兩次提出放棄老師,後來又藉口去找孫記者和張白領,暗中折返回來「殺死」了翁羽和賀茗,搶奪了兩人的食物;
王醫生看起來和善可親,實際上自私貪婪。在大家放棄陳老師時,他雖然勸說過,卻從來沒有背過老師一次;後來又撒謊有暴風雪,間接逼迫大家放棄了老師;再則是林老闆折返回來殺害翁羽和賀茗時,他肯定在場,卻沒有阻止,反而和林老闆一起分了食物;最後在林老闆死後,他估計也猜到是張白領和孫記者聯手殺了林老闆,但是他卻仍然選擇了沉默,只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屋裡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