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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知道這個日子送太素了不合適。問題是他收納盒裡面的骷髏頭,荊棘,十字戒指那些更不合適。
辰橙兩隻手都抓著徐斯禹的手不放開。
「你知道送戒指是什麼意思的,對不對?」他放軟了語氣問徐斯禹。
徐斯禹端詳了自己的手片刻。
「……嗯。」。
辰橙就看著他的臉羞澀地笑了。
他這麼些年的多情種可不是白當的。
當即趁熱打火,辰橙垂下腦袋吻了徐斯禹的手一下。他又輕輕摩挲著那隻戴了戒指的手,指腹時不時就會觸碰到徐斯禹手上粗硬的繭子。
辰橙之前還真沒有那麼仔細地觀察過徐斯禹的手。
原來體院的日常訓練還能把手練出繭嗎?
「這是訓練的?」
「嗯。」
「食指這個是練什麼的?」
「扣扳機。」
「中指這裡呢?」
「扳機護環,磨的。」
「虎口也有。」
……
辰橙問東問西,他兩隻手一起把徐斯禹的手攏住在手心裡,又鬆開。
「好辛苦呀。」
還行吧。如果辰橙想聽的話,他訓練的故事還有很多,站一天不動也不說話,收槍下來時膝蓋彎都彎不下去。手上的繭長完了又在訓練中磨掉,再重新長的那段時間就痛苦了。練到後面,連繭子都是槍部件的形狀。
辰橙一一撫摸過徐斯禹手上的繭。
他咬了咬唇,說:「看起來好有勁兒啊。」
徐斯禹心裡想笑,他反握了一下辰橙。
他的故事無聊又枯燥,除了訓練就是訓練,所以大概辰橙也不會想聽。
辰橙:「氣氛逐漸焦灼。」
徐斯禹:「不要給自己配旁白。」
辰橙臉上微笑著,抓著他的手慢慢貼到了自己身體上。
這麼有勁兒的手,一定很好用吧。徐斯禹剛才沒有拒絕。
真是一個浪漫的七夕之夜。
第34章
作者有話說:您好,如果昨天的海星還有剩的話能給我賞點嗎,謝謝~
交配之後,所有動物都憂傷。——卡夫卡
辰橙這天晚上並不憂傷,他只是發現自己沒法順利進入賢者時間了。不知為什麼。
宿舍里烏黑一片,沒有開燈。只是今晚月光夠亮,陽台的某一角有一塊明亮的光斑。
裡面兩個人,一躺一坐,沒人說話。辰橙身上出了汗,人懶洋洋地歪在吊床上,看眼前的徐斯禹拿紙巾擦手。
徐斯禹坐在辰橙的椅子上,在昏暗的光線中一點點揩掉了指間的黏糊糊,腰就被人兩手抱住了。
辰橙一顆的毛茸茸腦袋在他腰間鑽啊鑽的。徐斯禹熟悉他這一套,是辰橙舒服之後在進行意義不明的撒嬌。
實際上的辰橙:企圖激活徐斯禹的腰子。
徐斯禹低頭看他,說:「衣服穿好。」
徐斯禹都收拾好自己了,辰橙還保持著剛才的那副樣子,身上唯一的一件背心卷到胸前的高度,內褲被他自己踢掉了。人光溜溜地暴露在空調房裡。
辰橙嘴上自動回復似的應著:「好,好。」
最後還是得徐斯禹來,抓住他的一隻腳往洞裡套。穿好後辰橙還嘟嘟囔囔地說不舒服:「沒擺好。」
徐斯禹看了他一眼。
辰橙喊他:「男朋友。」
徐斯禹嘆了口氣,替他擺正了小鳥的位置。
辰橙禮貌地說:「謝謝你。」
他盯著徐斯禹的臉看了一會,從吊床上直起身就又要親親。明明剛才提個褲子都沒有力氣的。
徐斯禹只覺得今晚辰橙不太一樣。按正常來說,平時這個時候他應該一個人倒頭過去呼呼大睡了。
辰橙對他說:「你今天能留下來陪我嗎?」
徐斯禹:「你自己睡。」
別看辰橙現在跟他黏糊糊的快要合二為一,半夜的時候辰橙就一會嫌熱一會又嫌擠。畢竟原本就是單人床的設計,兩個人睡還是嫌小了。
可是辰橙今晚特別想跟徐斯禹待在一塊。這也是他現在還沒能放心睡過去的原因。
徐斯禹站起來:「我走了。」
辰橙:「啊。」
辰橙:「可是你不是我男朋友嗎。」
大概是因為徐斯禹今天特別愛他吧,所以辰橙今天特別喜歡他。
他拉住徐斯禹的手。徐斯禹在心裡嘆了口氣。
嘆了口氣,然後決定繼續愛他。
第二天早上他起床辰橙也起床。然後辰橙就跟徐斯禹一行人一起堂皇地坐在他們教室里,上體育專業的課去了。
徐斯禹他們坐前排,兩個睡覺的就坐在被掩護的後面一排。
陳樂樂問同桌:「你不打呼嚕吧?」
辰橙:「放心吧兄弟。」
坐在樂仔旁邊的人忽然猛拍他肩膀:「行啊陳樂樂!你昨天可太勇了!」
一提起這件事,樂仔仿佛一夜間老了好幾歲。他滄桑地連連擺手:「休要再提。」
上次讓辰橙給他p圖,辰橙p是給他p了,而且那些圖乍一看大體上還沒什麼問題,該修的地方都修了。樂仔也就滿意地發出去了。
主要是等得太久,他也是心急,一時大意了。沒發現不該修的地方這個人也給他修了。
那個人還在問:「所以你為什麼要穿那麼大的一個『虛』字在身上,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校體院第一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