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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頭變成了鬆散麻花辮的金髮垂在一側的肩上,柔和了線條偏硬的五官,配上恰當好處的憂鬱,楚楚動人的緊。
就是明知道面前這美人不是善茬,絕對不能招惹的文心,都有一瞬間地晃神。
沒辦法,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再說了,男人本來就是視覺動物嘛。文心大言不慚地給自己找藉口,本來還想著偷摸多看兩眼美人過過眼癮,下一瞬就氣的想掀桌子了。
「我們阿慈養病這幾個月內,公司的事情,文總就再多辛苦辛苦吧。」
艾德里安儼然把自己當成了YC的老闆爹了,他眼睛點了點桌上的文件。
「要是真有什麼不能克服的,文總也可以找林特助商量。林特助不懂的,也可以找路德維希,再不濟就來找我,怎麼說我們也是合作夥伴,於公於私都要幫的。」
What?文心一腦門問號。他聰明的腦袋瓜分析出了二點:一,他能力不足;二,他不夠懂事,老闆這樣了,還要拿工作來欺負老闆。
誒,不對?這怎麼反倒成了他的錯了?文心不懂,他是勸虞慈休息的一派的啊。
再者說,真的是老闆的命令,他才拿著工作來的啊!文心覺得自己冤,比竇娥還冤。
虞慈無奈地笑著看正低眉順眼,跟小媳婦一樣給他往桌子上擺飯菜的艾德里安,又去看被冤枉了個一臉懵的下屬,抬手戳了下艾德里安的腦門。
「你少欺負他。」虞慈小聲地訓斥了一句,但介於語氣太溫柔,艾德里安自動理解成了這是撒嬌,不是訓斥。
文心畢竟是虞慈重金挖回來的,也這麼委屈了人。他看了眼桌面上的文件和筆電,輕嘆一口氣。
「文心,這一次的合作就全權交給你負責吧。」
虞慈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是要安心養病的意思。在場的另外兩個人都是一喜。
文心眨快了下眼睛,「虞先生?」
「這幾個月公司的事情就全部交給你和林莫了,所有的事情你們直接做決定就好,不用來問我。」
虞慈側了下頭,看身旁眼睛鋥亮的艾德里安,勾著嘴角,笑得眉眼溫柔。
「至於我,就安心養病了。」
「嗨,虞先生您早就該安心養病了。」文心顛顛地跑上前收桌面上的文件,「您放心,公司有我和林特助,保管給您再增值個幾百億。」
虞慈被逗的唇角的笑意也大了些,「真能增值這麼多,那年終獎我就給你們直接包張支票吧。」
文心跟了虞慈這麼久了,深知老闆有多大方。就看林特助住不過來,也不出租賺租子,干閒著的房子就知道老闆的闊綽!
文心暗戳戳地罵了通林莫大傻蛋,還後悔為什麼不是自己早早地跟在虞慈身邊。
要不然,他的房產是不是兩隻手也數不過來了。
這也就是林莫不知道文心想的,要不然一定要叫屈。
他不是不想出租,是以前的虞慈真的是居無定所,今兒個住這個,明兒個住那個的,他根本就沒法租出去好嗎!
文心還想表一番忠心,不經意間對上了艾德里安似笑非笑的表情,尤其是那雙眼睛,還像是夾雜著冬日的暴風雪,冷的都嚇人。
「呀!都這個時間了,文總快回去吃飯吧,餓壞了胃就不好了。」艾德里安早就看文心不順眼,假惺惺地笑著,實則下了逐客令。
文心被莫名其妙地擠兌走了,但他也不氣。
打工人,什麼苦都能吃的了,不就是被老闆爹拿來泡茶了嘛,不算事。
虞慈正喝著艾德里安帶回來的粥呢,見他樂呵呵地走了回來,笑的比窗外的太陽還要燦爛,放下勺子,無奈地問道:「你幹嘛總欺負文心?」
「你都這樣了,他還拿工作煩你。」艾德里安脫了風衣,扔到一旁的小沙發上,「我就是心疼。」
床邊的椅子他也不坐,直接坐在床上,肩膀輕輕靠著虞慈,將頭抵在虞慈的頭上才算完。
如果不是怕弄疼了虞慈,艾德里安就不是靠著這麼簡單了。
虞慈知道艾德里安在不安,這份不安就源於他被綁架,又是那副淒悽慘慘的模樣被找到的。
虞慈懂那種感受,就像當初艾德里安被綁架的那兩次一樣。不過他要幸運些,兩次,艾德里安都是毫髮無損。
他輕輕拍了拍艾德里安搭在他腰間的手,放任艾德里安圈地盤一樣的占有欲。
「是我讓的,不然他不會的。文心是個很有分寸的人。」
「哼。」艾德里安翻了個白眼,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粥遞到虞慈的嘴邊,「阿慈你快吃飯,不要再想別的男人了。」
艾德里安渾身上下散發著「我不高興」的氣息,虞慈為了哄他,張嘴喝了這口粥。
艾德里安還要再喂,就被虞慈按住了手,「我是腿斷了,不是手斷了,可以自己喝的。」
「呸呸呸!」艾德里安自己呸完還不行,還要虞慈跟著一起呸,「阿慈你被亂說話,什麼斷不斷的,快呸掉。」
虞慈當然不可能呸,亂吐口水什麼的,嫌棄死了好嗎。
「也不知道你天天都跟誰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沒有用的,以後少學些。」
艾德里安鼓著臉頰看虞慈,見虞慈慢條斯理地喝粥,也不堅持了,下巴虛虛點在虞慈的肩上,不敢將全身的重量壓下去,呢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