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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號玩家發言。能否先別刷公屏?」輪到白馬非馬的麥序,他說,「你們拿什麼站邊6號打?」
他的言語仿佛有某種磁力,能抓住所有人的注意力。
聽見白馬非馬這麼說,那些早已站邊6號的玩家開始質疑。
「廢話,6是先知,不沾他沾誰!」
「同意樓上,PS你有錯字」
「你10不會是7的狼隊友吧?」
「就是啊!他不是7號的金水嗎」
……
「我是7的隊友,不是狼隊友。7做不成一張狼牌。」
「首先,按你們的邏輯,如果她是悍跳狼的話,她為什麼要首刀她的前置位?畢竟,從心理學角度來說,越早發言對別人的影響力越弱。而且還在大部分都信別人的情況下,她還出來『送死』?」
有人打字懟:
「她的手有那麼長,摸到你10那裡?」
「10號什麼身份?」
「我看也是一頭裸送的狼」
「呵,」男人短促地笑了聲,「我?我獵人。」
「來,我給你們三秒在公屏打字,有敢跟我對跳的麼?」
三秒過後,沒有玩家對跳。
「不用質疑我的身份了吧。我們接著談先知是誰的問題。你們說7號驗得遠,6號從他那兒驗到11號不更遠嗎?直線距離會不會算?」男人語速稍快又有些咄咄逼人。
刷公屏的人少了,只剩兩個還在底氣不足地詰問。
「那你說7是先知,6又是什麼?」
「好人怎麼可能這樣隨便跳?」
「哦。誰告訴你們6是好人?他是自刀狼。待會我把盤他是狼的理由打在公屏。」時間還剩最後八秒,白馬非馬斬釘截鐵地說,「現在我以場上唯一明神的身份,站7號,號召大家跟著7號走。」
被獵人「站隊」的佘悅希揉揉鼻子,肩膀松下來,整個人窩回柔軟的沙發中。
公屏上,白馬非馬打了一段話:
「6號自刀有可能是騙藥,有可能是不想玩狼。個人覺得第二種可能比較大,我注意到他第11秒才上麥,一開口比較隨意,並不像是認真參與遊戲的表現,後來才變成你們認為的『激動』,可以合理猜測,他是臨時想到跳先知;」
「再有,他報查殺時,猶豫了兩秒左右。至於他這麼做的收益,顯而易見,悍跳成功的話,可以推出一個無辜的好人,最重要的是,可以PK掉好人陣營的真先知。」
[8]痞、氣:「有點道理。」
[12]番茄味:「那這一把票誰啊?」
與此同時,被6號「查殺」的11號發言也進入尾聲:「……好在有獵人保我,不然我一個沒身份的村民又要被推出去。」
[3]小芝麻:「#笑哭##笑哭#人保的不是你」
[10]白馬非馬:「先聽發言,5號卡麥」他回答的是12號的問題。
於是,佘悅希這個險些被大家合夥弄「死」的先知,被保了下來。
[10]白馬非馬:「另外,如果你們是狼的話,會派7號這樣打字慢不激動的人出來悍跳麼?」
佘悅希:……
這一局,在佘悅希的帶隊下,或者應該說,在白馬非馬的帶隊下,好人陣營贏了。
期間,佘悅希這個先知仍幾次被質疑,均被白馬非馬「保」下。
第二局,出乎佘悅希意料的,她又拿到了先知。本來抽到這個身份的概率就小,連著兩把抽到的概率更是小。
其中,就有玩家拿這個點「踩」佘悅希。
「……概率小不代表不可能發生,不是有句話叫一切皆有可能嗎?」說完這句話,佘悅希微愣,和白馬非馬玩多了,不自覺地學了他的調調。
[10]白馬非馬:「沒錯」
佘悅希見此手下意識一松,隨即,按住繼續發言:「再說一遍,5號是我的翻牌查殺,我希望大家」
這回,打斷講話的是來電,蔣悠的電話。佘悅希掛斷了。
遊戲中的玩家有電話進來,該玩家就會黑麥,也就是其他玩家聽不到其聲音。除非玩家退出再重啟app重進房間,才能恢復聲音。佘悅希怕重啟耗時多,錯過投票,纖長的手指用她能用的最快速度打字。
發了一句,剛準備打下一行字,蔣悠的電話又來了。
佘悅希秒速掛斷,發了句「抱歉,我掛機」,然後給蔣悠回電話。
「你老掛我電話幹嘛?」
「在玩遊戲。」
蔣悠在那頭喊:「天哪,你的網癮這麼嚴重了嗎?又在玩那個什麼狼人殺?」
「嗯。」
「有這麼好玩嗎?我前幾天下來試了一下,感覺還沒前段時間我玩的跳一跳好玩。」
看來是沒有什麼急事大事了,佘悅希道:「我晚點再找你,先掛了吧。」
「哎你急著去幹啥呢?哦對,玩遊戲啊。別啊,和我聊聊天啊,我可難受了。」
「怎麼了?」
「唉……」蔣悠誇張地一嘆,「就今晚那事兒唄,你在網上應該看到了吧,唐坤……」
「嗯。」佘悅希應。
「我難得粉上一個明星,這還沒幾天,他就給我整出這些事兒……」
佘悅希客觀道:「早點識清也好。」
「他那人吧,長得還挺忠厚的,尤其那雙眼啊,嘖嘖嘖——演技也還不錯,明明前途很客觀,怎麼就做出這種事呢?」
「人品和長相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