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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抱住虞慈的腰,臉貼在虞慈的心頭,聽著不夠強健卻穩重的心跳聲,癟了癟嘴,委屈地說道。
「虞先生生病了,諾爾沒心思上學,要在家裡陪著虞先生。」
可能真的是應了那句話了,生病的時候是人最脆弱的時候,最渴求溫暖的時候。
明明諾爾沒有說什麼,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讓虞慈面對諾爾時就化開了堅冰露出柔軟的心臟,徹底成了一汪春水了。
「傻孩子,別擔心,就是普通的發燒而已。」虞慈摟著諾爾的腰背,輕輕拍著,「我這麼大年紀了,身體還不好,生些小病很正常的。」
「虞先生不老!」諾爾猛地從虞慈懷中抬起頭,認真地看著虞慈,嚴肅地強調著,「虞先生不老!」
諾爾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虞慈那句年紀大扎的他心疼的很。
他不樂意聽。
屋內昏暗,但眼前的藍眸中卻亮著兩簇光芒,明亮而熱烈,引得人想不顧一切地將這雙眼眸珍藏起來。
虞慈被這雙眼眸蠱惑了,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落在了眼眶上細膩的皮膚,一點一點地撫摸著。
諾爾握住臉上虛虛觸碰的手,實打實地按在自己的臉上,眯著眼貓一樣地蹭,軟了聲音摻了奶味地撒嬌。
「虞先生不老的,男人三十一枝花,虞先生正在花季呢~以後虞先生都不要說自己老,諾爾不喜歡,虞先生不要說好不好?」
好好好!虞慈一顆心都被諾爾磋磨軟了,哪裡能說出個不好來。他勾著唇,露出抹淡笑,輕輕點頭算是應下了諾爾的要求。
「虞先生最好了!」諾爾齜著口小白牙笑得燦爛,為了表示感激,仰起頭就要去啾虞慈的唇。
諾爾一向熱烈又大膽,喜歡用擁抱和親吻表達喜歡。在剛住進蘭庭時,還會因為虞慈態度不明而小心翼翼。
可那次親熱過後,諾爾就不再把骨子裡的熱情收著了,全部釋放出來。
或許是因為諾爾的熱情單純真摯,哪怕不喜歡與人太過親近的虞慈也會欣然接受。
可現在,虞慈拒絕了諾爾主動的親吻。
退了熱後又變得冰涼的手捂在了諾爾的臉上,看著那雙因為驚訝而瞪圓的眼睛,虞慈笑著搖了頭。
「不能親。」
「why?」諾爾在虞慈的手心中瓮聲瓮聲地問,用水汪汪的大眼看虞慈。
又一剎那的晃神,虞慈好像看到了諾爾頭上和身後,因為他的拒絕垂下來的金色狗耳和尾巴。
「我生病了,會傳染的,等好了再親。」虞慈揉了把青年柔軟的金髮,溫聲說道。
可下一刻,那落在青年頭上的手被一隻火熱的手握住,熱意燙得虞慈打了個哆嗦。
虞慈只當青年又要撒嬌,笑著開口想安慰青年,卻沒想到眼前一黑,唇上落下了張熟悉的薄唇。
虞慈驚得微微睜大了眼眸,雙手去推諾爾的胸膛。卻沒想到更更用力地壓制,整個人都擠在床頭與青年胸膛間,再無一點空隙。
沒生病的虞慈就是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更別說生了病,哪裡能推開年輕的諾爾。
口中溜進來不屬於自己的物件,諾爾的得寸進尺直接讓虞慈氣笑了。
牙關一合扣住了那物件,如期聽到了一聲倒吸氣的「嘶」。
可到底捨不得,虞慈也沒用力去咬,只虛虛地合著,挑起眼眸去看諾爾,意思讓諾爾趕緊住嘴。
可虞慈不知道,病中的憔悴配著著顧盼生姿的一眼,是堪比西子捧心的風情,撩撥的諾爾眼眸中亮起幽暗的火苗。
不僅沒有如虞慈想像的那樣知難而退,反而愈發的得寸進尺。
「???」虞慈不知道諾爾怎麼好好地突然就發瘋了,手剛落在青年的金髮上,想把人薅開。
可下一秒,本來就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的腦子,被這個旖旎的吻帶的更加迷糊了。
等虞慈緩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整個人仰躺在了柔軟的被子中了。
乾燥起皮的唇被青年滋潤地紅潤了起來,虞慈無奈地抬手摸撐在自己上方的青年的頭。
「怎麼這麼不聽話?真被傳染生病了,有你難受的。」責備的話用溫柔的暗啞聲音說出來,只有說不盡的疼寵。
諾爾半個身子都藏在了暗色的背景中,英俊的五官也變得模糊不清。
「諾爾被傳染了,那虞先生不就好了嗎?那諾爾希望快些被傳染,那樣虞先生就不難受了。」
「……」
虞慈明明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卻偏偏看清了那眼中的認真。他心猛地一顫,就聽到諾爾用嚴肅地語氣說道。
「虞先生,如果可以,從今往後,我希望能替您生所有的病。這樣,您就能一直健康了。」
虞慈眼睛猛地睜大,腦中嗡鳴一片。
他看著青年張了張嘴,想問青年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分量這麼重的話,不要輕易說出口。
可那眼眸中的認真,偏偏就告訴他青年實在真的這麼想的,不是說說而已。
聲音全部卡在了嗓子眼中,虞慈說不出來一句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只能張開手臂,把諾爾拉到自己懷中緊緊的抱住。
兩條手臂化為水中纏人的海草,死死地纏在青年的身上不肯放手。
生病的滋味虞慈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飽嘗了,童年時期幾乎都是在不停地發燒感冒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