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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貨怎麼會跟祁北伐在一起?來接他出院?
思緒飛快轉動,秦悅快步上前喊他:「祁北伐。」
眾人聞言,皆是朝秦悅看了過來,『秦姿』秀眉輕擰,轉頭看向身側的祁北伐。祁北伐俊容冷酷,像是沒看到秦悅一樣,面無表情往車方向走,就被追上來的秦悅擋在了跟前。
成熟男人氣場,不怒自威。
還是春夏交替的季節,黑色的襯衫西褲,襯的他愈發深沉冷酷,立體俊美的五官,如同覆蓋了層冰霜,周身散發出一股寒意,輕啟的薄唇冷冽:「讓開。」
秦悅被凍的僵了僵,許是心虛,她沒計較男人冷漠的態度,也沒去問冒牌貨怎麼會在這了,只對祁北伐道:「祁北伐,我要跟你談談,小寶的撫養權。」
許是一路過來跑得太急的緣故,她雙頰緋紅,清澈如小鹿般的眼神無辜。
這是一張,極具欺騙性,清純又無辜的臉。
可做的都是殺人不見血,狼心狗肺的事。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
祁北伐面無表情,無比冷酷的睥睨著秦悅:「他是我的兒子,身上流著祁家的血脈。秦悅,你把他偷走藏了五年,沒追究你的責任,已經是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撫養權,想要我的兒子?」
秦悅目瞪口呆:「祁北伐……」
「有本事,就去告我,看法院會不會把我兒子判給你一個無業游民,殺人犯!」祁北伐無視秦悅震驚的臉,看也不看他,牽起旁邊的女人,直接上了停在不遠處的賓利。
秦悅下意識要追,邵陽帶著人擋在她的跟前,攔住她的路:「秦小姐,你還是回去吧,祁總身體還沒痊癒,您就別再氣他了。」
秦悅自然不想氣他,可一想到男人剛才的話,又氣的不行,秦悅氣憤道:「祁北伐,你別太過分了,我是不會把小寶給你的!」
祁北伐毫不留情上車關門,對司機吩咐:「回去。」
賓利開走後,邵陽看了氣憤的秦悅一眼,想說什麼又沒說,上了另一輛車跟著回腰山別墅。
徒留在原地的秦悅粉拳握的咯咯作響,乾脆上車跟上去。
想搶她兒子,做夢!
路南開上公路後,注意到秦悅窮追不捨跟在後面,不禁皺眉對祁北伐道:「祁總,秦小姐一直跟在後面。」
祁北伐用絲質的手絹擦拭了節骨分明的長指,冷漠開口:「不必理會。」
奢華狹仄的車廂安靜,女人不住問祁北伐:「聽說你住院,跟她有關?」
祁北伐纖長睫毛輕顫,泛白的薄唇幾乎抿成一條線,低著五官一言不發,周身的冰冷氣息,卻如讓人置身寒川冰窖。
「上次的事,是個誤會,她並不是故意打我。秦姿死了,雖然我跟她長得一模一樣,但我真不是她,她也是為了你好,怕我傷害你,秦悅誤會我,一時情急對我動手,也情有可原。」
女人低著頭,溫柔的語調懇切,生怕祁北伐跟秦悅,會因為自己而不愉快。
幾縷光線透著車廂打在祁北伐的身上,襯的他愈發深沉神秘莫測。
女人還想說什麼時,祁北伐淡道:「你還是這樣,總替她說好話。」
女人一怔。
「我……」
祁北伐側目過來的鳳眸深邃,少了幾分寒意,是罕見的溫柔:「姿姿,不管你為什麼不肯跟我相認,可我對你的感情,從未變過。」
第211章 身世3
秦悅一路窮追不捨跟著祁北伐的車,卻意外發現,身後有輛車在跟著自己。
怎麼回事?是跟她的還是跟祁北伐的?
又哪路人想找死了?
秦悅心裡奇怪,心思一動,分岔路口,秦悅故意變道,試探身後跟蹤車輛的目標。
黑色的車沒有跟上來,但秦悅敏銳捕捉到車輛的猶豫。
是跟蹤她的!
仇人太多,秦悅不確定是誰派來跟蹤自己的,公路上,她暫時壓下那些想法,將車開回山頂別墅。
剛才祁北伐那樣子,分明不想跟她談。今天是周六,甜甜沒上學,就算追到山腰別墅,跟祁北伐談,有甜甜在,小丫頭軟軟一撒嬌,她氣勢得不足。
她並不想在甜甜跟小寶跟前與祁北伐起爭執。
怕小寶對祁北伐的意見日漸加深,父子倆矛盾白熱化。
也怕甜甜以為自己不要她。
她並不是不要,而是不能要啊。
且不說甜甜對祁北伐的感情深厚,她要真敢把一雙兒女都搶過來,祁北伐不被氣瘋,也得弄死她來個同歸於盡吧?
晚上,秦悅就把這事給裴九卿說了,讓他幫自己查查,到底誰在作死。
被跟蹤被追殺,兩人早已經習慣。不過,秦悅這高頻率的,還是讓裴九卿嘖嘖稱奇:「整天讓我低調,怎麼你卻那麼拉仇恨?」
秦悅想反駁,但反駁不了。
跟裴九卿相比,她的仇人好像確實更多。
裴九卿饒有興致瞧著她想反駁又反駁不了,氣鼓鼓的樣子,覺得好笑:「我回頭找人查查。」
臨了,將一個耳釘遞給她:「戴著,定位器,真被抓了,我也能救你。」
之前的定位器,已經被秦悅收起來了,並沒有帶在身邊。沒個通訊器,她真運氣不好,落入敵人手中,大抵真的會涼。
切割方形的藍寶石耳釘低調奢華,秦悅打量了眼,不知道寶石是真是假的,蹙眉道:「怎麼只有一個?」