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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最主要的是知道,是什麼人要用車禍這種方法?
沖的是他還是與他一起的艾德里安,亦或是他們兩個人?
目的是什麼?
所圖是什麼?虞慈幾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捋順了所有。
男人們步子大,兩三分鐘就走到了虞慈的身邊。
為首的穿著件黑色背心凶神惡煞的男人看虞慈一動不動,嘖了一聲,嘟囔了一句「別他媽是撞死了」,俯身揪著虞慈的頭髮將人拎了起來。
男人一低頭,對上那雙糊了血,閃著寒光的寡淡眼眸。不知怎麼,心底一寒,魁梧的身軀下意識地打了個寒噤。
他身邊的男人見虞慈不喊不叫冷靜的很,驚訝地湊了過來,大手扣住虞慈的下頜,板著糊了半邊血和沙土的臉看。
「喂,你不叫嗎?不喊個救命啊?或者什麼你們是什麼人?我有錢啊,你們不要動我,之類的?」
虞慈眼尾掃了男人一眼,有些無語,這綁匪是智障嗎?
虞慈剛張開口,胸腔內的腥甜就涌了上來,他努力壓下那股腥甜,用疼啞了的聲音問道:「你們是沖我來的?」
「你他媽怎麼知道的?」扣著虞慈下頜的男人下意識地回道。
聽了男人的回答,虞慈反而心中安心了。他半垂著眼瞼,沒有回答。
即使現在的情形是虞慈完全處於下峰,可氣勢上虞慈還是穩穩壓了這些刀口舔血的男人們一頭。
胳膊上紋著花臂的男人捅了下回答問題的男人,「他問你啥,你就說啥?你他媽缺心眼啊?」
男人一聽,面上先是臊的通紅,接著就火了。他甩開虞慈的下頜,揚手就要甩虞慈一個耳光。
蒲扇大的手將將要落在虞慈臉上時,被凶神惡煞的男人攔了下來。他抬眼瞪了男人一眼,「滾!」
男人左臉上有一條從額頭貫穿到顴骨的疤痕,不陰臉時就已經能止小兒夜哭了。
陰了臉,就連跟他已久的男人都嚇得一個哆嗦,悻悻地起身推開,「疤哥,不就一個肉票嗎?咱打的還少嘍?」
「閉嘴。」刀疤臉橫了男人一眼,再看向虞慈的目光多了一絲佩服。
「我綁了這麼多肉票,你小子還是第一個不哭不叫不嚇得屁滾尿流求饒的。小子,你說,你想知道什麼,老子免費贈送你一個問題。」
「是誰讓你們綁我的?」刀疤臉大方,虞慈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了最主要的問題。
「嗨,出賣僱主的事情違反行規了,這老子不能告訴你。」刀疤臉挑了下眉,「你換一個。」
「……」他讓問的,現在還不回答,虞慈氣得胸口更疼了,「我認識你的僱主嗎?」
「他奶奶的。」刀疤臉被問的一愣,隨即笑了起來。他也不嫌髒,直接抬手抹開那半邊臉的血跡,認真端詳了下虞慈的五官,點了點頭。
「看照片時沒覺得,這麼一看,別說,還真他媽有點像,都是這副腎虛的樣。」刀疤臉嘿嘿地笑。
「我說,你們有錢人不都吃的好嗎?怎麼給自己弄成這鬼德行?」
虞慈知道自己想知道的,閉了眼,懶得再理刀疤臉。
刀疤臉也不生氣,稀罕地多看了兩眼,招呼一旁的一個大漢。一人一邊撈起虞慈的胳膊,將半死不活的虞慈往麵包車裡架。
「喂!你們做什麼的?」圍觀很久的一個正義感爆棚的年輕男人站了出來,拿著偷偷拍完視頻的手機指著大漢們質問道。
「光天化日就敢綁架?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紋著花臂的男人擋住了同伴的路,凶神惡煞地瞪著男人,嗤笑了一聲,「呸」地往地上吐了口痰。
「你小子包青天看多了吧?還他媽王法?哪個年代的詞啊。小子,看你瘦胳膊瘦腿的,老子警告你,不想胳膊腿沒有嘍,就別幾把管閒事!」
男人被嚇得抖了一下,看了眼男人比自己大腿還粗的胳膊,怯怯地別開了目光,當自己什麼都沒看見。
花臂男人陰狠的目光落在男人手上攥著的手機上,笑了一聲,大步走到男人面前。
「你,你要做什麼?」年輕男人整個人被籠在陰影下,嚇得腿直抖,結結巴巴地問道。
「孫子,別尿了。」花臂男人不屑地睨了年輕男人一眼,一把搶過男人手中的手機,狠狠地往地上一扔,又用力跺了一腳。
他看著最新款的櫻桃機碎的不能再碎了,才警告地瞪了一眼看熱鬧的人們,瞪得這些人紛紛別開臉離開,才大步流星回了麵包車裡。
麵包車悠悠地離開,沒開多遠,車窗被打開,一個手機被扔了出來。輪胎碾過手機,將手機壓得四分五裂,成了一堆破碎的零件。
第112章 他的阿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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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里安用力皺緊眉,攥著杯子的手指用力扣緊,抓的塑料杯都變了形,果茶都溢出了出來,同化成水的霜沾滿了手心。
手中黏膩的觸感讓艾德里安眉心皺的更緊,眼底也浮出幾縷焦急和戾氣。
他想給虞慈打個電話問他在哪裡,可雙手都被杯子占了。
占了雙手的奶茶和果茶立刻就變得不順眼起來,艾德里安心中湧起股煩躁,抬手就要將這兩個東西砸在地上時,驀地頓住了。
不經意間,他的視線落在了馬路上的零碎東西,那些東西激地他整個人都狠狠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