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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你往後別再用遲芳華壓她了,成不?」
嗯?馮克明看過去,兄弟的臉挺嚴肅。
「你用遲芳華壓她,比那些炮灰又強哪兒去?到時候她真的像你說的,懂事了,看開了,明白了自己該怎麼活,你確定她還想要你?」
馮克明想了想,點點頭,「嗯。」又問,「老許,她走了以後跟你聯繫過麼?」
沒有,完全沒有,就像一小縷煙出了門就散得無影無蹤,連追去的遠油麵試通知都沒換來她一個電話,說一聲謝謝哥……
「她還是怕你,怕得什麼似的,你老實說,她小時候你打過她沒有?」
嗯??許湛立刻挑眉,「這特麼什麼話!我可沒碰過她啊!」
「那她幹嘛那麼怕你?提起來都活見了鬼似的?」
TMD!許湛心裡罵:是狗,不是我!寸!
怕什麼?早不怕了,雨里跑出來問他:為什麼要抱她?小心思細著呢,得不到答案立刻放棄解釋,卻不肯放棄想要的結果!抱他,大庭廣眾,她可以完全旁若無人!
連接門,冰雪聰明,她立刻明白了發小馮克明是他過不去的坎,女孩兒家本該覺得冒犯、覺得傷心,可她沒有,竟然將計就計,挑逗著,威脅著,把自己送進了他的懷抱。
許湛忽然覺得,她的絕望可能遠比馮克明想得要深,而她的頭腦也比他許湛以為的清醒得多……
那麼一個小問題:這一夜,到底是誰睡了誰?
腦子裡這麼想著,身體不知怎麼的就有些熱,按不住……
作者有話要說:
不是一個重量級的較量,光腳的從來不怕穿鞋的。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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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醒了。
窗簾上昏沉沉模糊的光, 好懶。遲心趴在枕頭上,一個姿勢睡久了很痛,可是, 不想動。自從那天之後, 就喜歡趴著睡,好像胸前還有溫度、身上還有重量……
瘋了,那天真的, 瘋了……
從小到大, 她懂得最深刻的道理就是否極不一定泰來, 而樂極一定生悲。所以她學會了一直帶著笑,這樣兩邊都好準備。可是,有關到他, 就不行。控制不住地想瘋, 因為,「否」常有, 而極樂錯過就再也不會有了。尤其是她這麼一個多餘的人, 隨時都可能被宇宙審查官抹去。
即便在一個屋檐下住了兩個月, 那條界限就像橫在中間的客廳、沙發, 他們始終陌生。可在一個酒店房間, 那麼個曖昧的深夜,從踏入的那一刻遲心就打定了主意:今晚, 一定要和他在一起。至於今後是?是活, 還是老?不相往來, 都可以承受。
她表現得很好, 極盡全力。真的, 要不是知道再也沒有明天,她哪來的膽子?回想起自己那晚說過的話, 真的……好羞恥,可是也確實有用。
她真的刺激到他了,激將法於男人,尤其是在這種事上的激將法於男人從來都是立竿見影,哪怕是高冷之花的許處長也不能免俗地想證明自己身為男人的雄風。
可是,她沒錯估他,卻高估了自己。第一次她就徹底碎了,分不清是歡愉還是激動反正是碎成了渣渣。可是夜還長,僅剩的一點點意識不想跟他分開,一秒都不想,他一起身,她就有種如墜冰窟的感覺,那種將?之人亂抓稻草的絕望。
她表現得不錯,讓他賭了氣一樣折騰她,只不過,她想裝無所謂,身體卻太誠實,很快就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別說動一下,她還有沒有身體自己都感覺不到。弱爆了……
至於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他幾時起的,幾時走的,幾時又回來又走的,她都不知道。等她睜眼,早已是日上三竿。
陽光透不進遮光窗簾,一屋子蒙蒙的暗,本以為會是世界末日的那種被遺棄的絕望和冷清,可是,一點都不,全身搗碎又脹滿的感覺,真的好舒服,特別滿足。
縮進被子裡,果然,還有他的味道。
重閉上眼睛,想像著他,抱著被子膩了好一會兒,她才勉強起身。
床頭是一盒毓婷和一瓶水。
聽說過這東西,遲心拿過來看了看說明,打開,吞下一顆,不需要水。手機上設定下一顆的提醒時間,這才注意到早已過了中午。心裡咯噔一下:哎呀,那不是過了退房時間??還來得及麼?
趕忙打電話給前台才知道許先生已經續費到了第二天。也就是說,只要她想,可以明天再走。
心落地,她回身趴下,又不想動。這房間,這一切,還有一天就全部消失了。不知當時她怎麼想到,好像那裡的空氣都跟別處不一樣,貪婪得一點都不想浪費。直到目光又落在那扇連接門上。
愣了幾秒,起身套了T恤,腳剛沾地,撲通一聲就坐到地上。好大一個屁股墩兒!天哪,遲心驚訝地看著自己軟麵條一樣的雙腿,小說里寫的是真的呀,居然可以軟成這樣!忍不住抱攏雙腿,就那麼坐著,細細地品酌這種爛泥一樣的感覺。他給的。
很久之後才站起來,踮起腳尖走過去,輕輕地、輕輕地轉動門鎖,那邊鎖著。看來,馮克明也走了。酒醒之後,他大概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一門之隔發生了什麼。
噗嗤,遲心笑了。心跳跳的,跟他一起偷偷摸摸的感覺怎麼就這麼開心?甚至壞壞地想,他在發小兄弟面前又是怎麼一本正經地照顧周到的?脫//光之後,他真的變了一個人,衣冠禽獸啊,許處長!跟她想得一模一樣,不,好很多,特別特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