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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接著生氣吧。叫你把我的電話丟掉。
他伸出手指,摸到了徐斯禹眉毛上沾的水漬,指尖柔柔地沿著他的眉尾摸過去。辰橙眼中含笑。
好了……
現在是真的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像是那種突然在公共場合偷襲親一口的刺激小把戲,平時玩玩也就算了。辰橙知道他在徐斯禹這裡是不能動真格的。
他是徐斯禹精神上的小三,背著外面那個世界,背著所有人。
小三好啊。傑出的黃色小說家薩德說過:「人是怎樣的謎題啊!——理解他不如曹他。」
所以說他得好好盡好小三的職責。辰橙總想有一天把徐斯禹拖到沒人的小黑屋裡,否則的話,無論如何徐斯禹一定是會有顧忌的,放不開。
就像現在這樣。只有他們兩個人在的地方。
辰橙摸著他的眉毛,後來乾脆用手掌捂住了徐斯禹一雙眼睛,讓他暫時什麼也看不到,然後吩咐:「舌頭,伸出來。」
徐斯禹不肯動也不肯伸舌頭。辰橙側著腦袋吻他,進他嘴巴里,溫柔地把它叼出來。
徐斯禹被人咬住舌頭,說不了話。
這種感覺……該怎麼說呢。
眼前什麼也看不到。他的唇濕乎乎地順著自己臉畔,沿著下頜線碾磨過去,輕輕咬在他的耳根,又往下去。
他奇怪今天這個親吻狂魔居然這麼輕易就放過了他的嘴巴,脖子不就是脖子,又有什麼好親的?……
他很快就又不這麼想了。
辰橙的腦袋埋進他脖子裡,他的人像是埋進了徐斯禹身體裡,對他脖頸處的皮膚,反反覆覆地……髮絲蹭得人有些癢,他熱的鼻息噴在那處,全是谷欠望的味道。
人身體的其他的感官都被屏蔽得一乾二淨,滿腦子只有他的熱和軟。
徐斯禹喉結不受控制地動了動,下一秒就被辰橙一口吃掉了。
其實徐斯禹至今還是沒能想明白那個問題。他有的東西辰橙都有,一個男的有什麼好抱的?
他其實想問問辰橙今天是怎麼了,他不對勁。徐斯禹說不好,雖然這人一直都那副德行,只是今天像是在他身上發泄似的。
果然還是發泄吧。
他無語地對辰橙的腦袋說話:「……你頂到我了。」
辰橙的手臂圈住他的腰,渾不在意,聽到了也不耽誤他吃徐斯禹的脖子。
他的一隻手繞過徐斯禹的背後,把玩起了他的耳垂,一邊吻他的同時,這一刻內心忽然騰起了一股無趣的感覺來。
他發現自己一下子忽然就對這個帥弟弟沒有那麼大的興趣了。
無聊啊無聊。長得再好也是個擺設,辰橙已經對這種一直在免費教學又吃不上一口肉的戲碼厭倦了。
說到底他這人本來就沒什麼耐心。
第9章
作者有話說:
辰橙抱著徐斯禹的腦袋深吻了一會,又伸手指進去玩他的舌頭。
問就是「你太菜了,得多鍛鍊」。徐斯禹下巴都是涎水。
徐斯禹現在有時候會在窗戶邊等辰橙,大概率會等到他回來。因為作案次數太多,兩人現在已經會到無人的雜物間去黏黏糊糊了。
辰橙算是發現了,每一次接吻,這個人的身體從來都是一動也不會動,像雕塑。
這正常嗎?這合理嗎?
辰橙十分迷惑地先中斷了,從他身上退開,伸手去碰了碰徐斯禹手臂。好傢夥,一動不動。
辰橙:「真就這麼穩唄?」
徐斯禹不知道現在是不是解釋這個的時候,不過他前十幾年的人生每天負重七公斤的氣槍訓練十小時以上,射擊運動,稍微有一絲不穩那就完了。
辰橙抓過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你最好能給我就這麼穩下去。」
不過辰橙越親越敷衍。大有一種「親兩下意思意思得了」的感覺。
就像現在,辰橙不幹了,就趴在他身上,一口叼住徐斯禹的臉頰肉,小狗吃乃似的在那一下下地咬著。
徐斯禹:……
他還從來沒被這樣對待過。
只是遇到辰橙,被調戲過了,豆腐也被吃遍了,相比之下就這種程度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了。
就是他這個新手都能看出來這已經完全不能算是親了吧,他這根本就是在玩。
這人已經開始公然摸魚了。親著親著就玩了起來。
他口腔里的感覺很微妙。徐斯禹忍受著一邊臉上濡濕觸感,用一隻手抵住他的額頭試圖阻止:「別給我弄出痕跡。」
會很麻煩。上次辰橙吃他的脖子,耳朵後面就留下了麻煩的吻痕。
辰橙哼哼唧唧地又吃了兩口,才黏糊糊地從他身上下來。兩人身體分開,徐斯禹擦臉,辰橙去撿外套,真的很像純情版的一ye情。
辰橙只感覺索然無味。
他跟身後正在擦臉的徐斯禹打招呼道:「走了。」
辰橙這隻松鼠撿到了一顆飽滿圓潤的堅果,開心地敲了敲後結果發現裡面的果仁根本就是壞的。
他拍拍屁股走人了。為避免被人撞見,徐斯禹過了一會才從裡面出來。
兩人之間原本也就剩這點關係了,除此之外他們跟彼此不熟,互相從來也沒有聯繫過。
第二天徐斯禹在教學樓撞見了辰橙。他一個人,靠在對面的走廊欄杆上站著,戴耳機在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