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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怕不是有大病!
回了臥室,秦悅剛洗完澡給甜甜發了條消息,今晚不去看她了,要早點休息。
收到小丫頭的回覆,秦悅隨手將手機放在一旁,準備睡個早覺,就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看到備註的鴻鵠兩個字時,她秀眉輕蹙。
鴻鵠跟她同屬組織龍騰,不過跟她和裴九卿不同,他是情報科副組長。上次在郵輪里,秦悅從裴九卿口中得知鴻鵠也在,不過避免麻煩,當時他們沒有碰面。
秦悅跟他沒怎麼打過交道,因著慕情的關係,兩人僅是點頭之交不說,還不太友好。
怎麼這會給她打電話了?
秦悅心裡覺得奇怪,在電話響了三十秒左右,才摁下的接聽鍵,還沒開口,鴻鵠溫雅的聲音從電話傳出:「deer,猜我跟誰在一起?」
秦悅被他這話問的莫名其妙,不過知道鴻鵠不是個愛開玩笑的性格,不像裴九卿沒個正形,滿嘴跑火車,便道:「狐狸?」
「不對。」
鴻鵠輕笑,在秦悅疑惑中,他道:「半個小時,夜色門口。祁北伐喝多了,差點被個女人帶走,你過來接他。我還有任務在身,速度。」
祁北伐在夜色喝多了?
想到白天的事,秦悅心思一沉,讓他等會。
換了身衣服,秦悅找蔣海要了輛車,一路狂飆到夜色。
門口裡,男人簡單地西褲襯衫,俊雅蹁躚,正依靠在牆壁上,看著腕錶上的針表,瞧見氣喘吁吁過來的秦悅,他淡色的唇勾起一抹溫雅笑意:「二十九分三十一秒,夠準時的。」
秦悅手捧著心口的位置,只問他:「祁北伐呢?」
「三樓,k32包廂。」
秦悅道了聲,邁腿往大門進去。想到什麼,又回頭瞧向鴻鵠:「你怎麼在港城?」
鴻鵠單身抄著袋:「秘密。」
秦悅輕眯起的眼眸半信半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見他坦坦蕩蕩,便頷首上樓。
不同部門,秦悅手再長,也不好直接伸到情報科里。
……
秦悅第一時間看到了k32包廂,果不其然就看到裡面醉得一塌糊塗的祁北伐。襯衫領口敞開,露出大片胸膛。
手上的傷口崩開,血染紅了繃帶。俊美的臉龐醉的通紅,宛若煮熟的蝦,一手放在額頭的位置,一手跟一條長腿隨意垂落在地上。
秦悅呼了口氣,沒眼看。
這男人怎麼那麼會糟蹋自己?
秦悅憤憤不平的想著,已經邁腿走到了祁北伐的身旁,抬起的素白小手拍了拍男人的臉蛋:「祁北伐,醒醒。」
喝的太醉,祁北伐毫無反應。
秦悅無奈,只好彎腰將他扶起,但想到什麼,他先把祁北伐放了回去,拿了手機對著祁北伐拍了個視頻:「祁北伐,你自己喝醉的,我沒想占你便宜,你清醒了,可別賴我說我給你灌酒啊。要不是看在甜甜的份上,我才不管你死活的。」
一切搞定,秦悅才重新將祁北伐扶起,讓他一條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帶著他下樓。
男人188的大高個,要不是秦悅練過身手。就她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哪裡扶得住祁北伐個大漢。
把人扶到車上,這會兒回半山別墅太晚,她也沒鑰匙。
帶回秦家也不現實。
只會惹來更多的麻煩。
左思右想,秦悅就在附近的酒店開了個房,把祁北伐給弄了上去。
把人放在床上躺好,秦悅開了空調,拿了瓶水擰開灌了大半瓶,回頭去看祁北伐的時候,原本醉的不行,睡得跟個死豬一樣的祁北伐忽然坐了起身,一副要吐的模樣。
秦悅被他嚇了一跳,忙不迭過去將人扶起:「祁北伐,你要吐到廁所里吐,別吐地上。」
男人醉的眼皮子都睜不開,嘔吐感襲來,健步沖向了浴室。
秦悅在門口裡聽著聲音都不住皺眉。
印象中,祁北伐酒量似乎很差……
以前也沒有酗酒的習慣,甚至說是滴酒不沾……
秦悅不由想到剛到半山別墅里時,蘇姐那番話。
心臟瞬間揪緊,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潛藏在心裡的愧疚蠢蠢欲動。
秦悅閉了閉眼睛,迫使自己不去多想,這才進入浴室里看。
看到站在盥洗台前,彎著身軀背對著自己的祁北伐,她輕呼了口氣:「你還好吧?」
男人沒說話,白襯衫勾勒出他偉岸的背影,擰開了水龍頭洗臉。
「祁北伐?」秦悅試探的喚了聲,走到男人的身旁,他俊臉通紅,纖長的睫毛沾染著水滴,出水芙蓉的模樣,稜角分明的線條流暢,宛若畫中謫仙。
他雙手握著盥洗台的邊緣,水珠順著他下頜骨往下跌,滾動的喉結性感,如同行走的荷爾蒙。
「你要不要喝點水?」秦悅見他一動不動,扶著他要進去。
「別碰我。」祁北伐聲線冰冷,下意識要把她推開,但醉的厲害,祁北伐站都站不穩,眼見著要摔倒,秦悅忙不迭去扶,卻被男人壓在了牆壁里。
男人單手撐著牆,一手摟著她的腰枝,極近的距離,獨屬於男人的氣息逼仄而來,壓得秦悅喘不過氣。
她侷促的呼吸,絕美的小臉微微泛起一絲紅。
四目相對,男人水潤深邃的黑眸撞入她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