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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動手吧?打起來沒?警花打不過白sir吧?畢竟是個Omega......」
小桃哭笑不得地擺擺手:「沒打沒打,你們也太誇張了,白sir和尚警官怎麼可能打架,就是拌拌嘴,我倒是覺得還挺可愛的......」
「嘖嘖嘖,」齊奇砸吧砸吧嘴,搖了兩下頭,「桃桃,你剛來一個多月,還是太年輕了。」
小桃倒吸一口氣,大驚失色道:「他倆真打過架?」
「打過啊!大家都知道!」一隊警員小陸振振有詞,「有次我們兩隊一起去海邊搞團建,前一天還好好的,第二天大家下海游泳,發現白sir背上一道道全是抓痕,警花脖子上都是淤青,你說打沒打?」
「對對對,還有目擊者呢,親眼看見白sir半夜摸進我家隊長房間。」齊奇兩手一拍,下了結論,「人證物證俱全,私下鬥毆,准沒跑。」
一群人跟著點頭,表示這個推斷簡直天衣無縫。
小桃撓撓腦袋,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齊奇見小桃一頭霧水,八卦之魂熊熊燃燒,「啪」地扔下手裡的一摞資料,一屁股坐到桌子上,拋了個媚眼:「你齊哥給你科普科普咱白sir和警花的愛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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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偵一隊隊長白艾澤和刑偵二隊隊長尚楚不對付,這在市局是公開的秘密。
兩人在警校念書時就是同窗,都是學校里的風雲人物,被並稱為他們那屆的刑偵雙子塔。
一號高塔白艾澤是首都警校建校以來最優秀的畢業生,體能、專業、文化課無一不出類拔萃,穩居各項大考小考大測小測榜首。再往下數一位,第二名位置牢牢被二號高塔尚楚占據,兩人在榜單前兩位安了家似的,其他人難以望其項背。
不過,這兩座高塔在讀書時就互相看不上,都是矯矯不群的大男孩,難免彼此較勁。
據說,當時有位教授在一次講座上公開評價兩位學生,說白艾澤是難得的天才,天賦卓絕,判斷力、感知力和洞察力都是標杆水準;尚楚則不同,他雖然也優秀,但作為Omega,他的這種「優秀」是有天花板的,一旦達到上限,就很難再有突破。
十八九歲的少年心氣本來就高,哪兒聽得了這種話。那次之後,尚楚更是卯足了勁兒要和白艾澤爭第一,但除了一回,其餘次次都輸。
兩人較勁這一較就較了六七年,甚至還較出了些難捨難分的意思來。
作為當年首警的優秀畢業生之一,尚楚不知道為什麼放棄了首都的大好機會,主動請纓到新陽這個小城市來,更令人大跌眼鏡的是,他來了沒幾個月,白艾澤竟然也跟著來了;白艾澤前腳在市中心花園小區買了套房,尚楚後腳就把家安在了他對門;白艾澤養了條大屁股柯基,起名叫楚楚,尚楚在馬路邊撿了條小土狗,名字叫小白......
更要命的是,白艾澤帶刑偵一隊,尚楚帶刑偵二隊,這些年兩隊合作破了不少案子,但幾起要案的頭功都掛在一隊身上,二隊心裡難免不平,尚楚為了這事兒沒少和上面理論,最後卻總是不了了之,兩位隊長間的關係也越發微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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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小桃捧著陶瓷杯,拇指在杯壁上摩挲著,若有所思地說,「那可是首警,第二名已經很了不起了。況且尚警官還是個Omega,他已經比那麼多Alpha都強了!」
「就因為咱們警花是Omega,所以才更要爭第一!」齊奇回憶道,「當年他剛來咱們這兒,也就二十出頭,一個Omega,長得比選秀明星還漂亮,說他是個警察誰信吶?隊裡十幾號Alpha就沒一個服他的,我們都猜他是上頭哪個大佬的小情人......」
「後來呢?」小桃被勾起了好奇心。
「後來?全被收拾服氣了唄,功夫好不好射擊場上一練就知道!」齊奇揚眉,比了個大拇指,驕傲地說,「我們隊長能打架、能破案、能追兇、能緝犯,長得還美艷,走出去倍兒有面子!」
能不能打架她是還沒見識過,不過美艷倒是真美艷......
小桃眼前浮現出尚楚那雙深情款款的桃花眼,耳根子一燙,趕緊低下頭,恨不能把臉埋進水杯里。
「哎哎,當時還有段奇聞軼事,」齊奇打了個響指,壓低聲音,比了個手勢示意大家都湊近點兒,神秘兮兮地說,「說警花最初考進首警時,裝成是個Alpha......」
「啊?」
「真的假的?!」
局裡大多人沒聽過這一段,不約而同地發出了震驚的叫喊。
「喊什麼!」齊奇趕緊比了個「噓」的手勢,「操你們大爺!就不能小點兒聲!」
「怎麼回事啊到底?」小陸追問。
「我怎麼知道啊!」齊奇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咱這兒那屆首警出來的就三人,白sir、警花和宋科長,你想知道自己問去!」
小陸瞪他:「你他媽不知道你說個屁!」
「嘖!我怎麼不知道啊!」齊奇急了,「以前是不允許Omega報考警校的,後來這條規矩改了,你以為是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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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嘀嘀咕咕什麼呢?菜場挑西瓜是吧?」
尚楚先白艾澤一步進了大廳,嘴裡還嘬著豆漿吸管,莫名其妙地看著這堆湊在一起攢動的人頭。
八卦小分隊們互相對視一眼,很有默契地一起喊了聲「沒」,趕緊拍拍屁股一溜煙散了。
「就說昨兒搗毀的那傳銷組織呢,」齊奇上去搭著尚楚的肩,沖他擠眉弄眼,「隊長,領導讓你來了去趟他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