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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一步，就通曉所有自然規律，所有物理知識了。
但並不是科學所能推演出來的終點，還有東西高於究極者，那就是宇宙本身。
……
第九百八十七章 生命的意義
八維的時空，更加死寂黑暗。
之前七維還能看到一顆巨大的因果球，這裡則啥也看不到。
空空如也！
當然，這是普通視角，眾人能發現這裡其實不是空，種種能量波動和引力波動，都在告訴他們，這裡充斥著什麼……
能量，到處是能量！
從最低能級往上，層層疊疊，緊密地填充著無數能量。
整個宇宙，就像是一個裝滿水的瓶子。
「能量維度，除了時空，就是能量……因為沒有其他物質作為表現形式，所以是一片黑暗死寂的……」詩格慕解釋道。
林立心裡很感慨，他最初還腦補，能量維度，恢弘高能，充斥著熾烈光輝。
仔細想來，這種腦補顯然是錯的，那只是凡人對於能量最直觀的想像而已，看到的不是能量，而是物質。
是光，是原子，是無數高能粒子運動的模樣。
真正的能量，無形無質。
「不，並沒有完全裝滿。」黃極忽然說著，帶頭向上，逆著引力方向挪移位置。
是的，只能叫做挪移，他們現在和環境沒啥區別，也是蘊含純能的一方時空。
只見他們衝出了能量填充區，來到沒有能量的『純真空』。
好似魚兒躍出了海面！
然而，純真空的負壓力實在是太大，黃極作為有能量的時空人，瞬間裂解！
崩潰爆裂成稀拉拉的能量雨，撒回大海！
其他人嚇了一跳：「大帝！」
不過黃極並沒有什麼事，散落的時空粒子重新聚合成他。
「放心，我們無法承受純真空，但也不會死。」
「整個八維時空能量海，也是守恆的，就算碎成渣，只要提前設計好重組程序，也沒事。」
黃極的話，讓林立放下心來，隨後說道：「原來如此，八維就是能量海，不過時空更大，所以就像是沒裝滿的一瓶水。」
「能量會自發地堆積在最低能級，也就是瓶底。」
「而靠近瓶口的部分，則是純真空。零質量，零能量，除了空間容納與時序變化這兩個屬性以外，其他什麼都沒有。」
瑞姬補充道：「也不是完全死寂，整個能量還是在波動的，只不過我們太小，感受的不夠直觀。」
林立仔細觀察八維宇宙最底層，通過高維視野，他俯瞰到了七維世界。
繼而又俯瞰到了六維、五維、四維、三維等一系列低維世界。
過去所有世界的能量，都來源於這裡。
「低維世界無數的物理行為，都需要能量，不管是我們在七維言出法隨的能量，還是以前三維普通運動的能量，統統都由這裡支付。」
「八維宇宙就像是一個能量瓶，低維世界就是瓶底的空洞。」
「每一次低維激發能量，瓶底都會出現『泡泡』，當然，不是能量消失了，而是兌換成了低維能量，進入到了『瓶底以下』的位置。」
此刻，就連林立都能輕鬆理解能量法則。
因為一切，都是非常直觀的。
八維能量可以分為很多七維能量，七維又能分為很多六維。
因此下方無數星空的生生滅滅，無數世界的重啟誕生，乍一看需要很多能量，其實算下來也不多。
站在八維視角，低維的一切運作，都只相當於八維能量海底的一些泡沫……
這些泡沫從瓶底，升騰到零能量的瓶口，成為了那裡的虛無。
整個過程，相當於對能量海，造成了一絲攪動。
這就是大家在這裡，檢測到能量波動的原因。
林立說道：「除此之外，還有引力。」
「我檢測到了向下的引力方向，平白無故的，哪來的引力？」
黃極說道：「萬有引力啊，沒有什麼是沒有引力的，包括時空本身。宇宙就是一個奇點，而引力則是貫穿所有維度的力量。」
「低維所有世界的質量和時空引力，它們對於八維能量海來說，都在同一個方向上，當然會有一個穩定的引力方向。」
「只不過三維，測不到真空所具備的引力而已。維度越高，則越好測量。」
「這才八維，到了九維，真空固有引力會更大，你會發現所有的一切，包括時間，都朝著下方跌落。」
林立楞道：「為什麼是下方？」
霎時間所有人都看向他，瑞姬撇嘴道：「廢話！這是指朝著一個恆定的引力方向。」
「你現在原地倒立，說引力方向是往上，也沒人攔著你啊！」
林立撓頭，宇宙沒有上下之別，所謂上下，都是人為定義的，而且就是根據引力方向定義的。
黃極所說的話的重點在於，時空本身有一個自帶的引力方向。
這就是十維宇宙本體自身的『向心坍縮』方向，無論是一維還是九維，都是它的片面，可以視為是這個十維『奇點』的『表面』。
所以受到的引力方向是一致的，也就是『向下』。
「我知道了，能量之所以積壓在最低能級，就是因為引力把它們往下拽！」林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