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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九卿想說什麼,又什麼都沒說。
長時間的安靜,讓人感到很不安,秦悅抬起的美眸直勾勾地看著裴九卿:「能告訴我嗎?狐狸。」
裴九卿喉頭髮緊。
「你知道那麼多幹什麼?」裴九卿閉了閉眼睛:「內閣的水深,知道太多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這次回去,應該也知道祁北伐是在準備參加選舉了吧?與其關心我的事情,還不如關心祁北伐吧。」
秦悅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裴九卿掐了菸頭,冷淡道:「先吃飯吧,別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赫然是不想再繼續說下去。
秦悅有些不甘心。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秦悅就不想繼續裝傻。
今天,她必須要弄清楚明白,要知道一個哦答案。
死也要讓她死得明明白白一點!
指甲幾乎戳破掌心的疼痛,讓秦悅保持了理智清醒。
她端起紅酒給他們各自都倒了一杯:「挺久沒有跟你一起喝酒了,喝兩杯吧。」
「小悅。」
「狐狸,你要是還想跟我做朋友,還想繼續這份友情,今天我們好好談談。」秦悅閉了閉眼睛:「有些話,是該時候說清楚了,再這麼不清楚下去,我們早晚兵刃相接。狐狸,這不是你我願意看到的不是嗎?」
她神情嚴肅,直勾勾地盯著他,冷下來的聲音無比認真:「有什麼話,我們今天攤開來說清楚明白點!」
她是打定了主意,不會繼續讓裴九卿矇混過關。
如果他不願意說……
那秦悅也沒辦法了,主要用非法手段了!
她在心裡想著,堅定地態度,讓裴九卿皺緊了眉頭……
第436章 你說我就信
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是他們都始料未及。
裴九卿複雜的俊容不知道在想什麼。
秦悅還算耐心,等他開口。
沉默了片刻,在她耐心快要消耗殆盡的時候,裴九卿說道:「有些事,還不合適告訴你。但秦悅,我從來沒有想過傷害你。我確實想圖你,可你要不是心甘情願,我圖你有用麼?你現在心裡裝著的全都是祁北伐,你什麼德性,用得著我告訴你?我真弄死祁北伐,你心裡沒有我,又有什麼意義。」
他滿是自嘲,跟她說出了掏心窩子的的話。
他愛秦悅,從始至終。
她是他養大的,多少年的情分,從小定下的媳婦。
突然間被人截胡,誰能甘心。
裴九卿自問自己沒有那麼大度,可以眼睜睜把自己心愛的女人拱手讓人!
能不再插手,不使絆子,已經是他的極力。
祝福……
他還真做不到。
可讓他弄死祁北伐,他也不會。
跟別的沒關係,他只是不想秦悅恨他。
她要疏遠,她要他不出現,裴九卿都一一如同她所願。
她走她的陽關道,他走他的獨木橋。
如今,秦悅突然間問起這個,倒是讓裴九卿有些措不及防,她好好的,怎麼提起這些。
短短一瞬,思緒千百迴轉,裴九卿臉上始終都是那毫無波瀾的平靜,靜謐的讓秦悅感到幾分不安。
「你真這麼想嗎?」
秦悅蹙眉:「狐狸,我只問你,我們以後的關係,是敵還是友?我還能繼續相信你嗎?」
她目光灼灼,要一個準確的答案,一個可以讓她放心的答案。
「你要不相信我,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
「你不說你怎麼知道我不信?我要不信你,我用得著來問你嗎?我要你親口說,華國人不騙華國人!」秦悅有些沒好氣,咬了重音,要裴九卿對自己的保證。
裴九卿喉頭髮緊,閉了閉眼眸,壓著那滿頭黑線:「我們永遠都不會是敵對關係,你可以一百個心!」
「你即便要我的命,我都可以給你,我跟你敵對做什麼?早點死麼?」他愈發沒好氣的暴躁,弄得秦悅有些尷尬。,
她訕笑了一下,端起紅酒,諂媚的跟他碰了碰杯。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還有什麼理由不相信你?先干為敬,別生氣。」
很豪爽的把一杯紅酒都給喝完了。
把杯子在桌上放下,沒見裴九卿喝,她挑了挑眉催促,裴九卿才跟著把酒喝了。
話說開,兩人之間那窒息寂靜的氣氛,總算是緩解了幾分。
秦悅胃口好了些,一桌子豐盛的菜餚,本著不浪費的理念,秦悅是絲毫不客氣的敞開了懷吃。
點了的酒,也沒客氣,跟裴九卿一杯接著一杯。
幾萬塊一支的紅酒,被她如此牛飲。
裴九卿眉頭突突皺起,忍了。
反正這個德性二十幾年了,改是不可能改的了。
秦悅喝的有些醉了,裴九卿也喝了酒,公職人員,不好知法犯法,叫了代駕開車。
沒送秦悅回陸爭鳴的宿舍樓,回了裴九卿的住處。
同樣是內閣分配的宅院。
比陸爭鳴的宿舍還要雅致氣派一些。
就他一個人住,連保姆都沒請。
房間挺多,裴九卿攙扶著她到了二樓的客房裡。
醉的一塌糊塗,一躺下床就睡。
裴九卿都不知道該說她是沒心眼還是太相信他了。
他說不會對她怎麼樣,就真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