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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皎感覺他的要求有些奇怪,但也不是不理解。
貼過去,她誠實地回答:「燙。」
溫崇月沉默兩秒。
他握住夏皎的手,往上移,按在他胸膛上。
他斟酌言詞:「皎皎,我想讓你摸我的良心。」
「而不是摸會讓我喪失良心的東西。」
第7章 黃豆燉豬蹄
夏皎摸到溫崇月的心跳,和緩有力。
她愣了兩秒鐘,才抽回手。
關於「良心」的論證暫時告一段落,溫崇月頗有些無奈,他調侃:「在你心裡,我就是一個色中餓狼?」
夏皎正在拆溫崇月帶來的飯盒,被他一句話堵得臉漲紅,好久,才小聲告訴對方:「……因為你說了,這個很重要。」
溫崇月挽起襯衫袖子,一直到手肘,露出一截肌肉流暢的手臂,青筋在上,頗具有隱而不發的成熟韻味,映襯著夏皎指甲抓傷的痕跡。
夏皎移開視線。
溫崇月將盛著餐食的小方格挨個兒取出,黃豆燉豬蹄,西芹腰果,蘿蔔糕,紅豆板栗粥,擺在夏皎鋪上草莓圖案的桌子上。
「我和房東談妥了,」溫崇月對夏皎說,「這個周末,你搬到我那邊去,他將押金和剩下這幾天的租金退給你。」
夏皎愣神:「他這麼好說話?」
紅豆煮的酥爛,板栗香噴噴,她很餓,很快就吃掉了一小碗。
溫崇月將他那份未動的擺到夏皎面前,將她面前還剩一點點的粥碗拿走,順著她的話說:「的確挺好說話。」
夏皎仍舊覺著不可思議。
她在北京,一年半搬了三次家,現在的這個房東是事情最多、最喜歡為難人的一個。之前因為水費糾紛,夏皎想要和對方溝通,結果是自己憋不住,被說哭了。
溫崇月怎麼就這麼容易解決?
夏皎收回視線,她用筷子夾著碗裡的東西,聽到溫崇月說:「過幾天我要去蘇州。」
夏皎抬眼,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工作上的事情,」溫崇月解釋,「放心,我就去一周,很快就回來陪你。」
夏皎應了一聲,筷子不小心夾碎了一小塊綿軟的板栗。
她只知道溫崇月在某公司做到執行副總的位置,對於他具體的工作內容並不清楚,只記得是it相關。夏皎以為這個行業的人多加班,沒想到溫崇月的個人時間其實很充裕。不過偶爾出差,她能理解。
這個周末,溫崇月把夏皎的東西都歸置、搬到他的房子。
在這個家中,溫崇月有一個獨立的衣帽間——是的,他平時工作也不穿T恤或者格子衫牛仔褲,衣櫃中,滿滿當當的襯衫,雖然大部分是黑白灰三色,卻也按照顏色由淺到深、有無花紋、是否純色等等嚴格排列。
相比之下,夏皎的衣服就要少很多。
除了一些工作場合、撐場面的衣服外,剩下的所有私服加起來,數量甚至不及溫崇月襯衫的二分之一。
夏皎的工作性質註定她在工作時候要注重衣著,雖說品牌有員工內購,能夠用折扣價買到一些衣服和包包,不過夏皎所在的部門並不具備這個福利,她自己又沒有特別好的朋友,有一些是好友江晚橘用自己名額幫她挑選的。
但也並不多,畢竟夏皎還無法坦然地隨便買一件兩、三萬的衛衣。
在日常情況下,睡衣、穿了兩三年的柔軟寬鬆T恤,才是夏皎休假時、窩在家裡打遊戲最常見的衣著。
溫崇月驚訝夏皎的睡衣竟然這麼多,從打包專用的紙箱中將一件又一件的睡衣取出來,東西都是他疊的,並不怎麼皺,展開就可以用衣架撐起來。
夏皎負責遞衣架。
溫崇月拿起一個上面全是小鴨子圖案的睡裙,夏皎解釋:「是我讀大四時候買的。」
溫崇月誇獎:「很活潑。」
一個有著毛茸茸兔尾巴和兔耳朵帽子的睡裙。
夏皎:「嗯……逛漫展時候,在一個小眾品牌店看到的。」
溫崇月評價:「新奇有趣。」
一件純棉T,上面印著夏皎的紙片人正室,露著上半身,肌肉分明——
夏皎一個激靈,上前將睡衣拿走,團了團,抱在懷裡:「我來!我自己可以的!」
溫崇月不勉強,他將這裡讓給夏皎,自己去整理其他東西。
夏皎花了半小時將這些東西整理乾淨,出衣帽間,看到溫崇月在陽台上給花澆水。夏皎站定,看了一陣,認真地告訴他:「不可以這樣澆水。」
溫崇月停下,夏皎自然地從他手中接過水壺:「龜背竹喜水耐澇,要澆透,你這樣只是灑一點不可以……」
夏皎喜歡這些花花草草,她認真地講著小技巧,久久沒有聽到溫崇月說話。她停下,抬頭,看到溫崇月正笑著看她。
「我說錯了?」夏皎忐忑不安,不自信,「不是這樣的嗎?」
溫崇月搖頭:「你說得很好,我不擅長照顧這些植物。」
夏皎鬆了口氣,她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是我爺爺喜歡種花,我才學了一點點。」
溫崇月誇讚:「你很棒。」
夏皎並不認為自己哪裡棒。
在她心裡,溫崇月才是真的棒。
雷打不動,除非不盡興,不然晚上十一點休息,次日七點準時醒。除卻生理期外,早晚各一次,如果夏皎實在困到不行,可以用手足代勞,他並不介意。溫崇月擁有著驚人的體力和精力,夏皎見過他給下屬打電話溝通時候的模樣,語調溫和,語言鋒利。但在面對她的時候,仍舊是笑吟吟。在家中,也是遵守著先前允諾過的諾言,負擔部分家務,下廚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