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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覺得,不管自己走到哪裡,似乎都能夠看到楚寅的身影。
若他真是個尋常普通的商人,未免過於巧合了些。
可若不是,他又到底會是什麼人呢?
這個認知,讓她覺得楚寅的身份太過於神秘,甚至還有種高深莫測,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楚寅不知秦悅心中所想,單手插袋,朝著秦悅走得更近了些,笑著解釋道:「我在這邊有公務,手底下的人處理不好,我只能親自過來了。」
說到這裡,楚寅像是想到了什麼,繼續問道:「倒是你,怎麼也在這裡?」
秦悅臉上沒什麼表情:「私事。」
「真的只是一點私事嗎?」楚寅似笑非笑的眼眸,滿是打量。
秦悅白了他一眼,不善的語氣嘲弄:「我們似乎沒有那麼熟吧?」
楚寅也不覺得尷尬,只說:「現在內閣的人……諸多勢力都在找你。我是驚訝,會在這裡見到秦小姐你。」
秦悅一聲不發,楚寅若有所思道:「雖然北城跟F國隔著大洋彼岸,但現在網絡通訊發達,也難免會有人泄露消息。」
「你怎麼知道的?」秦悅目光灼灼的看向楚寅,像是要把他的靈魂深骨都看穿了一般,更想透過他臉上的神情,去判斷他話中的真假。
此時此刻,秦悅的心裡充滿了驚訝和好奇,儼然沒有料到楚寅會知道的這麼多,甚至還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一切都是情理之中。
她若沒有猜錯的話,現在北城內閣正到處秘密派人尋找她的下落,雖然她失蹤的消息已經被人給壓了下去,但多少還是透露了一點風聲。
想到這裡,她瞬間就明白,楚寅會知道,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正當她想得出神的時候,耳邊再次傳來了楚寅的低沉磁性的嗓音:「秦小姐,想必你也應該聽說過一句話,叫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想知道什麼,隨便出去打聽一下就行了。」
「楚先生說得對,是我把這一點給疏忽了。不過,我也很好奇,你來這裡,到底是辦什麼公務。」
「秦小姐,工作上的事情,屬於機密,恕我不能相告。」
「也罷,既然楚先生不方便說,我也不好再繼續追問下去。」
還有事情要做,秦悅沒心思跟他周旋。
轉身正要走,楚寅卻說:「這裡,有你的目標?」
秦悅一頓,回頭側目看了他一眼,好新提醒道:「楚先生,好奇害死貓,知道的太多,對你而言,沒有任何的好處。」
隨著話音落下,秦悅只是冷冷的瞥了楚寅一眼,沒再搭理他,轉身走向天台門。
楚寅見狀,視線始終都在秦悅的身上,不緊不慢道:「秦小姐就這麼走了,就不怕我把你在這的消息傳出去?」
秦悅背對著他,沒有搭理。
雖然她一直都很好奇楚寅的身份,但楚寅一直以來都沒有別的動作,底細也讓人摸不清。
她心想著,與其在這跟不知底細的人浪費時間,倒不如等他自行出招,暴露出馬腳來。
更何況,他要真想把她的消息傳出去,就算她說再多,也是於事無補。
畢竟,嘴巴長大別人的身上,別人想怎麼說,她都無權干涉。
思及此,她重重的嘆了口氣後,就邁著步子繼續朝著前方走去,絲毫沒有想要停下或者是想要回頭的意思。
楚寅佇立在原地,看著她遠去的身影,不緊不慢道:「秦小姐,祁老太太病危,怕是撐不了幾日了,你就不打算回去看看她嗎?我要沒有記錯的話,祁總現在正四處派人尋找你的下落,你當真如此狠心,不回去見祁老太太最後一面?」
秦悅身影微僵愣了片刻,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決絕果斷,絕不拖泥帶水。
不管楚寅跟她說了什麼,她都不能把自己的真實情緒表現出來,更不能露出任何的破綻。
因為這些對她而言,終將會成為致命的一擊。
從天台下來之後,秦悅調整好情緒,再次回到了假面舞會,端著紅酒走向一個戴著馬面具的白人男子,輕啟紅唇:「我能請你跳支舞嗎?」
白人男子上下打量了秦悅一眼,藍色的眼睛閃過一抹炙熱,欣然頷首答應了她的邀約。
「當然。」
今日,秦悅穿著一字肩的小禮服,將姣好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雖然帶著面具,卻無法掩蓋她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魅力,讓人為之沉淪。
隨著音樂聲響起,秦悅就和白人男子站到舞會中央開始翩然起舞,她將一隻手搭在白人男子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搭在白人男子的腰間。當白人男子跳得正是起興的時候,就趁著白人男子不注意,悄悄的把監聽器放在了他的身上。
完美的動作一氣呵成,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
而白衣男子,也始終沉浸在舞會的氛圍里。
隨著音樂結束,秦悅婉拒白人男子還想邀請她喝一杯的請求,轉身離開了假面舞會。
與此同時,躲在暗處的楚寅,正好將秦悅的所作所為全都看在眼裡,但卻沒有上前去拆穿。
他輕揚起唇角,對秦悅的所作所為充滿了好奇,他很想知道,秦悅來這裡究竟想做些什麼。
斂去心底的思緒,他端起紅酒杯,輕輕的晃了晃,就放在唇邊抿了口,細細的品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