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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隊長呀,」翁施著急的嘴唇發乾,「大家高高興興的聚餐,他們怎麼吵架了呀?」
宋堯笑著搖了搖頭:「就他們這樣的,誰勸都沒用,你把咱局裡最牛逼的談判專家找來也勸不動。」
翁施倒吸一口涼氣,白sir和尚隊的關係都差到這程度了?!
「難道......」翁施腦袋裡跳出來一個猜測,他低呼道,「難道尚隊也長得像白sir的老情人?」
「靠!」宋堯忍俊不禁,「你這腦瓜子成天琢磨些什麼呢!下車,趕緊的,就刑偵隊那群狗東西,去晚了連口肉都吃不到!」
白sir在門口等外賣沒進屋,尚隊長為什麼也不進屋?
翁施跟在宋堯後頭下了車,恰巧聽見尚隊說「我就樂意把腦袋伸出去吹風,我就樂意樹杈子把我臉刮花,你管得著麼你」,他又悄摸摸往白sir那邊瞄了一眼,瞧見白sir專注地看著尚隊,周身氣質溫溫柔柔的,和平時在市局的威嚴板正截然不同,眼神混雜著一丁點氣惱、無奈、縱容,甚至還有......寵愛?
好肉麻!
翁施渾身一個激靈,寸步不離地跟在宋堯腳後跟後邊,心說這又愛又恨的眼神可不就是看老情人的眼神嗎,於是再次問宋堯:「宋哥,我不會是猜對了吧?」
宋堯在玄關換鞋,裡邊傳來吵吵嚷嚷的划拳聲,他沒聽太清楚,搖搖手敷衍道:「差不多吧。」
翁施一個踉蹌,險些一屁股跌坐在地。
原來尚隊真的也長得像那個拋棄了白sir的老情人,怪不得白sir那麼有風度有教養的一個人卻總愛和尚隊吵架,報復心好重啊!
那白sir會不會也對他......?
「你幹嘛?」宋堯伸手在翁施面前晃了晃,「發什麼愣呢?」
翁施回過神來,一把抱住宋堯的胳膊,欲哭無淚地說:「宋哥,社會太複雜了,還是你最好!」
宋堯被小徒弟亮晶晶的眼睛這麼一盯,瞬間虛榮心膨脹,拍了拍翁施的腦袋:「走著,師傅給你搶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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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兩個刑偵隊也不是頭回搞聯誼了,雖說平日裡兩個隊伍間是隱隱有競爭關係,加上今兒才出了表彰這麼個挺尷尬的事兒,不過都是差不多年紀的大小伙子,兩瓶啤酒灌下去沒什麼話說不開。
宋堯領著翁施進了大客廳,齊奇見到他們問:「宋科長,白sir和我們警花呢?」
「外頭吵著呢。」宋堯說。
二十多號人早就習以為常了,沒一個驚訝的,抬手招呼宋堯過來喝酒。
宋堯往茶几上瞥了一眼:「操!那麼多小龍蝦你們這就吃完了?也不給留點兒!」
「酒都喝完三箱了都,」小陸打了個酒嗝,「白sir又給搞了十斤麻辣的,還沒到呢。」
宋堯給大家介紹了小徒弟翁施,接著袖子一擼,盤腿坐在地上和小陸划起拳來。
翁施沒怎么喝過酒,弄了杯果汁坐在邊上嘬,嘬著嘬著又忍不住想白sir那個神秘的老情人,於是小聲問坐在他身邊的齊奇:「小齊哥,我問你一個問題呀?」
「說。」
翁施舔了舔嘴唇:「你覺不覺得我眼熟?」
「你?」齊奇喝的有點兒上頭了,眯著眼看了翁施一會兒,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的,長得還真是個人樣,於是說,「還真有點兒!」
翁施一驚,竟然是真的!
「那......那要不然你給我說說,」翁施惴惴不安地說,「就白sir那件事兒。」
「白sir?」齊奇說,「白sir什麼事兒啊?」
「就是白sir那個前男友......」翁施壓著聲音,做賊似的。
「白sir前——」
齊奇大吼出聲,翁施立即捂住他的嘴巴:「噓噓噓!」
齊奇點點頭,翁施這才鬆開手。
「操!」齊奇擠眉弄眼地問,「這事兒你從哪兒聽來的?」
「尚隊告訴我的。」翁施說。
「我靠!大新聞啊!」齊奇興奮地眉飛色舞,「今兒必須找機會把這事兒盤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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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艾澤你給老子搞清楚,」尚楚惡狠狠地說,「樓上房間那窗簾是我弄壞的嗎!你他媽別張口就來!」
「嗯對,過了橋洞右拐,一直往前開,我就站在門口。」白艾澤掛斷電話,對尚楚挑了挑眉毛,「尚警官,難道窗簾不是你扯壞的嗎?」
「滾你媽的!」尚楚想起那回就來氣,「還不是因為你!」
上周末他們來別墅這邊住,白艾澤非把他按在房間落地窗上弄他,尚楚被撞得站都站不住,落地窗上全是他留下的濕漉漉黏糊糊的痕跡;外頭就是大海,剛好遇上漲潮,潮水一陣一陣地往岸邊扑打上來,尚楚意識有些混亂,竟然有種身處大海正隨著海浪起伏的錯覺,偏偏白艾澤從身後箍著他的下巴,一邊用力地撞他,一邊逼他往窗外看,尚楚實在撐不住了,下意識伸手攥著窗簾,瞬間一整片窗簾「嘶啦」被他扯了下來,他雙腿打顫,順勢滑跪在那片深黑色窗簾上,白艾澤還是不放過他,就著這個跪姿繼續欺負他。
最後那片窗簾髒的不能看了,尚楚都沒臉送去乾洗,只好又買了新窗簾。
「因為我?」白艾澤說,「不對吧尚警官?我怎麼記得扯窗簾的人是你呢?哦對了,窗戶也被你弄髒了,最後還是我擦的。」
「靠!白sir你夠無恥的啊,」尚楚磨了磨牙,「你怎麼不說我被你弄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