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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雲庭說著,手捧著心臟竟是哈哈大笑了出聲。
粗糲難聽的聲音癲狂,猶如十八層地獄裡的鬼哭狼嚎,令人毛骨悚然。
秦悅緊攥著的粉拳,指甲幾乎掐入了掌心裡,才迫使自己冷靜了幾分:「你笑什麼?」
「乖兒媳,你大可不必擔心,沒有人會比我對你更有善意。你可是我,看著長大的。」
祁雲庭轉頭朝秦悅看來,癲狂的眸子無比溫柔:「若不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看上了你,你在我身邊,必然你媽媽更迷人。她的女兒,滋味必然不輸給她。」
他一邊說,一邊笑,笑的讓秦悅噁心。
厭惡的拍開他伸來的手。
「陸爭鳴做了那麼多事,唯一做對的,也就只有把你送到我兒子的床上。」
祁雲庭舔了舔唇,把玩著手裡的煙,整個人的氣場都無比的邪惡放肆:「我這人雖然沒什麼底線王法,但祁北伐再不成器,總歸是我的兒子,父子爭搶一個女人的戲碼,我是不甚感興趣的。」
秦悅是個成年女人,祁雲庭這麼明顯的話,她自然不會聽不懂。
一股噁心直冒上來,她被噁心的感到作嘔:「你跟我說這些,不覺得噁心麼。」
祁雲庭怪異的哂笑了聲,是在嘲諷她的天真。
「你真該慶幸,你選了小北。」
祁雲庭淡道了一句,收起手槍就起身。想到什麼,他又頓了頓,回頭對秦悅道:「墨西哥的風景還不錯,還喜歡就多留幾日。」
秦悅沉著臉一聲不吭。
腦中早已經亂成一團漿糊。
過大的信息量,冷靜下來,竟讓她感到渾身發寒,如同置身於北極冰窖之間。
竟然從不知道,背後竟然有個大變態一直在盯著她,還是抱著那種心思。
「秦悅。」著急的聲音落在耳畔,秦悅抬頭看到祁北伐步伐匆忙過來,她稍微抬頭,就把他拉進了懷裡:「你怎麼樣?祁雲庭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祁北伐一回來,就聽到秦悅跟祁雲庭一起,顧不了更多,他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見她臉色發白,他將秦悅上下檢查了一遍,確定她沒事後,才暗自鬆了口氣。
秦悅搖頭:「只是跟他聊了聊關於我媽和陸爭鳴的事,他沒對我怎麼樣。」
祁北伐頷首,緊鎖著墨眉,不放心的對秦悅叮囑,「以後別跟他單獨相處。」
秦悅頷首,想了想,她問出心裡的疑惑,「你一直都知道,祁雲庭活著嗎?」
她俏臉複雜,真切的目光,想知道這個答案。
在這件事上,祁北伐沒有瞞著她的必要。輕撫著她的發頂,緩聲解釋:「我十歲的時候,祁雲庭的人,把我綁架來這裡,我才知道,他還活著……」
祁雲庭是祁家的禁忌,從沒有人會主動提起他,皆是默認他已經過世。可也從沒有人,會去祭拜他,連他的牌位都沒有。
哪怕是祁老太太,也對他這個唯一的兒子,閉口不談。
好像祁雲庭這個人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祁雲庭離開的時候,祁北伐年紀太小,甚至還不到記事的年紀。有記憶以來,他就沒有父親,也從不會叫著要父親。
直到十歲那年,他被人綁架到墨西哥,才知道,他父親還活著的事。
在得知祁雲庭在墨西哥的原因後,他便一直當這個父親不存在,幾乎沒什麼往來。
一直持續到秦姿的出現。
才有了他們第二次的見面。
第295章 成癮
男人娓娓道來的原委,秦悅心情無比複雜,她一聲不吭的靠進祁北伐的懷裡,緊緊抱著這個男人,想說的話太多,到頭來,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秦悅很少會流露出這種情緒,祁北伐不由感到困惑,凝眉問她:「悅悅,他都跟你說什麼了?」
祁雲庭那些話太過放肆邪惡,換做別的,她倒無所謂跟他說,可偏偏,祁雲庭是祁北伐的父親。
這要是讓祁北伐知道,那該多尷尬?
秦悅到底沒臉說出口,只簡言意駭告訴了他一些關於肖瑤的。
臨了,又說了祁雲庭後面那句,讓他們多留在墨西哥里的話。
「他給我注射的藥,還沒有弄清楚是什麼嗎?」秦悅心裡疑惑,見他臉色微變,她連忙追問:「是弄清楚了嗎?」
「一種新型成分複雜的藥,作用暫時不明確,但有成癮的作用。」
秦悅腦袋轟隆一聲炸響。
成癮的作用?
「不用擔心,解藥我會跟他要。」
「他會不會傷你?」
即便剛才祁雲庭口口聲聲說不會傷害她,甚至一直在透露出一個信息,他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還是個好父親的暗示。
可祁雲庭明顯不是個正常人,還毫無底線,甚至有反社會人格。
這種變態的話,信他個三成都有餘。
秦悅自然不會傻傻的敢當真。
「暫時不會。」
秦悅不解,祁北伐道:「他不敢。」
秦悅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自信和底氣,想問,祁北伐沒說,怕隔牆有耳,先帶秦悅回了樓上的臥室。
墨西哥他們不能多待,不然變故太大。
但沒有徹底弄清楚,祁雲庭究竟給秦悅注射的是什麼之前,他們也不能貿然回港城。
好不容易才讓秦悅回到自己的身邊,祁北伐絕不會允許自己再失去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