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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她隨隨便便找的什麼人,沒什麼業務能力,架子還不小。」
陳修遠眼睛都氣紅了,死死地看著他。
「你看什麼看——」
周歲淮眉一皺,直接攔在陳修遠面前,道:「你指誰呢?」
一直想著這幾個大學生好拿捏的工作人員顯然沒想到還有個這麼沖的人,他被噎得變了神色,說:「趕緊走啊。」
「起初說得好好的,協商那人直接把我刪了,還有兩千尾款找誰拿?」陳修遠硬聲道。
「那跟我沒關係,你自己去找她。」工作人員惡聲惡氣道,「走不走?不走我報警了。」
周歲淮皺著眉,嫌惡地看著他,說:「報警吧,正好我們也有證據要提供給警方。」
他朝陳修遠伸手:「手機給我。」
陳修遠把手機解鎖,遞給他。
周歲淮翻了一下聊天記錄,說:「之前約定的是三千塊錢,半個小時的演出,如果遲到或者沒演出滿半小時時長是需要支付違約金的。那既然是你們不讓演出到半個小時,這個錢得你們來賠。還有兩千塊的尾款不轉,這些待會都記得跟警察叔叔說一聲啊。」
工作人員明顯被他唬住了,結結巴巴說:「你、你……」
「錢不轉過來,我們不走。」
工作人員顯然被他無賴的語氣給氣到了,但現場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甚至還有人拿出手機拍照了,工作人員趕忙說:「兩千轉你就行了,趕緊走。」
「兩千?你們這個違約金商量的是十倍吧?」周歲淮清了清嗓子,對著台下正在拍攝的群眾們道,「行啊,大家看看這個商場是怎麼剋扣我們孩子們的工資的啊,他們勤工儉學找個兼職不容易,還要被這群資本家給踩到臉上欺負。」
「哎你怎麼說話呢?能不能別在這污衊人?」
「我的吉他!」被糾纏煩了的保安開始直接動粗,不管電吉他的插線就直接往台下拿,又長又笨重的電線帶倒旁邊的木吉他,發出「哐」的一聲,木吉他從台上滾了下去。
陳修遠霎時來了氣:「你他媽別拿我們東西!」
他幾乎是整個人都在發抖。
一是氣自己作為隊長,沒法讓自己的樂隊成員不受委屈;二是氣這個操蛋的商城,出爾反爾還動粗。
周歲淮沉聲道:「賠,不賠我直接打110了。」
工作人員見他們的樂器受損,而且還有這麼多人圍觀,輿論的力量讓他有幾分忌憚,說:「你們先別急,這事不用鬧這麼大。」
周歲淮點開陳修遠的收款碼,遞給他:「一萬塊,誰也不想把這件事鬧得太難看了。」
「媽的,你這是——」
「我不要錢,我要報警。」陳修遠沉聲道。
「操……把錢轉了你們就會走?」
周歲淮騰出一隻手抓住陳修遠的手,輕拍安撫,對工作人員說:「看你速度了,馬上到人流量最大的時候了,你還想看我們在這裡鬧?」
工作人員面色不善地轉了錢,收到錢之後,周歲淮對大家說:「小心把樂器收拾好,我們先回學校。」
事情解決了,人群也漸漸散開,他們收拾好了自己的設備,下台準備回學校。路過那個工作人員時,陳修遠聽到工作人員低聲罵了句「晦氣」,陳修遠緊緊咬著牙,一下衝上去給了他一拳。
眼看這事要朝更嚴重的打架鬥毆發展,周歲淮忙拉住要去打第二拳的陳修遠,說:「快走。」
周歲淮給他們打了兩輛車,把樂隊成員給送回學校去,而他拉著陳修遠回了自己車上。
「除了那一拳,沒跟他們動手吧?」周歲淮檢查了陳修遠的手,只有剛剛打人的地方紅了起來,沒什麼別的傷口。
陳修遠眼睛紅紅的,緊咬著牙不說話。
周歲淮輕嘆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說:「別再生氣了,以後也別隨便動手打人,你都已經成年了,隨便動手打人是要被關起來的。」
陳修遠緩緩看向他,啞聲問:「為什麼不讓我報警?」
周歲淮愣了一下,無奈笑道:「因為那是哥胡謅的,正好碰上個法盲,他信以為真,也不敢真把警察叫來了。」
陳修遠憋得眼睛鼻子都是紅紅的,看起來特別委屈,受足了氣似的。
周歲淮安撫地一下一下拍著他的後背:「不氣不氣,演出下次還有機會,這次就當運氣不好,反正事情都解決了,別再因為這些人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啊。」
陳修遠緩緩吐了兩口氣,說:「他還說我們業務能力不行。」
「不是吧,這群人有沒有長耳朵啊?居然敢說這個?」周歲淮義憤填膺道,「他們是群不會欣賞的土包子。」
陳修遠更委屈了:「他還說我們晦氣。」
周歲淮倏地瞪大眼睛:「所以你才打他的?」
那話也就陳修遠一個人聽到了,他點了點頭。
周歲淮罵了聲髒話,說:「他們才晦氣呢,以後再也不來這個商城了。」
「真他媽晦氣。」他又補充了一句。
第14章 那你現在也開心嗎
經過上次商場事件後,周歲淮已經跟他們樂隊的人熟識了,平時一起聚餐的時候,樂隊的人還常常攛掇陳修遠把周歲淮也給叫出來一起。
「怎麼感覺你們天天不用上課啊?」周歲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