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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悅再無賴,也架不住被他這樣的趕,一點台階都不給。
心裡賭著氣,僵持了幾秒後,她還真甩手就走,但步伐還沒邁開幾步,女人身體忽然一個踉蹌,搖搖欲墜。
「秦小姐……」邵陽見狀擔心喚了聲,眼見秦悅馬上摔下地,病床上的男人眼疾手快衝了過去接住了秦悅。
一切發生的太快,邵陽咂舌,看傻了眼,這……發生了什麼?
男人大手挽著她的肩膀,晃了晃懷中的人兒,墨眉緊蹙:「秦悅。」
祁北伐磁性的聲線微寒,喚了她幾聲,女人倒在他懷裡一動不動,好似真的昏迷了過去。
邵陽舔了舔乾澀的唇,提議:「祁總,可能是受驚過度,昏了?我去叫醫生過來?」
男人一副還不快去的表情,邵陽訕笑,連忙去找了醫生過來替秦悅檢查。
女醫生替秦悅里里外外的檢查了一遍,都沒覺得秦悅有什麼問題。
最後下定論道:「秦小姐沒什麼大礙,可能是驚嚇過度昏迷了過去,休息一晚上應該就沒事了。」
「謝謝醫生。」邵陽道謝,跟醫生一同出去,還不忘順手把門給關了。
病房安靜下來,祁北伐坐在病床旁邊,看著昏迷不醒的女人,墨眉緊皺,「你要裝到什麼時候?」
「我數三聲,還裝,我現在就走。」
秦悅裝不下去了,乾脆睜開了眼:「你什麼是發現的?」
見他冷冰冰的不搭理自己,秦悅也不生氣,反而勾著唇角道:「知道我是裝的,還這麼緊張,你還說你不是喜歡我?」
她一臉得意,好像偷星成功的貓兒。
祁北伐冷著臉起身,手腕被秦悅拉住:「祁北伐,你別走。」
「鬆手。」秦悅不松,反而用力將重心不穩的祁北伐拽了下來。
兩人雙雙倒在床里,秦悅轉身壓在他的身上,摁住男人想推開自己的手,壓在床里:「事不過三,祁北伐,我都這麼有誠意,豁出來了,你就真不原諒我啊?」
「秦悅!」
「祁北伐,你就大人有大量,再原諒我一次唄?我真後悔了。」
秦悅放緩了的聲音甜軟,清澈如鹿的眼神巴巴的望著他:「之前是我不好,我壞,我說話難聽,但你也把攆了這麼多次,還踹我下車,把我掃地出門,你也該消氣了吧?」
秦悅素來能伸能屈,巧舌如簧,拍馬認慫,隨手拈來。但還是第一次,用這般嬌軟的口吻,跟他撒嬌。
軟綿綿的嗓音,如同貓尾巴一樣,撓的祁北伐心癢難耐。他發緊的喉頭,幾近克制不住那股洶湧的情感,一如烈火將他焚燒。
秦悅趁機勾住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胸膛里,「好嘛,之前是我過分了,我承認錯誤,祁總生我氣也是應該的,是該讓我吃點苦頭,你再考驗考驗我,我也認了。能不能別攆我了?你老趕我,我就不要面子的啊?」
祁北伐眉頭突突直皺,滿是黑線。
這女人知道要臉?祁北伐活了近三十年,就沒見過比秦悅臉龐更厚的人,何況是個女人!
「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秦悅輕輕地道了句,順勢抱住男人的勁腰,枕著他的臂彎,就睡在了他的懷裡。
「……」祁北伐反應過來時,為時已晚,他沉了聲音讓她鬆手,女人不肯鬆開,跟個八爪魚一樣抱著自己。
被如此死纏爛打,祁北伐本應該就這個冷漠絕情的女人踹下床,可看著她的柔軟的小臉,想著她軟軟的撒嬌,終究還是壓下了那股情緒,容忍秦悅睡在自己的身旁,分享他的床。
玩命折騰了一天,秦悅還真困了,靠在祁北伐懷裡就安靜睡了過去。
懷中的女人分外柔軟,粉色的櫻唇飽滿,像在邀請他一親芳澤,祁北伐小心翼翼的將她臉頰碎發撩至耳後,卻不敢再近一步。
這一天,是他期盼許久,真的到來,又讓他無所適從,更不敢去信,這不是秦悅又給他挖的另一個坑。
祁北伐呼吸沉重,蒼白修長的手指覆蓋在眉眼,他自嘲般沉沉吐納出一句話:「秦悅,我該拿你怎麼辦。」
又能拿她怎麼辦?
第240章 祁總,你還挺好哄的
秦悅睡到了夜晚十點才醒,看祁北伐已經穿戴整齊,正在外面接電話,她伸了懶腰坐起身。
活動的脖子發出咔咔的關節聲音。
過了兩分鐘左右,男人掐了通話進來,目光落在秦悅身上時,墨眉輕蹙,想說什麼又沒說,似乎有些彆扭。
秦悅主動開口打破沉默:「我餓了,不如我請你吃宵夜吧?」
「……」
祁北伐緊蹙的墨眉成了一個川字:「不用。」
「你自己休息吧,有事聯絡邵陽。」祁北伐聲線冷淡,不看秦悅無辜茫然的臉,邁著長腿轉身,還沒走兩步就被她喊住。
「誒,你真要這麼丟下我走了啊?」
秦悅嗓音委屈。
祁北伐背對著她的身影冷漠:「適可而止。」
適可而止個錘子!
已經到這個節骨眼上了,也不是她矯情的時候。
男人多數吃軟不吃硬,祁北伐更是這方面的佼佼者。
「可是肚子真的很餓,你不管我,就沒有人管我了。」
秦悅穿上鞋,迅速上前挽住他的臂彎,笑眯眯道:「你不想跟我到外面吃,那就回腰山里吃吧。你也還沒吃飯,我做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