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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滾滾,」尚楚揮揮手,「回去八卦你自己家隊長去,煩不煩人。」
大方憨厚地笑了笑:「我們白sir這不是沒卦可八嘛,都多少年了也沒見他搞個緋聞出個桃花啥的。」
坐在角落的小陸默默抬手捂住了臉。
——方啊,你還是太單純啊,你是不知道咱白sir「超薄、無味、透明、特大號」啊!
齊奇趁著屋裡一團亂,把翁施拉到一邊,疑惑地問:「你不說是白sir老情人嗎?怎麼成警花的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翁施也是一頭霧水,「尚隊是這麼告訴我的呀。」
「不是聽錯了吧?」齊奇問。
「不可能!」翁施立即搖頭,很肯定地說,「說的絕對是白sir!」
齊奇還是有點兒懷疑:「這麼肯定?」
「肯定的。」
翁施欲哭無淚,他能不肯定嗎?尚隊說他長得就像白sir那個老情人,他當然肯定了!
「也對,」齊奇摸了摸下巴,「剛小陸也和我說來著,發現白sir金屋裡藏了個小嬌嬌,照這麼說——」
他雙眼一亮,興奮地打了個響指。
「照這麼說?」翁施好奇地問。
「白sir和尚隊各有一個老情人,」齊奇胸有成竹地下了結論,「兩位隊長一人一個。」
翁施一時沒反應過來:「一人一個?」
齊奇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低聲說:「而且吧,我覺得吧,白sir他,十有八九是個,渣Alpha。」
「不、不會吧?白sir他那么正派。」
翁施惴惴不安地問,想到先前在車上,尚隊說白sir對他那個老情人「毒舌刻薄吝嗇又摳門」,難道白sir在感情生活上真有點兒那什麼?
「白sir正派歸正派,不影響他個人生活上渣啊!像他這種又高又帥又有錢的頂級Alpha,一點兒不渣這才不正常!」
齊奇很有經驗的樣子,剛才小陸說白sir臥室廁所里有一盒那玩意兒,看數量已經用掉了不少,如果白sir真有伴了,為什麼不告訴他們?
經過他嚴謹縝密的推理,真相終於水落石出,這說明白sir並沒有認真對待那一位,妥妥的渣A行徑。
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渣男」的白sir端著酒杯,翹著長腿坐在沙發上,悠悠閒閒、事不關己地抿了一口酒。
宋堯坐到他身邊,捅了捅他的胳膊,憋著笑小聲說:「你不去幫幫?」
「幫什麼?」白艾澤看了看坐在地上被團團圍住的尚楚,眼神揶揄,「和我有什麼關係。」
「操!」宋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老白,你他媽也是真能忍,都藏了這麼些年,真有你倆的。」
白艾澤垂下眼睫,玻璃杯里淡黃酒水輕輕晃動,他眼底目光微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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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那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啊?」
尚楚脫口而出:「上學那會兒。」
「尚隊,你倆處了多久哇?」
尚楚揉了揉眉心:「挺多年了。」
「花兒,前男友几几年的啊?哪裡人啊?是不是新陽的?家裡有房沒有?」
「有有有,」尚楚嘖了兩聲,「挺多房。」
「有兄弟姐妹嗎?有的話給介紹介紹唄,隊長你也知道咱們幹這個的找個對象多不容易啊!」
「介紹你大爺!」尚楚翻了個白眼,「就你這一星期洗一回頭的熊樣,找不著對象你他媽還怪國家不給分配還是怎麼的?」
「警花,那你們後來為什麼吹了啊?你這麼好,又好看又牛逼,沒理由啊!」
尚楚聽到這個問題總算來了點兒精神,拿眼尾旁光悄咪咪掃了白艾澤一眼,加大音量說:「他摳門兒唄!」
白艾澤摩挲杯壁的手指一頓,勾唇淡淡一笑。
「這是對你有意見吶,」宋堯算是聽出來了,好整以暇地靠在沙發背上,腳丫子晃了幾下,「說你摳門兒,聽見沒?」
「隨他去,」白艾澤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要鬧就鬧。」
宋堯一個激靈,捂著牙調侃說:「我就煩你倆這酸溜溜的樣兒,肉麻不肉麻啊?膈應!」
白艾澤眉梢一挑:「覺得肉麻你也趕緊找一個,你爸都催你多少年了?」
「那也得找得著啊,」宋堯攤手,無可奈何地說,「我這些年也不是沒找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男朋友女朋友交了多少個了都,最後還不都吹了,沒勁得很。」
白艾澤看著他,輕嘆了一口氣:「阿堯,你......」
「幹嘛!」宋堯趕緊打斷他,操起酒瓶把白艾澤的杯子加滿,「不說那些七七八八,干一杯。」
「乾杯。」白艾澤抬手和他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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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楚、白艾澤和宋堯是同時來的新陽市局,已經有七八年了,宋科長倒是有過幾個交往對象,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不過,卻從沒聽說警花交過哪怕半個男朋友女朋友,整個市局都在私下八卦花兒這是怎麼回事,也是個人中翹楚,這些年形形色色的追求者不少,但就是入不了他們警花的眼。
前年尚楚帶隊破了一個豪宅失竊案,那位豪宅主人是個青年才俊,對盤正條順的尚警官一見鍾情,每天早上準時叫上一束紅玫瑰送到市局,中午還有酒店大廚來送愛心餐,整整堅持了一個多月。雖說警花拿了玫瑰花轉手就拿去傳達室送小姑娘們、領了愛心餐就去巷子裡餵流浪狗,但大夥都覺得這回警花應該要墜入情網了吧,畢竟這青年才俊又年輕又有錢追人還有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