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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到了這個份上,當斷則斷。
她面無表情抬起的頭,直視著他的眼睛:「殺了你心愛的人,我向你道歉,我給你賠罪,你要我付出任何代價都可以,但何必賠上你自己來報復我呢?我秦悅爛命一條,真不值得你祁總如此勞師動眾,親力親為。你以為你睡我,是在報復我嗎?跟你做,我挺爽的,比找牛郎爽多了,怎麼可能算報復?我根本不會覺得屈辱,我只會覺得你很蠢,蠢透了。」
她毫不掩飾的嘲弄鄙夷,如同利刃穿透祁北伐的心臟。男人脖子青筋凸起,拳頭握的咯咯作響,好像隨時會捏碎秦悅的脖子。
「這就是你的真心話?」他森寒的眼眸微紅,克制著那即將吞沒他理智的狂怒。
「不然呢?」
秦悅不答反問,迎著他森冷陰鷙的鳳眸,她嘲弄道:「祁北伐,我但凡有一點喜歡你,我就不會拒絕你。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更沒有愛過你。」
她把話說的太狠,不敢看他。
撂下話,直接就進了天台。
生怕慢一步,就被祁北伐拽回去。
徒留在原地的男人,死死地盯著她冷漠絕情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祁北伐心臟陣陣揪痛,青筋暴起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誰也沒注意到隔壁樓梯間裡面,背靠著牆壁,把玩著手機的裴九卿。
裴九卿捏著菸蒂,墨藍的眼瞳深沉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麼。
耳畔迴蕩的是剛剛秦悅的話——
【我愛的只有我男朋友,只有裴九卿……】
是這樣麼?
還是僅僅是她用來應付祁北伐的藉口?
第200章 祁北伐,你痴心妄想!4 加更
天台里,秦悅背靠著牆壁,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內心的小人在譴責著她,她是不是對祁北伐太過分了?
畢竟要不是因為她,祁北伐的人生,應該是一帆風順的。
可是在這個時候,她沒辦法說服自己跟祁北伐在一起。
不愛是一回事。
事實上,她剛說的也沒錯。
她這輩子只愛過一個人,愛的是她不能愛,八九年前就已經被她放棄了的人!
可不能愛,卻也忘不掉。
結婚,跟上床是兩碼事。
她無法說服自己,在忘不掉一個人的情況下,嫁給另一個男人。
甚至讓他知道,她其實就是秦姿。
是那個他曾經深愛的初戀小女友,也是欺騙了他整整八年的騙子!
抹掉眼角不必要的眼淚,秦悅調整了情緒,這才開始看四周。
並沒有裴九卿的身影。
他人呢?
究竟跑哪去了?
秦悅擰著秀眉,滿是困惑。
孟津的電話打了進來,裴九卿回包廂了。
終於聽到他這個人的下落,秦悅這才鬆口氣。
但步伐剛踏出幾步,她又有些遲疑。
怕祁北伐沒走,撞見了尷尬。
她剛剛那些話那樣傷人,驕傲如祁北伐,他一定氣瘋,想掐死她吧?
磨磨蹭蹭了兩分鐘,秦悅深吸一口氣,這才鼓足勇氣踏出。
沒看到祁北伐,秦悅稍以寬心的同時,又有些不是滋味。
秦悅默默地在心裡安慰自己,祁北伐是個大人了,這些話,也不是她第一次說了,他應該不會往心裡去的。
甩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她直接下樓去包廂。果不其然,就看到了已經加入牌局的裴九卿。
黑色的襯衫敞開幾顆紐扣,露出一片胸肌,一根煙別在耳朵里,雄雌莫辯的俊臉稍顯頹靡,正漫不經心打著牌,似乎沒注意到秦悅的到來。
還是孟津打的招呼,朝她揮手道:「秦中尉,裴少校在這了。」
見裴九卿看都沒看自己一眼,自顧自的打著牌,秦悅黑著臉大步過去,拉著裴九卿就往外走。
「幹嘛?我還在打……」
「打什麼打?一會把你骨折信不信!」
秦悅橫眉豎目,將他拉出了走廊里,憤怒質問:「你跑哪去了?手機還關機,消息不回?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啊?你就不知道,我……小寶有多擔心你的嗎?」
「擔心我幹什麼?」裴九卿取下別在耳朵上的香菸,夾在指間把玩,玫瑰色的薄唇玩出一抹漫不經心的嘲弄:「反正有祁北伐陪著你,你也不想看到我,我不出現,不回你消息,不粘著你們,不正合你心意麼?」
不輕不重的一句話,把秦悅氣的不輕。
她瞪著眼睛,怒火中燒:「裴九卿!」
裴九卿依靠著牆壁,長腿隨意擺放,掏了掏耳朵:「耳朵沒聾,吼這麼大聲幹什麼?」
「好,不想搭理我是吧?行,我不打擾你繼續玩,以後別聯繫了。」秦悅心情不佳,沒有哄他的心情。反正確保這人還活著沒事,秦悅也好放心了。
撂下話要走,裴九卿從身後拉住她。
「對祁北伐百依百順,對我你就不溫柔點,多哄我幾句?」裴九卿擁著她,下巴在她腦袋蹭了蹭,跟個大狼狗撒嬌似的,滿是委屈。
「大老爺們哄什麼哄?還以為自己小女生呢?」
秦悅沒好氣,想掰開裴九卿的手,反被他擁的更緊,受傷道:「就算拒絕我,這麼多年的感情,好歹也讓我抱一會吧?嗯?」
他這樣說,輕抬起的眼眸,不遠處正站著兩個男人,衣冠楚楚滿身寒意的,顯然是祁北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