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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歲淮進廚房來拿水喝,正巧聽到謝楊說:「那可不行,你還記得我們大學那會,被那崽種東西騙了十多萬嗎?我真的無語了,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們還是慢慢來,不要急於——你眨什麼眼睛呢?切著手了?」
視頻那頭的畫面晃了兩下,陳修遠的臉便靠近了屏幕,他語氣有些著急:「完蛋了,被我哥聽到了,得挨罵了。」
他瞪了謝楊一眼,說:「你幹什麼多嘴提以前的事,我的錢現在是我老婆管著,賠了十幾萬的事我一直都沒敢告訴他。」
謝楊:「……你老婆知道你叫他老婆嗎?」
陳修遠把水果切好端出去,黏黏糊糊貼著周歲淮坐下。
「哥,吃水果啊。」
他拿了塊草莓遞到周歲淮嘴邊,周歲淮張嘴接下,扭頭看著他:「心虛啊?」
「不心虛,以前年紀小,笨,容易挨騙。」陳修遠笑了兩聲,「現在不是有哥了嘛,別人騙不著我了。」
周歲淮哼哼了兩聲,又問:「你們進度怎麼樣了?」
「還挺快的,順利的話下周就能剪彩了。」陳修遠一邊跟他聊天,一邊盯著周歲淮吞咽的動作,找到空隙給他遞過去水果。
周歲淮只能一邊咀嚼一邊跟他說話:「好,如果有要用錢的地方就跟我說。」
陳修遠放了手裡的碗,湊過去把周歲淮唇間的果汁給吮乾淨,然後朝他露出一個標準的八齒笑,模樣很是狡黠得意。
「好的,老婆。」
互換了戒指之後,陳修遠就很愛叫他老婆,在家裡也叫,在梁故面前也叫,在謝楊面前也這麼叫。周歲淮起初還很抗拒這個稱呼,但是次數多了,他也就接受陳修遠的厚臉皮了,至少這樣陳修遠身邊的人都能知道陳修遠有個親親老婆,也不至於動什麼歪心思。
這還真是給周歲淮算漏了,就算陳修遠每天滿嘴不離自己的老婆,還是有人上趕著來他面前湊。
周歲淮看著「唐遇」的備註,輕輕挑了挑眉,他沒解鎖手機去看,而是坐在沙發上,等陳修遠上完廁所出來。
「你有消息。」周歲淮語氣如常道。
陳修遠看了一眼消息,有些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單手打了幾個字回了過去之後,瞥了眼周歲淮的表情,問:「哥,你看到啦?」
周歲淮聳了聳肩:「不小心看到的。」
陳修遠忙坐到他身邊來,殷勤地把手機舉到周歲淮面前:「是之前那個唐遇,他不知道又從哪裡搞來了我的微信,加上了我才知道是他。」
周歲淮瞥了一眼聊天內容,上頭有幾句什麼「不介意一起玩」「有對象也沒關係」之類的話。他敷衍地「嗯」了幾聲,目光落在電視機上,很是漫不經心的樣子。
陳修遠有些急了,雙手把他的臉給捧著往自己這裡一扳,著急地叫他:「哥!」
周歲淮:「幹嗎?」
陳修遠把他的嘴擠得嘟起,重重啄了一口。
「哥,我沒做壞事。」
周歲淮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陳修遠又啄了一口。
「哥,我就喜歡你一個人。」
周歲淮這回忍不住了:「你怎麼這麼會花言巧語呢?」
陳修遠急道:「什麼花言巧語,都是我的真心話啊。」
周歲淮壓根就沒生氣,他抬了抬下巴,說:「趕緊把他給我刪了,都教你些什麼鬼東西啊。」
陳修遠把手機往他手裡一塞:「你來刪吧,能不能直接拉黑他?拉黑了是不是就不能再來加我了?」
周歲淮這回光明正大把聊天記錄給看了個遍,不得不說這個唐遇很知道怎麼展示自己的魅力,他膽子很大,臉皮也很厚,就在他們講話的時候又發來了幾張尺度很大的照片,周歲淮毫不猶豫把他刪了。
他把手機丟到旁邊的沙發上,用雪白的腳踩住陳修遠的大腿,故意往中間蹭。
陳修遠一把抓住他的腳脖子,眼神有些危險:「哥,明天剪彩呢。」
周歲淮裝作剛想起的樣子,說:「啊對,那算了吧,你肯定沒精力做這些了。」
腳正要收回去,下一秒就被陳修遠拽著卡到他腰上,狹窄的沙發只夠他們交疊在一起,陳修遠把周歲淮往後推,整個人都卡在周歲淮腿間,壓下去親周歲淮軟綿綿的嘴。
「就做一次,做完早點睡就行。」
陳修遠嘴裡的「就做一次」是最信不得的話,所幸剪彩在晚上,周歲淮在床上躺了一整天,臨近剪彩的時間才被陳修遠從床上挖起來換衣服。
陳修遠的清吧簽了不少駐唱樂隊,他今晚也有表演,周歲淮昨晚幾乎整夜沒睡,坐在清吧的角落裡守著陳修遠的貝斯打瞌睡。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陳修遠跟他們一塊進行了剪彩儀式,到角落裡找到周歲淮的時候,他還在打瞌睡。
陳修遠咬他嘴巴把人給咬醒。
「哥,快醒來,我要唱歌了。」
陳老闆今天做了造型,一件黑色襯衣顯得他儒雅又性感,頭髮蓬鬆地搭在額頭,半遮半掩著桃花眼,他瞳色很深,看向自己的時候總跟蘊著深情似的,非常勾人。
現在陳老闆要去台上勾人了。
周歲淮躲開陳修遠的吻,湊過去咬耳朵道:「等你唱完再獎勵你。」
陳修遠又是唱的《海闊天空》,他身後站著好幾個樂手,身上掛著那把他爹給他買的貝斯,站在舞台上的時候有束很亮的光打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