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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邁著修長的步伐走到辦公桌前,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隨手丟到一旁的衣架子上。
然後從西褲的袋子裡掏出一包香菸,走到落地窗前,拿出一根香菸點燃,深吸一口,朝著半空輕吐煙霧。
白煙繚繞,空氣中瀰漫著尼古丁的氣息。
男人把玩著手裡的黑金打火機,低頭視線落在無名指上的戒指里,俊美無儔的面容,劍眉緊蹙,陷入了漫長的沉思。
……
肖瑤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底下的美麗夜色。
夜晚的街道,到處都是霓虹燈閃爍,燈紅酒綠,別有一番滋味。
這時,她手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按下接聽鍵後,電話那邊就傳來了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
「現在方便嗎?」
肖瑤凝眉,心裡奇怪,秦東君怎麼給她打電話。
短暫的思緒變化,她開門見山道:「有什麼事,你直說就是。」
「祁北伐方才找到我,說要約你出來吃頓飯,時間就定在明天晚上,地點是全聚樓。」
簡言意駭的話落在耳畔,肖瑤不由愣住,聲音微沉:「有說什麼事?」
「沒說。」秦東君簡言意駭,問她的意思。
肖瑤沒有立刻回答。
背後傳來聲音,她先掛了電話。
這時,帶著鐵面具的男人走在她的身後停下,偉岸的身影籠罩著肖瑤,她握著手機的手指發緊,男人環抱住她的纖腰,眼角瞥見了手機上的備註,眸色瞬間就冷了幾分。
他唇角輕掀,嗓音粗糲:「老情人打來的電話?」
第492章 敢不敢弒母
肖瑤轉過身來,緊蹙著柳眉,將他一把推開。
祁雲庭見狀,帶著鐵面具的面容滿是不悅,渾身上下的氣壓冷得滲人。
「祁雲庭,你這麼生氣做什麼?秦東君不過是告訴我,你兒子想要約我吃頓飯罷了。」
肖瑤說罷,就徐徐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端起桌上的酒杯,放到唇邊抿了口。
祁雲庭心中詫異不已,看向肖瑤繼續追問道:「祁北伐找你什麼事?」
「我不知道,不過他約了我明天晚上,在全聚樓見面。」肖瑤灼灼的盯著他帶著鐵面具的臉,像是要看看清他鐵面具下的真實情緒。
祁雲庭無視肖瑤的目光,冷冽的聲線如同鬼魅般在耳邊再次響起:「除此之外,秦東君就沒跟你說過別的?」
肖瑤輕嗤一聲,譏誚道:「祁雲庭,你還希望秦東君跟我說什麼?」
祁雲庭面容陰鷙,沒有直接回答肖瑤的問題。
肖瑤喝完杯中的美酒,便放下酒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要走了,不然怕是趕不上跟祁北伐見面。」
剛走出幾步,就被祁雲庭給攔了下來:「肖瑤,沒有我的同意,你休想離開半步。」
肖瑤冷笑嘲諷道:「祁雲庭,你到底在擔心什麼?你看我都成這幅鬼樣子了,難道秦東君還會對我有興致?」
二十幾年過去,肖瑤早已經不復當年的青春貌美,更是被摧殘的骨瘦如柴。
就算她現在站在秦東君跟前,他怕是也不會對自己生出任何的興致。
畢竟,外面年輕貌美的女人數不勝數,就算過去有某些情分在,但也經不住歲月的蹉跎。
時間荏苒,過去的終究會成為過去。
也不知道,祁雲庭是哪來的擔心,會覺得秦東君對她興致不減當年。
祁雲庭輕揚起唇角,邁著修長的步伐走到肖瑤跟前,抬起手,輕輕拂過她的臉頰,湊近她的耳邊小聲說道:「我對你什麼時候都有興致。」
祁雲庭再說這番話的時候,他的眼神很冷,但卻讓肖瑤打從心底里覺得噁心。
這種感覺深入骨髓,讓她無法忘卻。
肖瑤一把推開祁雲庭的手,冷冷說了句:「祁雲庭,你說這些話,只會讓我覺得噁心。」
祁雲庭對她的冷漠不以為意,邁著修長的步伐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優雅的翹著二郎腿,拿出一支雪茄點燃,幽幽問道:「肖瑤,告訴我,秦悅去哪了?」
肖瑤冷冷瞥了他一眼,絲毫沒有想要回答他的意思。
別說她不知道秦悅的下落,就算真的知道,也絕不會對祁雲庭吐露半個字。
畢竟,像祁雲庭這樣的變態,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祁雲庭不知肖瑤心中所想,帶著鐵面具的面容看不出喜怒,他深吸了一口雪茄,朝著空中吞雲吐霧。
眼前白煙裊裊,空氣中洋溢著尼古丁的氣息。
「肖瑤,別以為你不說我就沒有辦法找出秦悅的下落。」
肖瑤緊蹙著柳眉,冷冷瞥了他一眼,就轉過身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祁雲庭看著肖瑤遠去的背影,陰鷙的的眸子眸色晦暗不明。
他祁雲庭想要做的事情,就從沒有失敗過。
……
肖瑤剛從樓上下來,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被一輛車給攔住了去路。
這時,車門被打開,一雙修長均勻的腿映入眼帘,西裝褲上的身姿修長,面容嚴肅,只那一雙墨藍色的眼眸,正幽幽的打量著她。
肖瑤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男人就是裴九卿,只是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沒等她開口,裴九卿就率先說道:「肖瑤,你我之間還真是緣分匪淺,沒想到在這也能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