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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男人露出抹興奮的笑,「好久不見啊老二,有沒有想大哥啊?」
「哎呦臥槽,真是親兄弟啊?」圍觀看戲的人中有人發出聲驚呼。
虞慈倒是一點也不意外綁架他的人是虞業,刀疤臉給他的答案再明顯不過。
能恨他恨得要他死的真心不多,他的好父親和好大哥必在其中。
【作者有話說:下章預告,戰損阿慈上線】
第114章 想要我的一切?虞業,你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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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真沒想。」虞慈語氣淡淡,頓了一下後,抬眸迎上虞業閃著惡意光芒的眼睛,問道。
「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麼從監獄裡出來的?按你犯過的罪,在裡面待上個二十年都是有可能的吧。」
這話信息量太大,讓看戲的綁匪們一時間消化不良。過了一會兒才露出了原來如此的目光,神態間多了鄙夷。
這金主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瞧不起他們的樣子,他們還以為富貴人都這臭毛病,看在錢的面子上大不見小不見得了。
原來啊,是進過宮的。大家彼此彼此,裝個什麼勁啊。
虞業聽著綁匪們的嗤笑聲,本就陰鬱的臉登時更黑了,跟鍋底一樣。
他呵呵冷笑一聲,猛地抬腳踹到虞慈的小腹上。
虞業這一腳力氣大的很,虞慈又被反綁雙手重心不穩,整個人向後倒著砸在了地上。
要知道小腹對於男人來說是個致命的弱點,這裡被打,輕則痛不欲生,重則小命玩完。
小腹的疼痛直接蓋過了胸腔內的疼痛,虞慈就算是再能忍,現在也痛地佝僂成個蝦米,呼呼地喘著粗氣緩解讓他眼前都黑了的疼痛。
額角上結了血痂的傷口又重新裂開了,粘稠的血液混著冷汗滴在了地面上,砸出一朵骯髒的泥花。
虞業蹲在虞慈的面前,看著虞慈狼狽的樣子,愉快地「哈哈」大笑。他一把揪起虞慈的頭髮,將人拽到自己的面前,興奮道。
「嘖嘖嘖,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二弟這樣狼狽。怎麼說呢,哥哥我啊,現在心情可是好得不得了呢。」
「哦,對!」虞業看著虞慈痛得皺緊的眉,薅著頭髮的手又加了力氣。
細細的血線從額際流了下來——那是頭皮被扯破了!
「二弟你不是好奇大哥我為什麼出來的嗎?大哥告訴你,那是因為所有的事情都是爸做的啊。」
虞慈勾了下嘴角,嘲諷道:「虞業,你可真是個孝子。」
虞業也不是傻子,哪裡聽不出虞慈這個孝子中含著的嘲諷。可他並不覺得這麼做有哪裡對不起他爸。
這不是應該的嗎?他更年輕,是虞家的長子長孫,是虞家振興的希望。
等著他從虞慈這裡把屬於他的錢都拿回來,那麼虞氏不就又回來了嗎?他也可以將裡面的爸爸撈出來的啊。
虞業是沒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可虞慈的態度也著實惹的他不開心。
他逼近虞慈的臉,在兩人鼻尖只有不到五裡面的地方停下來,滿是恨意的陰鬱目光扎進了面前這雙他從小就厭惡極了的茶色眼睛。
「我當然比你虞慈虞先生孝順了。」虞業全當那個孝子是在誇獎他,彎著嘴角陰陽怪氣道。
「虞先生可是孝順地能直接將自己的親生父親,和親大哥送進監獄裡呢。」
「你們不過是為了自己做過的事情買單,我不過是報了個警罷了。」
額角的血和汗混在一起蜿蜒而下,滑過了眉毛和眼皮沾到了睫羽上。
虞慈覺得又癢又疼,飛快地眨了幾下眼睛,那緋色的血珠落在了蒼白的臉頰上,又緩緩而下,留下道觸目驚心地紅痕。
虞業看著沾了一臉血的虞慈,撇著嘴眼中滿是嫌棄,他狠狠一甩手,將虞慈甩到了地上,又從褲袋裡掏出張白手帕,裝模作樣地擦手。
「虞先生啊,是總有一堆狡辯的理由。」
虞業呵呵笑著,輕蔑地將什麼都沒沾上的白手帕扔在了地上。就好像那帕子上沾了什麼髒東西一樣。
「也對,誰讓虞慈你是被老爺子親自教養大的,從小就被老爺子捧得高高的,是打破了虞家百年規矩的太子爺,與我呢,自然是不一樣的。」
虞慈聽到虞業提起虞老爺子,眸光一晃,神色也陰鬱了下來,和著臉上的血,竟然像是從地府而來的鬼神般駭人。
不過啊懂得害怕的從來都只有神智正常的人,並不包括虞業這樣已經被嫉妒沖昏了頭腦,一心想要報復的瘋子。
他見虞慈不說話,以為自己戳到了虞慈的痛楚,冷笑了一聲,質問道:「搶別人的東西是不是特別爽?占了別人的人生是不是特別享受?虞慈,你什麼都不是,你能有今天的地位身價,都是老爺子偏心!」
「搶人東西?占人人生?」虞慈低低地笑著,沙啞乾澀的聲音中滿是嘲諷。
他懶洋洋地仰躺在地上,凌亂額發下擋著的眉眼挑起,肆意又尖銳,毫不留情地回道。
「搶你虞業的嗎?就你這種酒囊飯袋,除了吃喝嫖賭,什麼都不會的蠢貨,我有什麼可搶的?」
「還嘴硬?看來不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張賤嘴,是學不會怎麼和兄長說話了。」
虞業獰笑著抬手,狠狠甩了虞慈一個耳光,打的虞慈頭都偏了過去,嘴角都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