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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您好,我叫威爾。」
正同劉若梅寒暄的艾德里安掛著得體的微笑,看似一直用漂亮的藍眼睛看劉若梅,實則目光一直落在了一旁的虞慈身上。
他看到那張冷淡的臉上浮出抹慍怒的神情,眸光一亮,嘴角上揚的弧度愈發的迷人。
劉若梅不管丈夫和長子冷淡的態度,直接熱情地招待兩人入座,又讓管家上菜。
「威爾,伯母怕你西餐吃不慣,特意準備了西餐。等下你嘗嘗,看合不合胃口?」
艾德里安笑著道了些,又溫柔地婉拒了想要粘過來的虞芯,又親昵的姿態提醒虞芯要認真吃飯,眼光卻一直看坐在他對面的虞慈。
虞慈又不是真的瞎了聾了,哪裡注意不到艾德里安那些情侶間親昵的小動作。
尤其是看到艾德里安給虞芯往耳後別頭髮時,攥著刀叉的雙手手背上鼓起道道青筋,恨不得將刀叉直接扎進對面混蛋的胸口中!
一頓飯,虞慈吃的食不知味。因為怒火拐的胃病都犯了,一陣一陣的疼痛直接讓他蒼白的面色又白了些。
劉若梅比起艾德里安的面貌,更關心艾德里安的前途和家世。
她邊溫柔地詢問艾德里安菜式喜歡嗎?不喜歡的話,讓廚師換就好。邊詢問艾德里安的家裡情況。
艾德里安禮貌地道謝,「我家現在住在倫敦的南肯辛特,我是家裡的獨子,只有一個堂兄。」
劉若梅眼睛一亮,南肯辛特在倫敦市中心偏西部肯辛頓-切爾西區,房價物價貴的驚人,是有名的富人區。
威爾家裡能住在這裡,一定很有錢了,而且還是獨生子。劉若梅心中給這個外國男人又加了一分。
「聽芯芯說,威爾你現在是在端木家的總公司當經理?」虞端林溫和地問道。
心不在焉的虞慈被虞端林這個問題引起了興趣,手中劃牛排的刀子一頓,不著痕跡地撩起眼皮看了眼對面的男人。
他還真挺好奇端木金和這人到底什麼關係的?是不是如他所猜想的那般。
艾德里安第一時間收到了虞慈看過來的目光,趁著虞慈沒低頭快速地回了個Wink。
「……」虞慈賞了艾德里安一個白眼,又垂下了眼皮看盤子中七分熟的牛肉。
那清朗優雅的聲音響起時,虞慈渾身猛地一僵,宛如慢動作一樣抬頭,用難以置信地目光看對面笑容得體的男人。
艾德里安說,「我的父親和金的父親是兄弟,我說的堂哥就是金。」
猜想被認證,不足以讓虞慈這樣僵硬。讓他僵硬的是小腿上貼上來的腿。
夏季的西褲料子薄,貼上一點東西就能感覺的到。更何況是小腿上貼上了只不停遊走,刻意撩撥,技術嫻熟的腳腕和小腿。
虞慈一雙瑞鳳眼幾乎瞪得滾圓,薄唇都張開了一點。
小腿上貼上來的那條腿還在遊走,從外側繞到了雙腳間的空隙,猶如一條靈巧的蛇蜿蜒而上。
爬過單薄的小腿,落在了突出鋒利的膝蓋骨上用力地蹭,接著往上攀登……
虞慈回過了神,猛地夾緊雙腿,將那隻要落在重點部位的腳夾住。眉心蹙起,他用目光質問對面笑眯眯的男人,「你膽子怎麼這麼大!」
艾德里安對虞慈露出抹齜牙笑,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像是回答虞慈問題一樣,黑色皮鞋的鞋尖輕輕勾了勾。
虞慈當即就變了臉色,眼中直接燃起兩簇小火苗瞪艾德里安。但他卻一動也不敢動,只能將火都憋在心中。
而艾德里安兩隻手還在切牛排,動作優雅極了,上半身也紋絲不動。
就連坐在他身邊的虞芯,在桌子的遮擋下,她的「男朋友」居然在撩撥她的二哥。
這頓飯對於虞慈來說異常的漫長,再警告了幾次作死的男人沒有效果後,他選擇放任自流。
愛怎樣怎樣吧!毀滅吧!
虞慈心中默默回顧著身旁虞業落在他手中的把柄,被撩撥起的慾火倒是平靜了下來,讓晚飯結束後,也沒有什麼時態的反應。
而帶了點灰塵的褲子,在虞慈起身的時候,快速地拂去了那層浮灰。
那條黑色的西褲也就是褶皺多了些,其他沒什麼異樣。褶皺也很好解釋,坐著吃了一頓飯,料子又輕薄,有褶子再正常不過了。
第92章 諾爾?艾德里安?威爾你還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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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沒有點燈,皎潔的月色透過明亮的窗灑滿了半個房間。
月光為仰躺在床上的矜貴男人渡上了層漂亮的銀色,配著他沒有脫下來的墨綠色襯衫,愈發的清冷逼人。
天花板的中央空調的出風口呼呼噴灑著冷氣,久未住人的房間沒了人氣也陰冷得厲害。
兩項一加,屋內的氣候不是炎熱的盛夏而是冷風料峭的深秋。
綢緞的料子手感細膩微涼穿在身上很是舒服,對於身體不好不能像其他人一樣穿半袖短褲過夏的虞慈是個極佳的過夏伴侶。
可綢緞的料子經不起太強烈的冷氣吹,越吹越涼,不大一會兒就成了冰塊,涼的失神看著黑黢黢空中某一點的虞慈回了神。
茶色的眼眸重新聚了焦,虞慈無奈地看天花板正中間的出風口。得虧他視力極佳,都看到噴出的一團冷氣。
虞慈被凍的輕輕打了個噴嚏,揉著有些癢的鼻尖坐了起來。照這麼個吹風吹一晚上,明早起來保準是要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